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肖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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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宅子之後,聶子燕的生活自此充實了許多,自從她在東香書院做了一下宣傳和現場講故事之後,每天都是擠滿了人,很多人早早擠在了她家宅子門口,就怕遲了人太多會擠不進門。不久,她這個故事大王的名聲就傳遍了全京城,很快便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裏。
每日這樣多的人,瓜子拚盤果汁之類的東西又怎麼能一應俱全呢?最後沒有辦法,隻能采取收費的手段才能賺回一小部分的錢,總算是沒得虧空。這錢可比去什麼酒樓聽說書便宜多了,故事又好聽,所以這人員不減反增。
這日,聶子燕的忠實聽眾淺子語,李寧和王偉又來了,不過這次他們身邊多了一個人,這人似男又似女,眉宇間透著一股秀氣。
“夫人,夫人,我們來聽故事了。”淺子語高興地走進宅子,她早就把他們三人一年聽故事的費用都付了,所以宅子裏有他們專屬的位子。
“哦,這位小姑娘是誰?”聶子燕指了指多出來的那個人。
“他叫肖夢成,不過夫人,他可不是小姑娘哦。”
“那是男子嘛?真不好意思。”
“也可以這麼說吧!他可是我們李寧的好兄弟哦。他們兩家從很早很早開始就牽扯在一起了,祖祖輩輩都是朋友。”
“那怎麼以前沒有見過他?他以前是做什麼的?”
“因為我去了很遠的地方,最近才回來,我是做一些小生意的。夫人,我聽說夫人的故事很好聽才來的,有我的位子嗎?”肖夢成接了話,以防淺子語心直口快說漏了嘴。
“自然是有,這邊來坐吧!”聶子燕看出肖夢成並不想說有關於他身份的事,便也不再多問。
“時間差不多了,我要先回去了。”肖夢成輕輕和李寧一幹人等說了一句。
“幹嘛這麼早回去,故事還沒聽完呢!”淺子語低聲說了一句。
肖夢成在淺子語耳邊輕說了一句,嚇了淺子語一跳:“什麼?皇……”
淺子語還想說點什麼,就被肖夢成捂住了嘴巴,在保證淺子語不會亂說話之時才鬆開了手。
“那你快回去吧!遲了可就……快走,快走,夫人那兒我幫你說。”
“那你下次還要把這故事的結局告訴我哦!”肖夢成有些戀戀不舍地離開了。
聶子燕一直注視著他們這邊的動靜。肖夢成這個人太奇怪了,一般不會有人在她講故事的時候離開的,尤其是這次她講的故事是《梁祝》正是他們這個年齡所愛啊!纏綿悱惻又感天動地的愛情,飽含女子敢愛敢恨的精神。
隻是別人的事與她無關,她隻要做好自己該做的,想做的就好了……
肖夢成趕回香芬客棧,他的主子還在等他呢!真是聽故事都聽忘了。肖夢成匆匆趕到天甲號房間,可不能讓主子等急了,他一個小太監的命可都是捏在皇上手裏的呢!
“皇上恕罪,奴才來晚了。”肖夢成嚇得兩腿發軟,癱倒在地上。
章似恪正和太監總管豬豪說著些什麼。肖夢成的突然闖進來不禁讓他皺了眉頭。這次他微服私訪是因為聽說民間出現“故事大王”之事,而據可靠消息更有趣的是“故事大王”就可能是傳聞中的“姑姑”。這次出行他隻帶了三個太監,一個是先皇在世時就在他身邊伺候的太監總管豬豪,還有兩個便是豬豪挑選的來陪同伺候皇上的小太監肖夢成和泮萬傑。隻是肖夢成和泮萬傑都是剛進宮不久的小太監,很多規矩還不懂,做事也很莽撞。
“好了,起來吧!記住以後別叫我皇上。叫我張公子知不知道?還有,別有事沒事就一驚一乍的,快把你聽到的都說來聽聽。”
“是,皇上,不,張公子。”肖夢成收了收心,皇上微服出巡沒有帶任何侍衛隻帶了他們幾個,這是何等光榮的事啊!他當然要懂得分寸才行。其實他不知道的是皇上武功了得,沒有任何一個侍衛可以比得上,又何須多帶侍衛呢?更何況章似恪早在暗地裏培養了一批死士,隨時隨地在暗處保護他的安全。
肖夢成將聶子燕的故事慢慢重複了一遍,雖然他講的沒有聶子燕講的那麼動聽,那麼生動,但是大致內容還是可以敘述出來的。
豬豪和泮萬傑都聽得入了神,憤憤地盯著肖夢成。大批梁山伯不識英台是女兒身,但又礙於皇上在身邊兒不敢說話,章似恪卻是麵無表情地聽著,這“姑姑”到底是何許人也,能住在天城國半壁江山不說,還能將故事講的如此動聽,這些素材又是從何而來,她如此招致人心又是為何?
