正文 第二章 樹林中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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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李天遙就被林染的爺爺從被窩裏揪出來,老人家非說什麼年輕人早睡早起身體好,殊不知李天遙昨晚折騰到半夜怎麼可能是早睡?
“爺爺,這麼早啊!”
“臭小子叫誰爺爺,論輩分你要叫我太爺爺!”
臭老頭得寸進尺!李天遙在心裏詆毀道,“爺爺,別開玩笑了,讓我再睡一會兒吧!”
“臭小子給我起來,快去買菜,你難道忍心讓我這個跛腳老頭子去那麼遠的地方買菜嗎?”
“臭老頭,你不會自己去買啊!”李天遙心裏想著可是沒敢說出來,要是被林染知道可不是進水缸那麼簡單了,“爺爺,人家還沒睡夠啊!”
“臭小子少撒潑!你要是不去小心我告訴阿染!”林染的爺爺狡黠一笑,李天遙立刻任命的爬起來穿衣服。
李天遙出門,正好林染從外麵回來,她穿著清爽的運動裝,手裏提著一籃子菜,見李天遙呆呆的看她不禁問道,“怎麼了?”
“啊,沒什麼,我來拿菜!”
“阿染,你買菜了啊!我剛想打發這小子去呢!”林染的爺爺一邊澆花一邊笑道,“快過來看看爺爺這君子蘭,馬上就要開第三朵了!”
“我來吧,爺爺”林染接過爺爺手中的水桶道,“奶奶起來了嗎?”
“起來了,在蒸包子呢,阿遙啊,快把菜給奶奶拿去!”
“哎,好咧!”
“阿染,這小子人不錯啊,你們怎麼把他形容的那麼差勁啊!”林染的爺爺坐在藤椅上悠閑的品著茶問。
“你們?爺爺,你還聽誰說過嗎?”
“啊,嗬嗬,沒有,我就是隨口那麼一問。”林爺爺自覺說漏嘴連忙掩飾過去說道,他可不能告訴林染有個外國小夥兒和他達成了協議,要他幫忙看著李天遙不讓他打什麼壞主意。林爺爺看著外國小夥兒覺就像看孫女婿,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人家,連外國小夥兒叫什麼都忘了問。
“吃飯了!”
林染的奶奶喊了一聲,李天遙屁顛屁顛的把小木桌放到院子中央,又跑到林奶奶麵前接過她手中的一籠屜肉包子,林染見他這個樣看來是已經習慣了在鄉下的生活。
早飯是肉包,素包,現磨豆漿,菜團子,幾樣小菜,還有奶奶專門為李天遙蒸的雞蛋羹,李天遙吃的十分滿足,以前他不屑與看一眼的東西沒想到經林染奶奶的手做出來這麼美味。
“阿遙啊,慢點吃,也沒人和你搶!”
“臭小子,吃完了要洗碗,看你這麼瘦怎麼吃這麼多!”
“阿遙,別聽他的,多吃點,看這孩子瘦的!”
“奶奶,我現在都胖了,您不記得我剛來的時候都皮包骨了,要不是吃奶奶做的菜怎麼可能長的這麼壯!奶奶,您做的飯菜最香了,比我家的什麼名廚強多了!”
“油腔滑調!吃也堵不上你的嘴!”林染奶奶嘴上那麼說心裏卻十分歡喜,她是打心眼裏喜歡李天遙,誰讓李天遙嘴巴甜又會來事呢!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用過早餐就各自散去,奶奶去找別的奶奶繡花,爺爺去找別的爺爺下棋,林染拎了魚竿子大概去釣魚,隻有李天遙一人無所事事躺在藤椅上曬太陽。林染祖父母家的院子有東西北麵三間房,大門開向正南,林爺爺在院子裏種植了很多花草,現在正是百花齊放瓜果飄香的時節,李天遙合上眼睛享受這一刻的寧靜,他長這麼大還從沒有過這樣的感受,突然她有種想作畫的衝動。隻見他衝進房間開始翻箱倒櫃,很快他就找到了畫筆畫紙之類的,沒有畫板他就在小桌上畫了起來。
李天遙畫的是水彩,不到半小時的功夫一副農家小院圖便躍然紙上,李天遙盯著畫半天總感覺少了些什麼,是爺爺在澆花?奶奶在燒菜?林染在舞槍弄棒?還是他李天遙在藤椅上睡覺?搖了搖頭,李天遙覺得這些場景都不配這圖索性將畫晾幹之後放置起來,繼續躺在藤椅上做大夢。
“呦,臭小子起來了!還做夢呢!”
