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範揉了揉頭，又喝多酒了，連東海怎麼回家都沒有過問，應該送東海回去，順便看看赫在。
    “赫在？睡得還好嗎？”基範打了電話，問道：“東海呢？還好嗎？”
    “我睡得很好，東海也不錯。”赫在的聲音聽起來很有精神。
    “那能讓東海和我通話嗎？你們車隊出發的時候，我應該離開首爾了。”基範解釋道：“我要回美國去，那邊孩子們還在等著我。”
    “知道了。東海是你們的寶貝。”赫在嘀咕了一句，把電話給了東海。
    “基範啊，我，啊，真疼，我被赫在欺侮了，他，呀，你等一會，我再和你通話。”東海驚叫了一聲，罵道：“李赫在，拿出去。”
    “東海，我再聯係你吧。”基範掛了電話。
    基範後來才知道，赫在拿著一隻貓放東海身上放，東海光著身子，看到貓便喊叫起來。
    基範收拾好行李，美滋滋地喝了杯咖啡，去機場了。
    英雲送了基範，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弄得基範莫名其妙。
    基範的位置是經濟艙，而且是打折機票，所以同航班的人，大多是留學生或者用假期去旅行的愛好者。
    基範坐下來才明白，為什麼英雲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始源氣定神閑地坐在基範旁邊，穿著樸素，拿著一本不入流的雜誌翻著。
    基範咬牙切齒，很明顯，他讓東海“賣”了。
    “金導演是回來度假？還是有什麼作品要拍？我是您的忠實‘觀眾’，”始源不緊不慢地把雜誌放在座位旁邊的袋子裏，微笑道：“可以有機會和您坐在一起，很榮幸啊。”
    基範冷冷瞪了始源一眼，冷笑道：“我才榮幸。您太客氣了。”
    始源笑了笑，低聲道：“生氣了？我開個玩笑嘛。”又看到基範沒什麼表情，繼續笑道：“看新聞了吧？我當爸爸了，兒子很健康，家裏都很高興。”
    始源突然轉換了話題，基範不好再冷著臉不說什麼。當初，他和始源分手，是他提出來的，而且是以愛上東海的名義，不算是什麼好的借口。何況，始源對他並不薄，他再冷著臉，就太不識抬舉了。
    “看了，孩子確實很像你，一定會很健康平安的。”基範勉強笑了笑，他和始源現在是純粹的隊友和朋友關係，祝福是一定要送到的。
    始源沉默了片刻，才說道：“我承諾家裏的事情做到了。我承諾你的事情，我想做到，你還能給我機會嗎？”
    基範沒有直接回答始源，反問道：“你怎麼坐這趟飛機？不符合你的身份的。”
    “我不知道什麼身份不身份，我隻知道，沒有你，我沒有生命。”始源低聲道：“一個沒有命的人，不在意什麼身份。”
    “給我點時間，好嗎？”基範有些心軟，他對始源是有很深的感情，從最初的報恩到深愛，感情越來越深，深到他自己驚覺，卻已無法改變。
    始源點了點頭，低聲道：“天堂、地獄，我都不會輕意放手了。”
    基範複雜地點了點頭，借口困了，靠著椅子閉了眼睛。
    這趟航班是最低價的那種，隻提供免費的茶水，不提供飯菜，也不提供毯子。
    始源把外衣脫下來，蓋在基範的身上，又摟著基範，讓基範靠著他的胸口肩膀睡覺。基範沒有掙紮，找了一個舒服的姿態，睡在始源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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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晟敏在車隊返程的時候，終於出現了。
    “哥，你這身真帥。”赫在不禁稱讚道：“太帥了。”
    晟敏長得就很好，身材比例適中，略有些嬰兒肥，但是卻很會穿著打扮，又和東海一樣，在服飾上麵，很舍得花錢。因此，他每次換了造型或者新衣服，也會引得周圍一片讚歎。
