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淚 相留醉 第二十五章 回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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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回江南
為了能快點醫好舞詩,懿清等人立即前往江南。
最後,由於舞詩身體太虛弱,無法登上山。
就隻好讓懿幀一個人去請他的師父下山了。
高人都是住在山上的,真沒辦法。
幾人便先住在客棧,等待懿幀把人請回來。
這隨行的人,也包括藍天皓,彩衣,冷曄。
舞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影盟的堂主們都出動了,甚為奇怪。
江南似乎變得很喜慶,好像有什麼好事發生。
舞詩問那掌櫃說:“掌櫃的,最近可有什麼大喜事啊?我看人人都挺開心的。”
掌櫃邊算著帳,邊回答道:“可不正是有喜事嘛,我們大夥都沾光啊。姑娘大概從外地來的吧。再過幾天,白府的少爺就要娶親了。”
“娶親?你說的可是白星劍?”舞詩不確定地問道,連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掌櫃笑嗬嗬地說:“是啊,聽說新娘子是白府的親戚呢,這回可是親上加親了。”
親戚?是那個綠衣嗎?
嗬,真是太可笑了,他早把我忘了,我還那麼死性不改。
大家都對她的行為感到奇怪,可是,暫時沒有人知道這是為了什麼。
“既然大家都那麼高興,不如我唱首歌助興如何?”
掌櫃說:“姑娘好雅興。”
舞詩對懿清說:“麻煩你把我的琴拿過來,可以嗎?”
懿清沒有回答,轉身去拿琴了。
歌聲和琴聲同時飄起,眾人默聲。
“春江水
看細雨化成音
對酒歌
那倩心若問天
朱顏易改
他朝猶在
千年之音
歌你我柔情
看那十指相牽來相伴
千愁曲
把長琴琵琶彈
輕紗飛
看蕭影竹中藏
古老容顏
黃花憔悴
嬌媚一笑
拭雪看明月
繁花落盡人早已憔悴
古言誓
夢中人何處
今世情
待你我來追尋
鏡花易逝
風吹早已過
闌珊之處
剪影化成思
看那花般世界多麼美
怎奈花易逝去情難斷”
同樣的一首歌,卻有了一絲淡淡的悲傷,唱得越發到位了。
曲畢,大家送上了熱烈的掌聲。
可謂是曲美,歌美,人也美。
此乃三美也。
“人家大喜,怎得你竟有些悲傷呢?”藍天皓向來如此,找茬的。
舞詩選擇了沉默。
她唱完了,便把自己最寶貝的琴收了起來。
藍天皓也可謂是自討沒趣,浪費口舌。
她調整好心情,對懿清說:“我想去一個地方。”
懿清擔心她的身體,問道:“你確定你可以出去走動嗎?”
“可以。”
雖然她這麼說,可是,懿清還是不放心。
他說:“那我陪你一起去吧,你要去什麼地方?”
“林府。”
“我們也一起去。”彩衣和藍天皓異口同聲,真是太有默契了。
冷曄嘛,雖然不想去,可是,隨波逐流,隻好也去了。
轉眼間便到了林府。
舞詩由懿清扶著下了車。
林府的下人一見到她,馬上風風火火地跑了進府。
不一會兒,林晨夫婦便出來了。
皖兒一見舞詩,感動得哭了起來。
“曲兮妹妹,你這些天上哪去了?你不辭而別,害我擔心死了。”
舞詩從衣袖中拿出手帕,擦幹皖兒的淚水,很抱歉地說:“是妹妹的不是,害皖兒姐姐擔心了。”
皖兒拉著舞詩的手,仔仔細細地瞧著她。
“你好像瘦了,這陣子受委屈了嗎?”
