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彼岸逝去——彼若幻生難再憶 第二十四章 通往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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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旋而過眾山,已無人煙。
回首望去,皆是雲煙。
上了一座山的頂峰,下是峭壁,已然無路。
“已經沒有路了,曉風,彼岸穀在哪兒?”塵兮問道。
“就在對麵。”曉風指道。
看向前方,同是峭壁,中間卻隔了無底深淵。這就是“彼岸”嗎?
曉風想必定有過去的方法吧。
“孤釋大哥,塵兮,跟我來這邊。”曉風道。
曉風站在一塊大石上,縱身跳下,塵兮等毫不猶豫地跟去。
墜落沒多久,塵兮便感到腳下有一物阻止了他們繼續下落。
而且就在他們站穩的瞬間,他們迅速地接近彼岸。
看不清腳下何物,雲霧遮擋。
孤釋一揮衣袖,煙霧散開。
出現一片異常大的葉子。
他們四人似乎坐在葉船上一般。
“葉下是一條無形的繩子,連接著彼岸。這是通往彼岸的惟一道路。”曉風解釋道。
不久,已經到達彼岸穀。
曉風急忙衝往穀內。
“等一下,曉風,若你們彼岸穀有人闖入,我們便要小心行事。”塵兮低語道。
於是四人便放輕了腳步。
彼岸穀,寂靜無聲,卻如仙境般。
回頭望去,剩下雲霧,或若現山巒。
但如此隱蔽與世隔絕的地方,為何會有外人闖入。
悄然路過一片花海,繁花點點卻不失清雅。
進入樓閣,隻見一人端茶而出。
“啊,父親。”靈雲驚喜,奔向那人。
“雲兒,等等。”來不及叫住靈雲,曉風便隻好也出現在閣樓。
隻聽茶碗落地之聲。
塵兮孤釋上前,卻見到那人手中已然持劍,指向靈雲。
那人已然年過半百,聽靈雲言,那人便是她的父親。
可是,那人目光呆滯,似乎已然被人控製。
“雲兒,曉風,快走。”塵兮拉起兩人。
那人卻向塵兮攻去,孤釋風訣起,擋開那人的劍。
那人再擊時,四人消失。
花海中。
“你看,父親不認識我了。為什麼會這樣?”靈雲著急道。
“曉風,你也發現了吧,穀主的狀況,如同當年我與你一同拯救的那些被葬容控製的人。”
“難道是漠籬嗎?他的葬容劍,不就能控製人的嗎?”曉風道。
“葬容劍?”靈雲道。
“雲兒,最近穀中有沒有出現什麼陌生的人?”曉風問靈雲,“比如渾身銀衣的人。”
銀衣的人,難道是他,是他傷了穀裏的人嗎?靈雲若有所思。
“有人來了,快走。”
四人聞聲先離開。
來到清池邊。
有零星的幾個穀中人,木然地行走。
而那池邊還有一人,那銀衣之人。
他,就是哥哥口中的漠籬,銀衣之人?竟然是他,如果是他,那麼,難道是自己害了穀中的人嗎?若不是將那銀衣之人帶來穀中,那麼……
飛向清池,落下,在銀影旁。
“是你,是你,害了穀裏的人?”靈雲持劍道。
這個女孩?是這個女孩將自己帶來這裏?那麼,是她救了我?漠籬看向持劍的靈雲。
靈雲見銀衣之人不語,手中的劍擊向那人。
沒有閃躲,那人,沒有閃躲,為什麼?
靈雲的劍一偏,刺入了那人的手臂。
塵兮等人方才趕到,卻見到了這一幕。
四人之前離開花海,卻發現靈雲不見了。
急忙找來,卻看見,靈雲的劍,刺入了那人——漠籬的手臂。
漠籬?真的是漠籬。塵兮黯然。
為什麼,多麼希望不是你,可為何,事實就在眼前。
靈雲拔出劍,看向那人。
“雲兒。”曉風喊道。
漠籬聞聲看向來人,孤釋,曉風,還有……塵兮嗎?
銀色的身影一笑,轉身飛離。
“雲兒,你沒事吧。”塵兮道。
“我沒事,可是。”靈雲淚下。
“雲兒,到底怎麼回事?”曉風焦急道。
“哥哥,我,是我,害了父親,害了穀裏的人。”靈雲哭著。
“雲兒,為何這麼說?”塵兮道。
“是我,是我把那個人帶來這裏的。”
數月前,靈雲見哥哥一直未歸,便下山尋找。
路過一片林,看見一個渾身是傷的人。
那樣觸目驚心的傷口,可是那張臉,卻還是那樣淡然。
不知為何,靈雲不忍,便將那人帶回了彼岸穀。
因為在彼岸穀,有一處寒池,能治療傷口。
將那人帶至寒池,清理了那人的傷口,那人在意識模糊之間,還隱隱約約叫著,塵兮,潸兒。
靈雲都聽在耳裏,想必,塵兮,潸兒都是對他重要的人吧。
因此在找到靈風之時,他聽說曉風邊上的就是塵兮,便覺得驚奇。
而在她將那銀衣之人帶回彼岸穀幾日之後,靈雲發現,穀中的人都變得麻木呆滯,連自己都不認識了,靈雲覺得害怕,便再次下山尋找哥哥。
但下山之後她才想起寒池中還有一人,不知那人有沒有事,但她必須先找到哥哥,而她找到哥哥已是幾月後了。
而就在方才,哥哥口中,那銀衣之人,漠籬,葬容劍,原來,就是他,害了穀裏的人嗎?原來一切都是自己害的嗎?
“雲兒,可是寒池,不是已經被父親封住了嗎?父親說寒池會給彼岸穀帶來危險,因此,十幾年前,寒池就已經被封了啊。”
“是我在無意中發現的,另一個入口。”靈雲道,“我隻是,見他,受了那麼重的傷。”
“沒事,沒事,你沒有錯,不要擔心了。”曉風安慰道。
銀色的身影?原來,又是你?漠籬。當日在江心彙將漠籬救出,並給了漠籬“無藥”解藥,塵兮便已與漠籬兩不相欠,看來是那之後,靈雲遇到他,將他帶至了彼岸穀。難道,這次,我們又要生死相對嗎?
為什麼,你變得這樣殘忍,對這樣救了你的女孩,你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如果是葬容劍控製了彼岸穀的人的話,那麼我得渡葉劍便能解救。”塵兮道。
“這樣的話,我們快去救醒他們。”曉風開心道。
塵兮從腰間取出渡葉劍,刺向在清池邊遊蕩的人。
靈雲著急。
“放心,塵兮是在救他們,被葬容劍所傷的人便會受葬容的人控製,而被渡葉劍所傷,便能救醒那些人。”曉風看向塵兮。
孤釋看著塵兮,潸兒,就是這把渡葉劍,讓你背負了這些嗎?你就是一直這樣在不顧性命地拯救著這個江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