    東海還在生氣，看到晟敏打扮得漂漂亮亮，也沒有去理會晟敏，隻是聽到赫在誇晟敏帥的時候，有些妒忌似的瞪了赫在一眼。
    赫在似乎沒注意到東海的不滿，還是拉著晟敏問去哪了？是不是不舒服之類問題。
    “我沒事情。咱們出發吧。”晟敏決定自己開車，讓赫在休息一下。東海隻是在出發麵對鏡頭的時候，秀下車技，馬上就會趴回到後座休息，免得被太陽把皮膚曬黑。
    “我要開車。”東海摸了摸自己的腰，咬著牙，和赫在賭氣。
    赫在馬上把東海塞到車後座，說道：“他說笑呢，哥開吧，我坐後麵，陪他玩。”
    “不要，我要開車。”東海想從車裏鑽到前麵去。
    赫在直接伸手握住了東海的分身，弄得東海臉紅得像充血一樣，連晟敏看到這樣的場景，都差點刹車不靈撞到前麵的車上麵。
    “你再鬧，把你衣服脫掉。”赫在指著座位，說道：“趴著，別亂動。”
    東海紅著臉，趴到赫在身邊，枕著赫在的腿，沒有再亂動。
    “你們兩個？在交往？”晟敏有些驚訝，小心問道：“是這樣嗎？赫在平時不敢這樣對東海。”
    “我們是在交往。”赫在很認真看了東海一眼，又對晟敏說道：“至少，我認為，我們是在交往。馬上到台灣了，東海又要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我很介意。不過，我會等他的，等他完成他的使命。就像詩裏寫得那樣，千帆過盡，我陪他細水長流。”
    東海感動的連句話都說不出來，怔怔地盯著赫在，差點又想抱著赫在親上去。晟敏同樣感動，也為他們感到開心，雖然這種開心的情緒裏，更多是同情和憂愁。以東海的身份，不可能得到像普通人一樣的愛情。而以赫在的身份，除了默默守護，他不能為東海做任何事情。
    “我知道，我們的愛情不被承認，也不會被祝福。但是，我不介意，隻要是和東海在一起，就是幸福。”赫在繼續說道：“晟敏哥，假如遇到對的那個人，隻要對方不放手，你牽著他的手吧，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不管你是窮人，還是富人，不管你的身份和地位，真的愛上了，有感情的時候，你根本感覺不到你的存在。”
    “赫在，你真像詩人。”東海極其崇拜地眼神看著赫在，完全無視了晟敏。
    晟敏感慨道：“赫在，你比我們聰明。不肯輕意去做什麼事情，決定去做，居然這樣幹脆，我佩服你，反而像我們這樣不夠磊落了。”
    赫在沒有再說話，低頭去吻東海了。晟敏把旁邊的外衣扔到後麵，讓他們想親熱的時候，罩著點，別被人看到。
    “隻是親一下，別想做什麼別的事情。”赫在忙解釋道：“哥別介意。”
    “他不會介意的，他比你悟得早，已經讓準基睡了。”東海諷刺道：“隻不過，準基不像你癡情，你看他今天打扮得漂亮，身上不知道多少傷呢。”
    晟敏這次真沒刹住車，直接撞到前麵車了，“砰”的一聲，把前車的後燈撞碎了。
    前麵的車不是車隊的，隻是普通的家用轎車，怎麼能撞得過晟敏的路虎！
    “天啊，我們做了什麼。”赫在忙把東海抱起來，仔細檢查了東海，確定東海沒有受傷，才問晟敏道：“哥，我們是不是得下去看看。”
    晟敏點了點頭，運氣太不好了，剛出首爾市區，便撞了車，整個車隊會受到影響的。
    “前麵的車太奇怪了，一直在我們前麵晃，一副找撞的樣子。”東海不滿道：“我真懷疑有人故意找事，赫在你去穩定車隊的人情緒，晟敏哥，我們下去交涉，私下可以處理最好。”
    車隊都停下來了，停在路邊安全區。
    前車下來三個人，體型都比較壯碩，與晟敏和東海形成很明顯的對比。
    “很抱歉，你們沒有受傷吧。”晟敏問道：“還好嗎？”
    “有錢人嗎？開車真是囂張呀。”前車的司機很年輕，看起來是二十歲的左右，兩隻胳膊露出來，幾乎全部是紋身，胸前和背部都有紋身，肌肉很發達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