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又一顆靈石碎裂，這已經是第幾顆了？這幾天他們一直在用靈石做試驗，發現隻有在各種靈氣均衡的情況下靈石才不會破碎。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到目前為止他們還沒有成功過一次。
    不過奇怪的是他們體內的靈力也並不是由絕對等量的各種靈氣煉化而來的，為什麼就不會讓靈石破裂呢？難道是因為經過煉化的緣故？似乎也隻有這個解釋。
    “這樣下去還不知道得浪費多少靈石。”風情仰躺在草地上，用手去撥拉碎裂的靈石。他們現在完全可以吸收空氣中的靈氣，所以單純為了試驗而吸收掉靈石中的靈氣真的是一種很浪費的行為。
    “白色的衣服。”十一突然說起了衣服的事情。
    “呃？”
    “現在就開始做。”十一說出他的決定。
    風情轉眼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想要做出白色的衣服，各種靈氣同樣得均衡分布，隻不過：“你確定用混合靈氣做出來的是白色的衣服而不是透明的？”他們的靈力可沒有什麼顏色。
    “試試就知道了。”十一已經開始動手了，不過他現在要做的隻是一小塊布料。
    風情也開始嚐試，他每隔五個呼吸凝聚一種靈氣，然後將它們融合在一起，弄出來的布顏色雖不均勻，但卻明顯看得出與白色相差甚遠。看著手中的布料想了會兒，風情散掉手中的靈氣布料，直接用手在空氣中吸了一把靈氣便開始壓縮，結果竟真的做出了一塊與白色沾邊的布料，雖然它有些偏綠，且色彩駁雜，但畢竟很接近了啊。
    “看來我們吸收的靈氣不隻包含我們現在所知道的這幾種。”風情認為這是一個重大發現。
    “唔。”十一專注地調整手中布料的顏色。
    “你聽到沒有啊？”風情轉頭看向十一，“你這是在做什麼？”
    “聽到了。”十一終於抬起頭來，“我在調顏色。”
    看著十一手中那塊花花綠綠的東西，風情很是懷疑：“你確定你想要的是白色？”
    “確定。”十一揚了揚手中的布，“隻不過越調越亂。”
    “看來想用這個辦法訓練手感是行不通的。”風情也不知道要怎麼才能讓手中這塊布變白，“而且我們的白衣服多半也要化為泡影了。”扔掉手中的布讓其自行消散，風情重新躺倒在草地上。
    “訓練手感還會有其他辦法，你若喜歡白色的衣服，也可以擁有很多。”十一輕聲安慰，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嗯。”風情的眼神和身體逐漸柔軟。
    “輕輕的閉上眼睛……”十一的音色染上了魔力。
    渴睡的眼不由自主地合上，風情神色柔和安寧，呼吸舒緩延綿。
    十一仔細感應他的靈魂波動：“閉上眼，你看到了什麼？”
    “黑……無盡的黑……”風情喃喃低語。
    “不。”十一的語氣隨意而淺淡，卻又仿若金口玉言，“你看到了我。”
    “看到了你。”
    “你看到了十三。”十一輕言慢語，“看到了森林，還有溪邊的白叔和紫姨。”
    “十三……”
    “那你告訴我，我在幹什麼。”十一輕輕地問。
    “幹什麼……”風情的神色掙紮了一下，繼而淺淺地笑了，“你在看著我。”
    “十三呢？”
    “修煉。”
    “好，你記住了這種感覺。”十一淡然定論。
    “嗯，記住了。”
    “那就醒過來吧。”十一喚醒風情。
    緩緩睜開眼睛，風情的神色有些迷茫，他怎麼睡著了，還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那不是夢。”十一在一旁開口。
    “你不是說你不看的麼？”怎麼知道我做夢了？
    “等等……你說那不是夢？”風情驚訝而迷惑，“……你對我做了什麼？”
    “催眠。”十一回答得理所當然。
    突來的憤怒凶猛而激烈，卻又轉瞬了無痕跡。風情的聲音有些無力：“然後呢？”
    “閉上眼，你能看見什麼？”十一又問了這個問題。
    “閉上眼我能看見什麼？閉上眼我什麼也看不見。”這話才脫口而出，風情就感覺不大對勁，他滿臉疑惑地閉上眼睛。
    能看見什麼？能看見十一淡定安然的臉，十三在不遠處修煉……
    再次睜開眼睛，風情猶自不敢置信：“這是什麼？神識？精神力？”
    “你想怎麼稱呼都可以。”
    想到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風情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十一，最後以四字總結：“你好可怕！”
    “你還會害怕？”十一不以為然。
    “當然！”風情信誓旦旦。
    不過看十一沒有一點反應，風情也沒了玩下去了興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從實招來，什麼時候學會這招的？竟然現在才教給我！”他以前隻知道內視或用精神力感應，現在才發現還可以充當眼睛，且比之眼睛看到的更多更清晰。
    “前幾天偶然發現的，用起來很方便，不用轉頭甚至不用睜眼，周圍的一切盡在腦海。”十一看著他娓娓道來，“我覺得修煉要趁早，所以就用這種方式告訴你了。”
    “當時怎麼沒說？”這家夥！這麼大的發現，當時竟然不告訴他。
    “也許你自己能發現，不能剝奪你的樂趣。”
    說得你好像很善解人意似的，那怎麼現在又說了？呃，這個他剛才說了，修煉要趁早。“隻是要給我催眠你怎麼也得問我一聲吧！”
    十一輕描淡寫地說：“影響效果。”
    “得知自己在無意識中被人催眠，這感覺真的不太好。”風情看著十一的眼睛說。除了這個他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人家一切都是為了你好，每一件事都有他的道理，雖然……有些異於正常思維。
    “哦。”十一輕輕點頭，“如果有下次，催眠後我不會告訴你了。”
    你確定我是這個意思？風情努力告訴自己不要和他計較，半晌才憋出一句：“……你還是告訴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