皖兒真親切,比她的親姐姐還要親,真是溫暖人心。
舞詩想到這裏,很開心。
她笑著對皖兒說:“皖兒姐姐,你多心了,我沒瘦。這幾天,我都由他們幾個照顧著,沒有委屈。”
經舞詩這麼一說,皖兒才注意到了另外幾個人。
“有禮了,幾位想必是曲兮妹妹的朋友吧。”
這站在門口談話,始終不太好,林晨說道:“我們進去再說吧。”
幾人隨主人一同進了大廳,繼續談了起來。
“打從你不辭而別,我們就四處派人找你。皖兒很擔心你,當時撿到那幅有血的送子觀音圖,我們都急壞了,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想也知道,林晨之所以急,是因為皖兒擔心。
舞詩回答得輕描淡寫:“還好。”
然後就轉移了話題。
她向林晨夫婦一一介紹其他的幾個人。
“這是懿清。”
“這是彩衣。”
“這是藍天皓。”
“還有這位是冷曄。”
“在下林晨,幸會。”
眾人皆答:“幸會了。”
舞詩說道:“我離開林府後,與他們萍水相逢,承蒙他們照顧了。此次我回到江南,也是為了看病而來。”
林晨說道:“我們四處找你,沒找到你,卻無意中碰到白公子了。他近日大婚,給我們發來請帖。”
舞詩顯得有些不自然,說道:“我知曉了,不過,我與他不是很熟罷了。”
皖兒問道:“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沒事。”
“既然沒事,那他大婚,我們理應去祝賀啊,那就這麼說定了。”
皖兒完全不給舞詩拒絕的機會。
舞詩隻能認命了。
這該麵對的,總還是要麵對的。
況且,她必須證明自己不是有意要殺綠衣的。所以,必須澄清。
被人家誣陷,這輩子,她都不願意背這種黑鍋。
她問其他的人說:“你們也要去嗎?”
“要。”
懿清要去,是因為擔心舞詩的身體,他必須在一旁照顧她。
彩衣和藍天皓嘛,看熱鬧的。
至於冷曄,他連聲沒吱,他的意見,可以忽略。
真是沒想到,又要見到舊人了。
這不知是喜是悲。
也不過是不久前的事情,他就是成為別人的新郎了,真是世事多變啊。
一切,都不可能回到從前了。
美好的一切,都將成為過去,也包括她。
她不是想匆匆離去,隻是,她覺得呆不下去了。
她對皖兒說:“皖兒姐姐,對不起啊,我身體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客棧去。”
皖兒見舞詩虛弱得很,也就不勉強她留下了。
幾人離開了林府,乘馬車回客棧去了。
隻是,這個白公子到底跟她有什麼關係啊?
除了她,其他人都隻有瞎猜了。
彩衣最受不了疑惑了。
是夜,她拿著宵夜到舞詩的房裏。
“姑娘,我給你送來了宵夜,你吃點吧。”
舞詩見是妹妹,也沒怎麼說,就請彩衣坐下一起吃了。
彩衣邊吃著糕點,邊試探性地問道:“這位白公子,是不是雙仙中的另一個啊?”
舞詩沉重地點了頭,也停止吃糕點了。
彩衣不愧是舞詩的妹妹,她看出了舞詩的苦楚。
“你是不是放不下他?即使,他傷了你?”
麵對妹妹,她徹底放鬆了。
“是。我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忘不了他,我好矛盾啊,明明把我弄到今天這個地步的,就是他,可是,我就是沒辦法忘了他。”
說著,她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她心裏的委屈,終於有人可以訴說了。
彩衣看她那麼激動,摟著她,撫摸著她的背,安穩道:“慢慢來吧,不要著急,總有一天,你就會忘了他的。”
彩衣是這麼安慰舞詩的。可是,她的心也很痛。
她也想忘了藍天皓,找到一個更好的男人啊。
可是,她也忘不了。
她想忘,藍天皓卻每天在她的身邊晃。
幾年了,已經幾年了。
為了他,她犧牲了多少歲月。
為了他,她受了多少苦。
為了他,她犧牲了多少青春。
她在一棵樹上吊死。
可他呢,他不是。
她也想放棄啊。
可是,付出那麼多年的感情,怎麼能輕易收回來呢?
她也是很痛苦啊。
她想快刀斬亂麻。
隻可惜,剪不斷,理還亂。
想著想著,她也哭了。
姐妹二人一同哭得落花流水,止也止不住。
不過,哭哭也好。
至少,能讓自己好過一點。
至少,能讓自己別那麼鬱悶。
受過的傷,也隨著眼淚消失吧。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悲傷。
痛痛快快地哭一場吧。
胭脂淚,相留醉。
花開夢碎,誰是誰非。
累,累,累。
他人喜,女子傷。
彩妝誰抹,今夜淚流。
愁,愁,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