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厲旭為什麼和庚哥吵？”東海想了想，轉了話題。
    圭賢似乎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好像是厲旭的錯。厲旭把希澈哥送庚哥的一個相框不小心摔壞了，還是把希澈哥的照片弄髒了，大概就是這樣的開始吧，庚哥說了他幾句，他把庚哥一個杯子砸了。那個杯子，好像是希澈哥用過的。”
    東海沉默了。如果說真的是這樣，厲旭確實是讓韓庚傷心了。想了一下，東海還是說道：“呆會勸勸厲旭，讓他道歉吧。庚哥，這次，是很介意了。”
    圭賢點了頭，反問道：“誰告訴你，我和厲旭吵架這種謠言？”
    “沒，我瞎猜的。”東海馬上解釋道：“隻是看到厲旭心情似乎不好。”
    圭賢盯著東海，幾秒鍾後，才說道：“知道了。”
    “那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東海笑了笑，轉身出去了。東海洗過澡，換了衣服下樓，大家已經把餐桌布置好了，隻等他過來開飯。
    圭賢坐在厲旭旁邊，在韓庚的左手邊，對麵坐著晟敏和赫在。韓庚身邊左、右各空了一個位置。東海通常是坐在韓庚左邊，亨利會坐在韓庚右手邊，周覓通常是坐在圭賢旁邊。這樣的坐法是最主要原因是吃飯速度和時間不一樣，周覓吃飯快，常常吃過飯會先回房間休息，或者喝杯茶。圭賢有時候和周覓一起。厲旭、晟敏、赫在通常是最後吃完飯，會收拾餐桌和廚房的三個人。另外，就是這樣坐，方便厲旭、亨利和韓庚“關照”東海吃飯。
    “好香呀。”東海誇張了吸了口氣，坐穩便去夾烤乳狗，他最愛吃的一道菜之一。
    “先喝湯。”厲旭眼急手快，把碗端到東海嘴邊，說道：“先喝這個，才能吃菜。”
    東海張了嘴，厲旭拿湯勺喂了幾口，旁邊韓庚拿紙巾幫東海擦了擦嘴角。
    “你怎麼換了睡衣吃飯？”圭賢轉過頭，看著東海又伸手拿烤乳狗，故意拿筷子壓了一下，笑道：“呆會不是說有客人過來？”
    “你讓他先吃飯。”韓庚忙對圭賢說道：“呆會再讓他換衣服就行了，別再逗他玩了。”
    “是啊，我一會再換衣服吧。”東海趁機伸手拿了一隻烤乳狗，開始啃。
    厲旭瞪了圭賢一眼，說道：“你怎麼總是招惹他？”
    圭賢沒說什麼，笑著繼續吃飯。厲旭有些難受，也低頭繼續吃了。
    “東海，不要光吃肉。”晟敏看到大家氣氛不好，便對東海說道：“這是特意為你做的。”
    “知道了。”東海心不在焉，大家的感情，越來越平淡了。或許，是他的問題，又或許，這樣才不是問題。都不是十七歲，也不是二十七歲的年齡，三十幾歲的叔叔，要沉穩了。氣氛過於沉默，大家加快了吃飯速度。
    中國有古語“食不言，寢不語”，大家現在是踐行了這樣的古訓。
    圭賢說的客人是鍾真。他的時尚雜誌，有一些專職的模特，最近愛尚服飾想做些平麵硬廣，推廣渠道裏麵有鍾真旗下的雜誌，初步考慮是部分產品要直接用他旗下的模特拍。東海這次回來，計劃在北京呆的時間比較短，來不及去鍾真的公司選擇模特，便約了鍾真晚飯後帶模特來家裏“試鏡”。家裏有一間比較大的房間，裝了落地鏡，平時是大家跳舞、健身的練習室，正好可以用來“試鏡”。韓庚和鍾真打了招呼，沒有去看這些模特試鏡，他對這些事情不過問。其他人也沒有什麼事情，都跟著去做評委了。
    東海換了正裝，黑色的正裝很正式，左耳的鑽飾在燈光下有些閃亮，像一滴水，滴在皮膚上。鍾真簡單地做了介紹，模特們都很年輕，最小的才十四歲，嫩嫩的皮膚看著，很養眼。
    “可以開始了。”東海隻是淡淡地掃了模特們一眼。
    晟敏拍照。圭賢負責攝影，厲旭調燈光，赫在負責音樂。
    拍了不到半小時，東海選定了兩個模特，都不是很年輕的模特，身材和相貌也並不是最出眾的。被選定的兩個模特有些難以相信的表情，隨後激動的相擁了一下。那個才十四歲的模特明顯對結果不滿意，含著眼淚，乞求式地將目光投向東海，又投向鍾真。愛尚的成長型係列計劃簽到終身約，這對於任何吃“青春飯”的模特來講，都無疑是“長期飯票”。