“爺爺……怎麼又吵我……”李天遙迷迷糊糊的說道。
“這都快中午了阿染還沒回來,你小子閑著沒事幹去把她找回來吧!”
“我不知道她去了哪裏啊……”
“阿染應該去了小滿河,你沿著東邊那條小道一直走就能看到了,快去,你個懶小子!”林爺爺一腳把李天遙踹到了地上,李天遙隻好拍拍屁股爬起來磨磨蹭蹭的往東走去。鄉下的道路不比城市,李天遙踩在坑坑窪窪的青石磚上腳底板硌的生疼,好不容易找到了小路沒想到還要爬一段很長的石階。石階兩邊是高矮不齊的樹木,叢生的雜草生命力頑強有些甚至長到了石縫裏,樹林裏的蚊蟲甚多,李天遙走這一路來看到了不少毛毛蟲,他從小就怕這些東西,沒想到這一次見到的比他二十年來加在一起的還要多。
忍著惡心的感覺這條石階終於走到了盡頭,潺潺的流水聲傳了來,給豔陽高照的林間增添了不少涼爽的意味兒,李天遙加快腳步很快看見一條月牙狀的小河橫在眼前。他站在石頭上搜尋林染的身影,隻見上遊用石頭堆砌的大壩上有一隻水桶和一個釣竿,林染卻不知所蹤。
李天遙踩著石頭來到上遊,上遊似乎是個深潭,越過石頭他看到了林染隻穿著工字背心和小短褲半趴在岸邊,她的兩條長腿伸向水裏,挺翹的臀部浮出水麵,小短褲被水打濕裏麵的形狀一覽無遺!林染似乎沒發現有人接近,李天遙見她沒反應便逃也似的找個隱蔽的樹叢後麵多了起來。自從和於靈人交往之後他還沒開過葷呢,在這種鄉下之地隻有老人和小孩根本每個大姑娘可以勾搭,本來他的念想已經淡了些,可是林染三番兩次在他麵前濕身露肉,讓他這個火熱的大好男青年怎能忍受得了!
憋了兩個多月的火氣終於在這一刻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滋生,李天遙捂著某個尷尬的部位不知如何是好,他越想壓製欲念反而來的猛烈,就在他一籌莫展之際一隻毛毛蟲從楊樹上晃晃悠悠的落到他身上!這一下非同小可,李天遙大叫一聲隨後像個炸毛雞一樣跳起來,他胡亂扯著衣服隻希望那毛毛蟲從身上掉下去,然而,他這樣亂弄卻使得那隻毛茸茸的蟲子落入到他鬆鬆垮垮的褲袋裏!
李天遙欲哭無淚,他連忙脫下大褲衩仔細檢查,就在這時頭頂上傳來林染的聲音,李天遙抬頭正好對上林染居高臨下的視線。
那一瞬間李天遙石化了,捉蟲是小,失節是大,他的好兄弟現在還抬著頭呢,隻穿著內褲的他怎麼掩也掩不住此時的尷尬啊!
“你在幹什麼?”
“我,我,這裏有毛毛蟲……”
林染的視線向下,她終於察覺到了李天遙的異樣,可林染的麵色如常眼神裏也沒有一絲波瀾,她抓起李天遙大褲衩上的毛毛蟲丟到了一邊之後轉身離開,一邊走她還一邊說,“看來是時候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