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淚 相留醉 第二章 影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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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影盟行
識遲洵
金陵街市還真是熱鬧繁華,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抹淡綠的身影總會不自覺引來眾人的注意。
這人這是歐陽舞詩,她一襲淡綠的長裙,身上毫無脂粉味,宛如誤入凡塵的仙子,顯得美麗動人,真是惹人憐愛。
她左看看右瞧瞧,歡快地對丫鬟銀鈴說:“沒想到金陵的街市這麼好玩,多美好的生活啊。”
銀鈴聞言不禁笑了出來,說道:“小姐平日都不出門,看到這些自然覺得好奇,小姐這是少見多怪了。不過我覺得小姐你還是帶上麵紗比較好,太惹人注目就不好了。現在正值秋季,天氣總是涼涼的,小姐把披風披上吧。”銀鈴邊說邊遞過麵紗和披風。
舞詩穿戴好之後,扭過頭問銀鈴說:“銀鈴,這裏離影盟還有多遠?”
銀鈴回答說:“小姐,應該快到了吧。”
好個應該快到了,舞詩主仆二人在馬車上顛簸了一個時辰才到影盟的總堂。
沒想到剛到門口便被門衛攔了下來,她剛要開口,銀鈴就先替她說了:“我與我家小姐是來找歐陽彩衣的,還望大哥通融。”
門衛聽完不覺有些懷疑,畢竟彩衣堂主向來我行我素,不曾有人來看望,所以覺得還是該去請示下上司的意思,便說:“兩位稍等,待我去稟報一聲。”於是便往裏頭走去了。
舞詩向來不出門,也沒練過武,好不容易到了影盟的總堂,不想這一稟報就是大半天,可把她累死了。
她把身體微靠著銀鈴,以解勞累之苦。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內出來一個彪漢,舞詩心中暗付倒黴。
銀鈴見來人身材魁梧,嚇得不禁往舞詩身後躲。
那彪漢見狀也不生氣,溫和地說:“兩位姑娘不知找彩衣堂主何事?”
舞詩一臉鎮定地說:“我們主仆二人找彩衣自然是有事,不知彩衣人現在在何處?這位大哥可否相告。”
這彪漢見來人不像惡人,便說:“彩衣堂主和冷曄堂主同去處理事情了,大概今晚便會回來。兩位姑娘若是不介意,可先到客房休息,堂主若是回來,我自會通知姑娘。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歐陽舞詩早已疲憊,見彪漢這麼說,也就答應了,客套地說:“那就有勞大俠帶路了。”
那彪漢不好意思地笑道:“姑娘客氣了,遲某不過一介草莽,姑娘大可叫我遲洵就好。來者是客,也就不用拘禮了。”
舞詩點了點頭,轉身卻見銀鈴一動不動,眼冒星光,覺得很奇怪,便偷偷地拉了銀鈴的衣袖,問道:“你這丫頭怎麼了?難道中邪了不成?”
銀鈴頓時回了神,附在舞詩耳邊說:“那個冷曄可是金陵第一美男子,三小姐可真幸福,能和他一起去辦事。”
舞詩聽完失聲笑了起來,然後拉著銀鈴隨遲洵同進影盟。
遲洵把舞詩主仆帶到客房,說:“兩位姑娘稍作休息,到時我會命人來請姑娘一同用晚膳。畢竟姑娘是客,我們不好生招待,豈不失禮?”
歐陽舞詩回答說:“勞遲洵大哥費心了。”
(接下來都是些客套話,不提也罷)
一番客套後,遲洵便走了。
此時,舞詩倦意已深,便叫銀鈴取下自己的麵紗和披風,躺在床上小憩了。
刀劍無眼
晚膳過後,歐陽舞詩回到客房,不禁想起家中的父親以及遠在寺中的娘親。
她已經出來兩天了,也不知道爹爹現在怎麼樣了?娘親長年在寺中,自己也已經很久沒見到她了。當初若非柳陰姬心狠手辣,娘親也不會被迫出家了。想到這,舞詩的心情不覺煩悶起來,於是獨自一人出了客房亂躥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舞詩見到一條石子小路,周圍的環境十分清幽,就忍不住沿著小路走了進去。
小路上鋪著一尾飄落的楓葉,突然她看到一個身影。
他在練劍,劍法淩厲,招招剛勁有力,身如蛟龍出海,劍如狂風席卷,所到之處便掀起漫天落葉。
突然黑影停住,長劍自手中飛出,直指舞詩而來。
舞詩反應不過來,這時的她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吾命休矣。
這時,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冷曄,劍下留人。”
黑色身影隨即把長劍接住,而此時這把長劍離舞詩隻有一指之差,隻要再慢一點,舞詩的小命就不保了。
這黑色身影除了冷曄別無他人,他在練劍之時最不喜歡被人打擾,剛好有人觸了他的底線,他的心中不免不快,不過聽到彩衣製止,便及時把劍接住了。
冷曄強勁的內力讓舞詩有一瞬間的錯愕,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她見來人正是彩衣,也就沒說話,任由彩衣去處理了。
彩衣拉過舞詩,對冷曄說:“這是我姐姐,她不知你的習慣,所以怪不得她。”
冷曄了解後,沒有理會舞詩,問彩衣說:“找我有事嗎?”
