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今世煙塵暮歸依 第十四章 校園櫻花祭(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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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他的挑釁,皇甫勳憤憤的瞪著他,“如果這就是你的目的,那我想我可以走了,我和你不是同類。”舉步開走,卻被伸出的手臂攔住了。
“誒,別急著走啊。”金珞忱走到皇甫勳正前方,一步一步朝他靠近,“你怎麼知道你不是呢?”妖媚的丹鳳眼裏有著止不住的興味。
皇甫勳一個轉身,避過了金珞忱的阻攔,向門口走去。金珞忱不甘示弱,鬼魅般的身影又擋住了去路。
無數個反複後,皇甫勳首先按耐不住,揮手便是一拳。金珞忱向後翻仰90度,並抓住了他的手腕,想要錮在他的身後。皇甫勳怎會不知他所想,抬腿便踢向他的胸膛。哪知金珞忱一個側空翻就來到他身後,連帶他被擒住的手繞過前胸,並在皇甫勳要落地之際抱住了他的纖腰。皇甫勳惱羞成怒,踢向他毫無防備的右腳。怎料金珞忱一個不穩,兩人齊齊摔倒在地。
“走開!”望著壓在他身上的人,皇甫勳臉似火燒般怒吼。
“你若是想引來其他人,我也不介意。”金珞忱依舊調笑著。
沉默ing。
空氣中清晰的可聽見彼此都喘著粗氣,金珞忱愣愣的望著下方的人,光潔飽滿的額頭由於剛剛的打鬥滲出了薄汗,白皙的麵容因升起的紅暈而顯得愈加晶瑩透亮,微張的水潤紅唇貪婪的呼吸著氧氣。情不自禁的,金珞忱低下頭,吻住了那抹誘人的紅潤。
“嗯。。。。。。”皇甫勳無法開口,奮力的掙紮著,忽然感到有什麼東西滑入了口中,隨著它的翻攪,一陣麻酥感傳遍全身。
腦中有個人影一閃而過,頓時醒悟過來,用盡了全身力氣推開了壓在身上的人。
“唔!”一聲悶哼溢出,金珞忱撞到殘垣的身子癱落在地。
“嗯?喂!”皇甫勳踢踢他的腳,沒反應。
“喂,還在裝什麼!”
“喂!”皇甫勳蹲在金珞忱的麵前,用手拍了拍他的臉,“哎,醒醒。”
見他還是沒反應,皇甫勳起身欲走。
沒離開幾步,皇甫勳駐足,轉身。銀白的月光灑落,點亮了黑暗的一片角落。朦朧的光輝籠罩著金珞忱,似乎有種不真實感,安靜的麵龐,仿佛睡著了般,淩亂的頭發又填了一絲塵世的美,緊閉的雙眸少了幾分妖媚卻更顯純真,長長的睫毛在此投下淡淡的陰影,如欲展翅的蝶翼讓人瞧不真切。
歎了口氣,終究還是不忍心獨留他於此。
皇甫勳走回原地,拉起癱在地上的人背到背上,真沉!他心裏低估了一聲。
“嘭——”煙火又一次響徹天際,璀璨的光芒與背上那人勾起的嘴角相映成趣。
“子琳,可找到你們了,怎麼不見雪兒啊?”藍語昕四處張望,可除了麵前的玄子琳和淩可兒以及身後的藍語罌,其他所見都是一張張生麵孔。
“別找了,她今晚有表演,應該還在後台準備的。”玄子琳解釋道。
“真的啊,是什麼節目啊?”淩可兒眼中閃著興奮的光。
“鋼琴啊,她很厲害的呢!”玄子琳說的好像是她自己厲害一樣,很引以為傲呢。
“下麵,是高二(5)班若林雪帶來的鋼琴獨奏——《綠袖》。”
“啪啪啪啪啪——”台下掌聲響徹校園。
“是理查德•克萊德曼的《綠袖》呢,我喜歡。”藍語罌略帶興味,能引起她興趣的東西確實不多。
(這是國王亨利八世的愛情:傳說國王亨利八世是一個相當暴戾的男人,但是卻逃不出俗套的“英雄難過美人關”的情節,他真心的愛上了一個民間女子!傳說那女子穿一身綠衣裳。
某天的郊外,陽光燦爛,他們不期而遇了。他騎在馬上,英俊威武;她披著金色長發,美的不可方物。金色的太陽光灑在她飄飄的綠袖上,美麗動人。隻一個偶然的照麵,他們眼裏,就烙下了對方的影。但她是知道他的,深宮大院,隔著蓬山幾萬重,她如何能夠超越?唯有選擇逃離。而他,閱盡美女無數,從沒有一個女子,能像她一樣,綠袖長舞,在一瞬間,住進他的心房。
從此他念念不忘。但斯人如夢,再也尋不到。思念迢迢複迢迢,日思夜想不得,他隻得命令宮廷裏的所有人都穿上綠衣裳,好解他的相思。他寂寞地低吟:“唉,我的愛,你心何忍?將我無情地拋去。而我一直在深愛你,在你身邊我心歡喜。綠袖子就是我的歡樂,綠袖子就是我的欣喜,綠袖子就是我金子的心,我的綠袖女郎孰能比?”
曲調纏綿低沉。終其一生,他不曾得到她,一瞬的相遇,從此成了永恒。)
悠揚的琴聲響起,緩緩流轉出演奏著的淡淡愁緒,似乎帶有魔力,精靈般的音符漸漸的滲透人心,攜帶除了記憶深處最無法忘卻的事。
秋月春風等閑度,暮去朝來顏色故。情,傷到最深處,是任何東西都無法修補的。終身的等待,換來的隻是永恒的寂寞。
藍語罌模糊了視線,抬手觸碰,不自禁的竟已淚流滿麵。是什麼時候開始,殘破不堪的心也麻木了,恍若淌血般的疼痛卻從沒有在腦海中抹去。那時的自己真的太傻太天真,竟會笨到對他言聽計從,付出自己完全的信任,到頭來卻又落到怎樣的下場。嗬,怪得了誰呢?
輕輕擦去眼角的殘留,仰望天空,為的隻是不讓多餘的苦澀流出。
注意到藍語罌的異樣,藍語昕眼中露出深深的關切,“小罌,怎麼了?”
“沒事。”整理好心態的藍語罌又恢複了以往的漠然,眼睛沒有去看她,她怕被發現隱藏的脆弱,崩潰了最後一層驕傲,但臉上隱約的淚痕在霓彩的照耀下泛起了魅惑的光。
藍語昕不再多說什麼,如果她不想開口,那說再多也是無益,彼此間的默契是對對方最好的安慰,她知道她的傷,卻不知道他是誰,但不過問不代表不關心,她隻是在等,她等她願意自己告訴她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