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殘碎恨憶——相殘江心無憶 第十章 江心彙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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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帖子已經發出去了。”清遠稟報。
“很好,退下。”銀色的身影負手而立。
在葬容之魂出現的那一刻,葬容易主,此時的漠籬已非之前的漠籬。
江心彙?
母親選在江心彙這一天來作為統治江湖的開始嗎?
近來江湖上流傳著葬容將參加江湖盛會“江心彙”的傳言。引起了江湖中不少動亂。
當然,在木莊沉默的狀態下,江湖中人,便紛紛聚集到了曳府。
“葬容終於要出擊了嗎?而且選在這樣一個日子。江心彙,就在幾十年前,渡顏滅掉葬容的日子,在葬容消失後,江湖上每隔幾年便在這個日子舉行盛會,在江心舉行,得名。”曳玄道。
“可是,塵兮還沒有回來,世上還有什麼能封住葬容劍呢?”曉風擔憂道。
想到這樣殘酷的重任即將落到那絕美容顏的人身上,曉風不禁心疼。
心裏卻隱隱希望塵兮不再回來,但是,那樣就再也見不到那飄然的身影了。
離江心彙已經不到幾日,塵兮公子,你是否能趕得回來。
“為什麼一定要靠塵兮公子呢?”
曳玄回頭看到曳姍不滿的神情。
“你還敢說,要不是塵兮公子阻止你將瓶子送往葬容,恐怕江湖這個半年早已不複存在。”
“我就不信,靠整個江湖的力量,會對付不了一個葬容。”曳姍當初離開葬容,便回到曳府。
或許她一直在等待一個機會,可以見到漠籬。
江心彙。
在平靜的不起一絲波瀾的江心,儼然立著一個巨大的會場。
在江心彙這樣的日子,整個江心熱鬧非凡,張燈結彩,四方江湖人士集聚一堂,或飲酒暢談,或互相較量,或拜師授藝。
而在這年的江心彙,沒有了歡聲笑語,隻留下一片沉寂。
在葬容到來之前,誰也沒有發出聲音。
或許因為害怕,或許在等待時機,或許想一舉成名。
無論如何,往年的五彩繽紛全然不見,留下的是嚴肅和沉寂。
“幾十年前的江湖,多少意氣風發,我至今還記得各門各派殺氣騰騰的模樣,如今,是過多了舒坦的日子,竟成了一盤散沙了。”紅衣妖豔女子聲音從飛來的轎中傳出。
眾人皆戒備。
如今的江湖本沒有再如之前的分門別類,因為各門各派的日子,總是充滿著爭鬥,或許隻有無門無派的江湖,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江湖,除了江湖上兩股勢力,曳府,以濟世聞名,木莊,以行俠著世。
江湖上行走著各種江湖中人,有的以追求更高的武術,有的隻為遊曆江湖,有的隻為記錄江湖趣事。的確,現在的江湖,少了一份戾氣,多了一份祥和。
但在麵對這樣的共同的敵人的時候,任何江湖人士都將其心對外。
從江邊緣望去,便可看出,江心彙已然爆發了鬥爭。
原來,在日光的照射下,邊緣處便能看見那刀光劍影。
江心彙,已然成了一個戰場,一個毫無章法的戰場,而那裏的人,除了廝殺便無其他。
“住手。”突然曳玄喊道。
“這樣的廝殺,隻會增加死屍而已,雙方都占不到便宜,不如我們以個別代表比試,若哪一方勝,江湖就由哪一方統治,你們要的不就是這個嗎?”
“看來你還挺明白的。”轎中女子方才從裏走出。
“你,你,是悅容?!”曳玄在見到紅衣女子的那一刻驚呼。
想到幾十年前那一戰,葬容兩個主人漠城和悅容皆被渡顏所傷,而當時,悅容重傷在渡葉劍下,奄奄一息,漠城大喊著抱著悅容離開,留下滿地葬容的死屍。
那樣紅衣,那樣妖豔,與幾十年前的悅容一模一樣,隻是,那容顏卻是陌生的。
一直以為葬容重現是由漠城帶領,原來,是悅容嗎。
還沒來得及說開始。
葬容的清遠和江湖浪子葉追同時出手,兩劍交鋒。擦出許多火花。
招招狠毒,閃躲不及。
葉追已然敗下陣來。
緊接著,清上、清寒、清山都為葬容護法,連番上陣,而曳府一方連連敗退。
並不是說清遠等人疲憊才讓葬容的人輪番上陣,而是悅容想證明雙方實力的懸殊。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都不是江湖中的人可以匹敵的。
而就在眾人相互戰鬥的那一刻,有一把閃著寒光的刀,刺向那紅衣妖豔女子。
眾人還未知是何狀況,一慘叫聲便已傳來。隻見那把冒著寒光的刀已直直插在了那人的胸口。
“看來你們江湖中人也並不都是正人君子嘛,以為能偷襲我嗎?”悅容笑著道。
眾人都已經停止了動作,看向紅衣女子身旁的人,一身銀衣,冷酷的眼神,顯然將那把刀插在偷襲紅衣女子的人的胸口的便是那銀衣之人。
“既然如此你就別怪我大開殺戒。”紅衣女子說完便看向清遠。
清遠知曉悅容之意,從剛才到現在,葬容根本還未真正動手,他們隻是想看看江湖中人一步步慌亂的神情。
漠籬出現的那一刻,已然決定著,這張戰局的成敗。
隻要……在他手上的那把葬容劍直指曳玄的的那一刻。
看著那把一眼就讓人毛骨悚然的劍,直直向曳玄刺去。竟然無人敢向前阻擋。
而就在那把劍即將接觸到曳玄眉心的前一秒。
那把劍停了下來,而擋下那把劍的,竟然是……
看著自己的葬容之劍就這樣被抵在空中,漠籬竟也沒有再使力,而是看向抵住葬容劍的——渡葉之劍。
漠籬一笑,那麼,劍的另一頭……
所有人都在那一刻停止了呼吸,又在下一刻無法呼吸。
一切來得太突然,前一刻便認為曳門主必死無疑,而後一刻便為停住的劍鋒驚訝。
偌大的江心彙,此時多了一人。
消失了半年的塵兮公子,在這一刻,已飄然而立。
半年未見,那淡墨色的身影臉上,卻多了一絲黯然,而那銀色的身影臉上,又多了一份狠絕。
早已知曉會是這樣的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