彩衣回答說:“最近淩尹山莊好像有動靜。到時一定會有一場惡鬥,到時我要和你們一起去。”
舞詩見自己妹妹這麼說,便打斷了她的話,阻止道:“我不同意你去,我想應該好好談談了。”
彩衣知道舞詩是在擔心自己,可是她一旦決定要做的事,沒人可以阻止,於是便對舞詩說:“詩姐不要擔心,我自有分寸。”
冷曄旁觀了一會,然後適時地潑了彩衣一盆冷水,說道:“彩衣,老盟主有令,此次由我和天皓去就可以了,你最好別插手。”
說完揚長而去。
舞詩見妹妹那執著的表情,心中雖有不安,但也沒有說破,便隨彩衣回到自己的客房,聊了起來。
姐妹夜談
“詩姐,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逃了出來,若我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歐陽彩衣一臉驚訝地看著舞詩,她雖然深知姐姐討厭別人為她安排婚事,但怎麼也沒想到姐姐竟然也會如此大膽。
歐陽舞詩一臉無奈地看著自己的妹妹,說道:“沒辦法,我總不能讓自己給爹爹賣了。不過我這次出來,主要還是看看你。你這丫頭還沒良心,這麼久都不曾回來看望我和爹爹。對了,我這次出來前,爹爹曾交代我要讓你回去一趟。他老人家八成是想你了。”
彩衣笑著說;“詩姐說得我那麼沒良心,妹妹覺得委屈呢。我怎麼沒良心了,我這兩年來不是有回去過嗎?倒是姐姐此次出來,打算什麼時候回去啊?爹爹應該很擔心吧。”
歐陽舞詩淡淡地說:“爹爹什麼時候打消為我選婿的念頭,我就什麼時候回去。我這次出來,我想那柳陰姬和歐陽冷雪應該是最高興的吧。”
說到這,姐妹二人同時露出一臉的厭惡。
柳陰姬母女實在令人討厭,平時在歐陽亦軒麵前裝得知書達禮,溫柔體貼,背地裏卻折磨下人,心腸歹毒。
隻因她們皆不是柳陰姬所生,柳陰姬向來對她們毒招用盡,處心積慮地想除去她們二人,彩衣的娘親就是被她逼死的。
“算了,不提她們了,免得掃興。”歐陽彩衣率先打破沉悶的氣氛。
她對舞詩說:“姐姐就暫時住在影盟吧,等過幾天再作打算吧。嗯,姐姐,你覺得冷曄如何?”
舞詩點頭表示同意,腦中同時十分努力地想著冷曄是誰,然後答道:“你是說剛才那個差點要我命的男子啊!這個我不清楚,這也不是我該關心的範圍。”
彩衣聽完失聲笑道:“詩姐還是一點都沒變。”
然後姐妹二人暢談甚歡。
夫妻不同心
歐陽府這邊,有人歡喜有人憂。
歐陽亦軒打從舞詩離家就一直派人尋找,可惜始終找不到人,此時的他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他現在隻希望女兒能早日歸來,至於其他的事,他也就不勉強了。他在書房內走來走去,歎聲連連。
可是,柳陰姬正忙著跟歐陽冷雪傳授“本領”,完全不知歐陽亦軒此時的心情。
她十分有經驗地對歐陽冷雪說:“宴客那天,你要穿得更紅豔一點,身上再抹上西域奇香粉,然後在那些男子麵前盡力裝柔弱點,溫柔點。看到心儀的男子,最好能適合地假裝暈倒,讓人家來個美人在懷。娘保證那些男子一定會被你迷得暈頭轉向的。”
歐陽冷雪一臉白癡樣地回答:“娘,我知道了,到時我保證給你招個好女婿。”
接著,房內傳來兩個女子恐怖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