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1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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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你在做什麼?”亨利發現東海不見了,忙去找,看到東海正“親密”地和不久前對他無禮的“敗類”聊天,很生氣,卻還是微笑著過去打了招呼。
“他在誇我的衣服好看。”東海眯著眼睛,笑了笑,衝亨利道:“我也在誇他的項鏈時尚。”說完,走到亨利身邊,晃了晃手裏的杯子,補充道:“今天應該不會喝多呢。”
“東海的衣服確實很好看。”南風趁機插話道:“是FMM的款?”
南風一直盯著東海,她聽說了不久前的事情,亨利不是那種容易發脾氣的人,能打起來,應該是比較嚴重的事件,至少東海肯定是吃了些虧。她不願意自己主持的俱樂部活動,出現任何不和諧的事件,便笑著舉杯走了過去。
亨利是很給南風麵子的,馬上笑道:“這款是南姐公司生產的,我們東海非常喜歡。同樣的款式,一定要穿南姐家生產的,他竟然能感覺出不一樣。”
“當然啦。南姐家生產的就是不一樣嘛。”東海馬上開始轉移話題,稱讚南風公司。東海是比較了解市場信息的,沒有太誇張去講南風公司的業績,僅從什麼對員工的態度等一些內部的細節誇。這些“樸素”的誇獎,更容易令成功人士滿足。
亨利雖然是笑著,附合著誇著,眼神還是盯著東海旁邊的男人,笑道:“林總的項鏈是新款吧?東海對珠寶什麼的,很感興趣。我的眼光就不行了,看不太出來。”
“不是新款,舊的。”林總舉著杯子,又衝南風道:“謝謝南總,這酒真不錯。”
“紅酒喝點對身體是很好的。不過,再美的酒,也不能貪杯喔。”南風開玩笑道:“這樣說,倒是有些‘小氣了’。”
眾人笑著附合了,閑聊了幾句。
俱樂部的活動,也是三個小時左右,捐贈後,聊一會差不多都“單獨行動”,不可能有人打算,真的在這種場合吃飽喝足,何況,大家還是有“身份”的人。
活動結束後,亨利和東海說還要回公司取點東西,南風住的地方離公司近,於是一道走。司機開了車,兩台車便前台行駛著,偶爾正好會車,彼此還揮揮手,示意一下什麼的。
東海有些累了,早躺在後座睡了。亨利獨自去辦公室取了東西。兩個人回到家裏,打了電話對南風的邀請再次表示感謝。
這些是每次參加活動後,基本上都要有的禮貌,並沒有特別,東海和亨利誰都沒有放在心上。南風卻有些期待,她和東海交換了號碼,其實不用這樣交換,她是可以查到東海的號碼的,隻是這樣,比較有意義吧。
像所有陷入相思的女人一樣,南風還是期待東海會主動聯係她,等了一個多星期,也沒接到東海的任何聯係,南風有些沉不住氣,像她這樣有錢有身份的女人,多少男人爭著往過來貼?被這樣晾著,確實有些難堪。
南風沒有主動給東海打電話,而是給亨利打了電話,聊了幾句工作方麵的事情,“隨口”問起了東海。亨利告訴南風,東海最近回北京家裏了。亨利並沒有多想,他平時會防備很多人對東海打主意,但他不會防備南風。
一方麵,南風與愛尚的合作已經多年,從愛尚服飾開始生產,兩家公司便一直合作。南風的公司實力雄厚,很多國際大牌都是由她家工廠代工完成的。這也是亨利當年選擇與南風合作的主要原因。
另一方麵南風本人沒有過任何緋聞,起家全憑努力經營。南風是混血兒,原名“南鳳”。母親是越南人,父親是廣東人,家裏原來是有兄妹三人,十五歲那年,因為火災,最後隻有南風活了下去,南風才不叫“南鳳”,改名“南風”,像男人一樣獨自開始闖蕩。
南風最早去意大利的時候,是不懂意大利語的,在米蘭一家肉聯廠打車,同事大多是羅馬尼亞人等意大利周邊國家的。他們學意大利語比較快,不懂語言,又沒有技術的南風常被欺侮。南風堅持上夜校,學習意大利語,後來做到了這家廠子的技術管理。打工期間,喜歡上服裝設計,在意大利呆了十幾年,賺了點錢,回家投資建了工廠。
南風的成功除了自身努力,也算是幸運。像她那樣的代工廠廣東很多,能做到她這麼成規模的,全國也不多。南風備感珍惜,輕意不會得罪什麼人,更不會去招惹是非。通常白手起家的富人們,都有這樣的品質。
