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生水起  第二十七章 追蹤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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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晴沒有半點血色的臉上笑容不減,但眼睛裏麵卻沒有一點笑意,“二爺,您沒聽我爹說當年調戲我娘的是江南水家?”
    吳二白一聽,一怔,待他回過神來,風晴已經拉了車門坐了副駕駛的位置。
    胖子一鑽進這超豪華版改裝的凱迪拉克就靠了一下,然後就問,“怎麼你們香港人這麼愛改裝汽車啊,還是按照一個模子改。”
    聽他這麼說,潘子就探進頭,看見對設的車座和車座中間的皮製小幾就笑。
    聽潘子笑,早就坐了這車角落的風老頭就說,“水家的底也不幹淨,這車跟穆家大少爺那輛淩誌越野一個功能。”
    聽他這麼說,大家都明白了。這車上,吳二白和吳三省挨著坐了風老頭的對麵,潘子和胖子坐在他旁邊。風晴看小武的車啟動,就叫司機跟上。
    車啟動後,潘子就問吳二白,“二爺,我怎麼覺得您在防著小武呢?”
    吳二白看看潘子一笑,“你小子倒是挺機靈,”說完沉了口氣,靠了靠背,“我防的不是他,而是他們家老頭子。你們想想,一個連親生兒子都能往死了打的人,心得有多狠?這樣的人怎麼會跟著我們後頭轉?”
    給吳二白一問,幾個人都皺眉。看他們不說話,吳二白接著說,“我猜的不錯的話,他大概是想借了這事吞了水家。”
    “靠,那不是利用咱們呢。”聽吳二白這麼說,潘子直接從座位上跳起來,頭砰的一下撞到車篷上,又給他重新彈回到車座上。巨大的衝擊力疼得他直咧嘴。
    吳三省看他這樣,就笑,“臭小子,他利用你,你不會反過來利用他?”潘子給他一說沒了詞重新做好呲牙咧嘴的揉腦袋。
    吳二白扭頭就問風老頭,“老爺子,您這麼大年歲了,還跟來幹嘛?”
    風老頭苦笑一下,“一輩子都想著報恩,結果卻害了你們吳家的人。這要是不能看著吳老板脫險,我死不瞑目啊。”
    吳二白看他還要說下去,怕他越說越傷心就岔了話題,接著問,“那您怎麼又到了香港?”
    風老頭聽他這麼問,又歎了口氣,“說來話長,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外財不漏,多少人看著這兩錠金子呢。我跟孩子他娘送走了救命恩人,合計了一下,帶了我嶽父連夜就離了那個鎮子,又往西逃了幾百裏,挑了個市鎮給我嶽父看病。當初就是因為我嶽父病了,我們又沒盤纏給他治病,孩他娘才背了我偷著跑去做菜人。也是仗了你們家老爺子那兩錠金子,我們才救了我嶽父,又治了幾畝田產,算是安頓下來。”
    風老頭眯了眼睛,神往的神色絲毫不差。想必那段日子,他過得不錯。停了片刻他又接著說,“結果,第二年春天,有一天我出門,水家的少爺竟然又找了來。那天傍晚我回家,家裏門開著,我嶽父和孩他娘給人亂刀分屍,屍首扔的滿院子都是。這孩子,”說著他點了一下坐在副駕駛的風晴,“這孩子給他娘藏在水井裏頭,才保了命。”風老頭的聲音雖然顫顫巍巍的有些渾濁,眼睛了卻沒有眼淚,怕是這些年早就給哭幹了吧。
    “後來,我帶了這孩子浪跡天涯,原想能平平安安把他養大,誰想這孩子為了給他娘報仇,背了我偷了家裏的書偷著學用蠱。既然他鐵了心要學,我也沒辦法就把我爹留下來的一個千年蠱王給了他。”
    聽他這麼說,吳二白忽然打斷了他的話,“傳言雲南風家世代養蠱,是用蠱的大家,老爺子莫非是風家的人?”
    聽吳二白這麼問,風老頭就點點頭,“我們風家確實世代用蠱,可是到了我這代,因為從小就身體弱,我爹就沒特意教過我用蠱,養蠱。”
    聽老頭這麼說,胖子就一邊問,“這養蠱和身體有什麼關係?”
    “這入了體的蠱王都是靠主人的精血滋養著,身體弱了,要不了多久就會給蠱王掏空。”吳二白給胖子解釋,解釋完又跟風老頭說,“老爺子,您接著說。”
    “後來,小晴這蠱王調教好了,我們就去江南找水家。哪想他們家人都躲避戰火去了。我們就到處打聽,最後打聽出來水家一家去了香港,我們就跟了去。可是水家防範的嚴密,一時半會進不了身,我和小晴就住了下來,靠著給人看風水度日。”
    “原來姓水的身邊那個厲害的風水先生就是您啊。”聽風老頭這麼說,吳三省忽然想起當日見水老頭,他指了風晴說他父親是風水先生,“要是這麼說,這風家祖墳裏麵的事想必老爺子您也知道了?那後半塊石碑上到底刻了什麼?”