    “她們倆個，明天下午，和我一起去廣東。”東海看了看大家，說道：“另外的模特也很優秀，希望有機會合作。”
    “那我們先走了。”鍾真點了點頭，問道：“還需要看泳裝嗎？或者提供照片？”
    “不用了。就她們兩個人了。”東海看了看鍾真，又看了看表情有些疑惑的晟敏，說道：“如果說有時間的話，幫我把這些鏡子擦一下。”
    “那當然。”鍾真笑了，對模特們說道：“大家收拾好現場再走。”
    “我叫奇奇。”那個嫩模大方走到東海麵前，伸出了手。
    “剛才介紹過了，您好，李東海。”東海伸手握了握奇奇的手，笑道：“你很有潛力。”
    “我想問您，為什麼沒有選擇我？這次不是為成長型係列選擇嗎？”奇奇似乎鼓起所有勇氣問的，聲音有些抖。
    “東海，到了你的水果時間了。”厲旭看了看手表，提醒道：“今天是黃桃和杏。”
    “還有酸奶，你是不是沒有喝？”圭賢也看了看手表，說道：“快去喝吧。”
    厲旭和圭賢這麼一講，晟敏也想起來了，東海今天的膠原蛋白液喝完了，他還沒來及拿去取新的放在餐桌上，忙把相機收了，說道：“你們先收拾著，我得去取東海的膠原蛋白。”
    “你等一下，我也得去取點東西。”圭賢轉身道：“哥是去地下室吧？”
    “我也一起吧。順便把酸奶和水果拿到東海房間。”厲旭已經把燈光架推到角落裏，又對赫在說道：“你幫我收拾一下，我先下去了。”
    “好的。”赫在認命地收拾著大家沒收拾完的東西。模特們大多是胡亂的幫著收拾，連線都不理順，直接團在一起，往箱子裏塞。隻有東海選擇了的那兩個模特，一個半蹲著，把弄亂的插線板收拾好，一個跪著擦了剛才表演踩過的道具。
    “這就是我選擇她們倆的原因。”東海看到奇奇始終盯著自己，緩緩開口道：“你們進來的時候，考核就開始了。別墅的門口，擺放著鞋架，平時鞋子是擺放很整齊的，今天我故意把所有的鞋弄亂，然後你們進來的，你們隻是自各換了鞋，把自己的鞋放在架子上麵，有人連自己的鞋都沒有認真擺放一下，她們倆個擺放了所有的鞋子。還有，進入這個房間的時候，鍾真介紹之後，你們的目光大多隻盯著我、晟敏和圭賢，衝我們在微笑，我承認，麵對鏡頭，你們的表現力都很好。但是同樣辛苦的燈光和音響師，也需要聽到‘感謝’的話。我隻看到，她們兩個，一個對燈光負責說‘謝謝’，另一個對音響負責說‘這個音樂讓我放鬆’。”
    “這是原因？”奇奇對這樣的原因太認可，解釋道：“我是沒有把鞋放在鞋架上，也沒有對燈光和音樂師表示感謝，但是我在真正工作的時候，表現難道不夠好嗎？”
    “奇奇，你怎麼敢這樣和東海說話。”鍾真急了，忙對奇奇道：“快道歉。”
    “反駁的很好。我很欣賞你這樣的直爽。”東海淡淡地笑了笑，說道：“你和我講話的時候，一直在吃口香糖，甚至在拍攝的時候，你也是這樣子。這是很失禮的行為，愛尚的代言人，可以不漂亮，也可以不性感，甚至於不必有太高的潛力去提升，但是最重要的是懂事。”
    奇奇啞口無言。
    “好了，我這裏收拾差不多了。”赫在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笑道：“李赫在，認識大家很高興。”
    “他是愛尚總裁助理，分管財務的李赫在。”東海笑了笑，看了看奇奇，也看了看其她模特，說道：“剛才燈光師是金厲旭，同樣是愛尚總裁助理。他們也對你們表現也做了考核，厲旭還是老樣子，不太願意當眾反饋結果，那麼聽聽赫在的看法。”
    “我的看法和東海的是一樣的。我的考核很簡單，剛才大家都有喝水，水杯的擺放，我是很亂的放在桌麵，是玻璃杯，紙巾就在旁邊。這是我拍的視頻。”赫在拿投影放了出來，邊放邊說明：“你們看一下，隻有她們兩個人把杯子擺好，然後擦拭了一下。”
    “我不是想強調什麼。大家的在工作方麵確實都很優秀。”東海補充道：“隻是，我們公司需要的代言人，最大的考核點並不是在這方麵，耽誤大家的時間了，很抱歉。希望以後有機會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