“啟稟公子,奴才的故事講完了。”肖夢成低頭,等待皇上的回複,卻一直沒有聽到皇上說話。
“皇上,皇上,肖夢成的故事講完了。”豬豪在章似恪耳邊輕喚了一句,章似恪才回過神來。
“哦,你退下吧!不,等一下,肖夢成,你明天帶我們去聽聽故事吧!”
“嗻。”肖夢成畢恭畢敬地行了一個禮就退下了。
章似恪踱到窗子前,若有所思的望著窗外形形色色的人。
皇上真是俊得很呢!豬豪,泮萬傑暗暗感歎道。由於出宮,章似恪不得不穿著便衣,一根純白帶子束發,潔白錦緞外衣單調卻不失色彩,淺綠色的玢玉佩著流蘇,輕輕點綴在腰間,更是襯托出他的修長與高貴,乍一看竟是如此奪目,讓人心中蕩起層層漣漪。俊秀的五官間透著淡淡的威嚴。單薄的雙唇緊抿,讓人看不出他的心思……主子真的好美……
肖夢成退出門外,心裏仍是忌憚得很,自古伴君如伴虎,要是哪天皇上一個不高興,就把他殺了,他怎麼對得起列祖列宗啊!
說起列祖列宗,肖夢成真是覺得自己下了黃泉也沒臉見他們了,為了生計,他不得不進宮做了太監,而他們家族向來都是一脈單傳的。到了他這一代就這樣斷了後。想來他的祖先曾經是多麼的耀眼,到他這代竟是如此落魄。
要說起肖夢成的祖先,還得追溯到一千多年前。天城國原本隻是個小國,連具體國名都沒有,隻是人稱小宋國,隻是按區域劃分,分為小廬州和小京城。小宋國原來是由女皇當道的。是為了紀念第一代女皇為他們尋得如此世外桃源,但是為了公平起見,女皇從來不會讓自己的兒女繼承皇位,而是在百姓中挑選有能力的女子來繼承皇位。
當時正是陳冬妹坐擁皇位。一次空中降下來時光飛碟,下來三人:古桐,古柳和朱悟。皆是未來世界的人。後來古桐娶了陳冬妹,朱悟娶了古柳及包小拯的妹妹包成兒。包成兒為朱悟誕下一女名為朱雅。朱雅便成了又一任女皇。朱雅與大臣之子肖某結合便是一脈單傳傳到肖夢成這一代便斷了根。而李寧則是古桐與陳冬妹傳下來的後代,因為這幾個人都是命運相連的。所以他們世世代代都是朋友。不離棄,不拋棄。因此肖夢成和李寧也是如此關係。隻是女皇當道又能維持多久呢?隨著小宋國人口的密集再加上男子的雄心抱負,搶奪皇位是必然的。一代接一代,也變成了如今的天城國。(詳解請見《三人行之再續前緣》)
肖夢成從懷中抽出一張約五寸大小的畫。畫上清晰可見三個字:“全家福。”畫上的人兒正是古桐等人。他又一張,李寧也有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