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 住宿,驚爆軼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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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要發生什麼事兒了,我都有預感,可這回,搬進白越家偏偏就不靈了。
爛人開著他表妹的小車又把我全家送到了白越家,好吧,其實是整個樂隊全員到齊。
首先,白越不用說了;其次,爛人是運輸工;然後,因為爛人的表妹要用車,而且,爛人晚上要打工,所以,鼓手把爛人的摩托開來了,之後,還要負責把車還給人家姑娘——這些都是很適當的理由。
可是,當我看到趴在客廳沙發上悠閑地玩著PSV的猴子李傲時,我鬱悶了……
為什麼他也在?!
白越拍了下我的肩,“去裏麵看看吧,這兒一共上下兩層,上下兩層設施一模一樣,下麵有的,上麵都有。住上麵的人都從後院的樓梯上去,從來不從這走。而且上下兩層之間有鎖,他們進不來,我們也上不去,基本上就相當於把這個house分成了兩個flat……”
然後我們停在了三個房門跟前兒。
“這間是我的臥室,這間是小傲的,那是洗手間。房間裏……”
這下一目了然了,這是人家猴子的家耶。
白越介紹的很殷勤,可我卻怎麼都提不起精神。
然後爛人和鼓手要走了,臨走,他又往我手裏塞了張紙條,看著我的眼神兒充滿了威脅。
“你要再扔……”
“少羅嗦!”我白了他一眼,轉身進屋。
我關上門,門外很快響起馬達的聲音,然後又消失。好靜……突然心裏一空。大概是這房子太大了,我自我安慰著。
“哥們兒,來來,咱倆對戰。”然後,猴子興高采烈地跑過來把我拉到客廳玩Wii。
他不討厭我了?……我決定不多想。
夜幕降臨,白越做菜的手藝好的很,滿桌子的好菜中西合璧。
為了給我洗塵,他開了瓶紅酒。
美酒佳肴,三個人聊的很是開心,我也不再糾結李傲對我的態度了。畢竟,對於原先的主唱A,他們大概都很有感情,一時間換了我,肯定心裏都不太舒服,不過碰巧他是個直腸子,什麼都擺在麵兒上罷了,也可以理解。
兩瓶紅酒下肚,我就開始暈乎乎的了,臉上熱的跟發燒似的。
“嚐嚐這個吧,一個墨西哥朋友帶過來的,絕對正宗。”白越紅著臉拿出一瓶tequila(龍舌蘭)還一個很小的內部有一棵玻璃仙人掌的小玻璃杯子,在我跟前兒晃了晃,“很烈哦。”
我從來沒喝過那東西,不過據說相當烈。
“他不敢,哈哈哈哈……”李傲接過白越遞過去的一小杯,一口就喝完了,“啊——爽!”
我覺得他已經有點瘋了。
然後,白越自己喝了一杯,又倒滿給我遞過來。
人家盛情難卻,再說,喝一杯又不會死,我一閉眼,一口悶了。
“咳咳咳咳,”酒趟過的地方火燒似的,嗆得我差點把肺咳出來。
“我不行了……”我晃悠著站起來,也不知道想幹嘛,腳被椅子絆了一下,咕咚就倒在地上了。
還好地毯碩大厚實,沒摔疼我。我挪了挪,好容易把腦袋擱在懶人沙發上,眼前的一切開始晃了。
他倆很明顯還沒盡興。我看見李傲去廚房拿回來一個鹽棒(裏麵裝著海鹽顆粒的小裝置,旋轉一下,出來的鹽便是粉狀,是常見的餐桌調味物件。)。
他跨在躺在沙發上的白越身上,抓住他的手,在手背上撒上鹽,舔了舔,拿起小酒杯一仰脖,然後發出了一種類似陶醉般的怪異聲音。
然後……
“越越……越越……”
“唔……讓你不要那麼喝了……嗯,別,我的隱形眼鏡……”
我使勁兒睜大模糊的眼,才意識到眼前的一幕有多麼的詭異。
白越摟著李傲的脖子,李傲跨在他身上,迫不及待地解著他的襯衫和褲腰帶。
“唔,唔……”
我腦袋一下子炸了,這是什麼?白越跟李傲?這麼熱辣的抱一起親嘴?!瘋了!簡直是瘋了!
倆大男人!
我連滾帶爬地出了客廳,最後倒在了一處空氣流通的地方。
“喂——喂——姓程的!姓——程——的!你個混蛋,混蛋——你,說話!”
“喂?……周明?”耳邊響起爛人疑惑的聲音。
“我?不對,不——不——是我。是……嗚嗚……白——白越,李,李傲……嗚嗚,他——們,他們親嘴……我不在這住了,我不想住了,嗚嗚……”
“……你在哪兒?”
“啊?什麼?我?不——不知道……”
據後來爛人的說法,他當時剛下夜班從俱樂部出來,電話就響了,我在電話裏又哭又笑,整個兒就一情緒亢奮加神誌不清的嗑藥狀態。
半小時之後,我的臉上挨了幾下子,特別疼,我睜開眼,看著頭頂爛人皺著眉頭的臉,然後我很傷心,還很生氣……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我又到了一個新地方,一個很小的房間。隻有一盞台燈開得很暗,橘紅色的光讓整個房間看上去很溫馨。
“醒了?”爛人坐在我旁邊兒一個小單人沙發裏。
“……呼,幾點了?唉吆,我今天還有課。”
“你還知道有課?!昨天怎麼沒喝死。”
昨天……我突然想起來,猛地爬起來抓住爛人的衣領,“白越和李傲是同性戀!”
爛人歎了口氣,把我的手拽下來,“啊,不然你以為學校怎麼會把那麼好一間教室給我們?”
“……”看著他輕描淡寫的臉,我一時間說不上話來。
“你歧視?”
“不是我歧視,是……他們……唉!”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就覺得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心裏跟做賊似的虛的要命。
“那就行了。他倆昨天喝太過了,你就當什麼都沒看見行了,別胡思亂想。”
第一次,我在爛人眼裏看到了不安,他自己大概不知道,但是在我看來,他滿臉都寫著‘煩悶’兩個字。
“你腰那兒換藥了?”我看見他那隻受傷的眼還是青紫混搭的顏色。
“嗯。你躺著吧。”他站起來要出去。
“幾點了?”屋裏拉著窗簾,他一開門,我覺得外麵好像挺亮。
“快晚上七點了。”他轉身看著我。
“啊?”我突然被那門縫裏射進來的光晃的頭暈,“嘔——”
“喂!別吐我房間裏!”
奶奶的,飲酒誤事,這回我整整廢了一天的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