    風老頭聽吳三省這麼問,也不隱瞞,張了嘴剛要說話前麵的車忽然停了。看前麵的車停了,他們坐的這車也停在了路邊,風老頭就住了話頭,扭頭往前張望。
    小武下了車,走過來。看小武下車,吳三省也拉了車門下車。他一動潘子和胖子也跟著下去,隻有吳家二爺和風家的老爺子坐了車座巍然不動。
    小武看吳三省下來就說,“三爺,您過來看。”
    吳三省帶了潘子,胖子跟著翻過了路邊的柵欄,上了一座小土坡。土坡下麵,掩映的樹叢中,一道高高的青磚圍牆圍了一幢破敗不堪的洋房。吳三省一愣,他沒想到,寸土寸金的香港的地麵上還有這樣一座看起來像是鬼樓的建築和這大片的林地。
    小武把望遠鏡遞過來,吳三省接了,仔細一看就靠了一聲。
    潘子和胖子聽他靠,就伸手跟小武的人也要了望遠鏡,望過去。
    “我滴奶奶啊,這又是玻璃碴子,又是鐵蒺藜,又是倒刺,又是攝像頭的,這裏麵感情是生產冰毒的?還是走私軍火的?靠,竟然還有看門狗……”胖子在那一邊看一邊說,停了一下,他又搖搖頭,“不對啊,那狗怎麼躺著不動?曬太陽呢?”
    “不是,是給咬死了。小哥他們八成已經進去了。”吳三省收了望遠鏡轉身問小武,“前麵是什麼所在?”
    “手下人說這裏以前住的是個青幫大佬,據說是跟著杜月笙來香港的。不知道什麼原因,這房子就荒廢了,這圍牆和這些攝像頭都是最近才裝了的。”
    吳三省聽他這麼說就一點頭,“咱們下去看看,潘子,去請二爺和風老先生。”
    潘子一聽,答應一聲,飛快的衝著風家的那輛凱迪拉克跑過去。
    悶油瓶背了背包和黑金古刀,跟了小黑和小白沿著私人的車道出了水家,轉眼就到了大街上。似乎給教育的很好,現今兩匹狼已經知道要避著人走,貼了人行道的最裏麵先是奔了穆家,後來又從穆家的後角門繞出來,穿過住宅區,翻過一座山丘,最後在一道青磚的圍牆前停下來。
    小黑和小白,琥珀色的狼眼看看悶油瓶。
    悶油瓶蹲下身子,拍了拍它們的頭,“幹得好。”然後站起來,沿著圍牆向後麵繞過去。
    給悶油瓶誇獎了的兩匹狼似乎很興奮,搖了尾巴,亦步亦趨的跟在悶油瓶身後。
    原本以為給這青磚圍了戒備森嚴的院子會有個同樣戒備森嚴的大門,卻沒想到,轉了一圈,這院子根本就沒有門。又轉回到下來的方向,隱隱能夠看到這段院牆是新砌的。悶油瓶皺了眉頭,望望牆頭上在太陽光下閃著寒光的玻璃碴和鐵蒺藜,又看了看小黑小白那一共八隻肉乎乎的爪子歪著頭想了一下,伸出兩根奇長的手指順著青磚的縫隙摸索了一會,忽然伸了手指,摳了一塊青磚的磚縫,單臂叫力,把這塊青磚硬生生的從灌了水泥砂漿的牆縫裏拔了出來。
    如果潘子和胖子跟著,這下麵的活計就該是這倆人的事了,可是現在悶油瓶惦著吳邪,也等不了兩個人,就伸了手從掏出來的那個洞繼續往外扳轉。片刻,麵盆大小的一個洞就給他硬摳了出來。把身後的把背包和黑金古刀先從那洞送進去,縮了身體,悶油瓶順著那牆洞鑽了進去。
    人還未站穩,兩道黑影不聲不響的奔著他就竄過來,悶油瓶一見,側了身體,伸了手臂,就去抓其中道影子。同時,他的身後,一道白色的影子不聲不響的衝著另一個影子直撲過去。
    光電火石間,悶油瓶如同鉗子一樣的手就揪了衝過來的一隻羅威納犬的脖子,手上用力,就聽見喀吧一聲,那犬的頸骨就折了,悶油瓶隨手把那犬仍在一旁,回頭去看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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