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姬軒
    ‘喂，小丫頭，你記住了，我叫姬軒，很大氣的名字吧，哈哈——’那人自顧自的大笑，花秋笙則是沒有理會，但還是在心裏對著那個可惡的名字罵了十八遍。
    許是見著廖千想真的開始脫衣了，那人為了改變氣氛胡亂說的。
    ‘我是侍候客人的，你們，現在——誰是客？’花秋笙在床上也不遮掩就這麼問著。
    ‘我不是。’‘我不是。’同樣的聲音。
    花秋笙笑起來，‘既然都不是就請出去了，今天開始我就是這裏的姑娘了。’突然多出來的男人，花秋笙並不打算客氣。
    對視一眼，兩個人同時穿衣，快速遮住精壯的身子，架著花秋笙，用衣服胡亂包了就出去了，末了，還對著老鴇暗示的笑。
    到了家，兩個男人一起喊餓，花秋笙便報複性的去煮了一大鍋水煮菜，把那兩個人吃的臉色如青菜。
    ‘花生，你這是謀殺親夫。’咧著個嘴，看著花秋笙大喊著。
    那人並不認識。
    ‘你誰啊，怎麼知道要照顧我生意的？’花秋笙總是及時的腦子脫線，問那人照顧她的生意，興師問罪的樣子。
    旁邊的廖千想悄悄抿嘴不住的笑，看笑話似的。
    ‘我認識他，’一指廖千想，‘所以我要住下來。’前言不搭後語，花秋笙還是答應了，怪人多了去了，哪有時間研究仔細。
    大白天，跟個兩男人待在一處似乎不太好，妓`女花秋笙想起了許久遺忘的貞操，便急急的換了衣服，出去閑逛。
    聽街上閑逛的人說王員外的小妾生了個兒子，結果一屍兩命，那小孩生出來就沒氣了，王員外家現在是一片悲戚。
    花秋笙就高興起來，知道別人過的不好她也就放心了。
    作為一個妓`女，雖然家裏住個男人沒什麼，但是，不能賺錢，便也沒有什麼值得的了。
    街上行人來來往往，有上街抓藥的，有出來買食物的，有出來賣些柴火的，更有不少老弱病殘在乞討，這便是這個世界，花秋笙，是其中的不算汙點的汙點。
    ‘你確定是她？’姬軒臉上的表情很嚴肅，點點頭，同樣的嚴肅聲音，‘我確定。’後者瞪著狐狸眼，倒是加了許多戾氣。
    很快，花秋笙的院子裏飛進兩個黑衣人，又飛出去兩個黑衣人，飛往兩個不同的方向。
    很遠的地方一個人放下望遠鏡，笑眯眯的道，‘找到了，你要不要看看。’身邊的男子搖頭拒絕，隻用肉眼看著遠處的地方。
    寂滅了誰和誰，成就了誰和誰，最終又毀滅了誰和誰？
    江山景色依舊，不同的是觀賞的人，每朝換過，便是再不能如從前——
    物是人非事事休，剛起的禍，誰來平？
    他，他，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