而且,當年起家做服飾的亨利,可以說是沒經驗,沒資金,南風對他算是知遇之恩。亨利再怎麼樣,都不會懷疑自己的“恩人”會喜歡東海。如果說喜歡的話,那早喜歡了,畢竟東海在中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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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旭和圭賢越來越像“老夫妻”,交流都是眼神和“知道了”。
厲旭幾乎每天都和東海通話,從東海有沒有喝牛奶到東海今天的內衣是什麼色彩,都會談。除了工作和提升學習,厲旭就是抱著電話和東海聊不停,晚上躺在床上都不掛電話。
圭賢的評價是,厲旭有閑情逸致。但是,厲旭也隻能和東海聯係,他才不吃醋。如果說厲旭敢這樣和亨利或者韓庚聊,他早怒了。
厲旭確實是閑,但不是閑情逸致。或許是男人的通病,圭賢對厲旭越來越“平淡”。厲旭難以接受的是,圭賢越來越很少“碰他”。在一起時間久了,沒有了情話,當然這不能責備圭賢,他不太會講情話,連最“熱戀”的時候,都沒講過幾句情話。
厲旭是完美主義,總覺得生活裏,應該有情調。圭賢是現實主義,過日子就像績效考核,一條是一條,指標明確,標準清晰。
圭賢似乎沒有察覺什麼,特別是厲旭的“不滿”。
東海每個月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時間是回北京生活,三分之一在廣東,另外三分之一是全國各地出差。
東海每次回來,厲旭和圭賢都會回別墅。因為工作忙,其實大家都住在一起,卻也見不到幾次麵,不過,能感覺到彼此在一個空間裏,也算幸福。
東海和赫在、晟敏完全像朋友一樣交流。年齡大了,過去的事情,總要放得下,總扛著都累,與其愛著,相互傷害著,不如各退一步,大家做回朋友,至少還有些可回憶的美好。
厲旭和晟敏負責做飯,赫在、韓庚、圭賢打掃家務,每次東海回來這幾天,集中大掃除,平時也是把自己的那塊打掃下,能湊合就算了。
東海回來先去了晟敏公司,約見了幾個模特經紀,談了談代言選拔要求和標準,便接到了厲旭的電話。
東海知道厲旭最近是為什麼心情不太好,覺得好笑又羨慕。好笑是圭賢智商和情商都高到快成天才了,居然連厲旭的心思都看不出來。羨慕是,厲旭身邊有人陪著,擁有愛情,而他除了錢之外,連可以交心的朋友都沒幾個人,更別提愛情了。
與赫在分手後,東海才知道,什麼是愛情。失去了赫在,東海成熟了不少,懂得了珍惜,真正反省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至少那些不檢點,遊戲的愛情態度是改變了。
周覓還是避免與東海見麵,東海也刻意避開與周覓的交流,工作方麵必需要溝通的內容,通常是發郵件。東海對周覓,不是完全沒感情,隻是這種感情是某個限定環境產生的,一旦恢複了正常環境,東海還是很難再愛上周覓。
東海學習了亨利對愛情的態度。愛,還是深愛。愛更需要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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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敏公司的事情很多,沒有陪東海回家,讓東海一個人先回家,或者去韓庚那邊。
東海選擇去找韓庚,他主要是想去找圭賢,提醒他關於厲旭的事情。
東海也很好奇,圭賢之前不是幾乎想天天都要厲旭,要到厲旭都想躲到外地不回來,現在怎麼完全不碰厲旭,而且還沒有任何影響感情的因素存在。
韓庚對圭賢和厲旭的事情,也有所察覺,不過沒真的去逼問,他不願意厲旭和圭賢交往,至少,他不願意工作和感情問題糾結在一起,影響到公司的前途。
這點,大家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