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生水起 第二十二章 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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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天淩見那穿紅色風衣的男子也加入戰團,忽然一笑,對護在他身前的小吳說,“火炎這是要英雄救美啊。”
小武撇撇嘴,“最後還不一定誰救誰呢。”
穆天淩饒有趣味的看著他有些陰鬱的臉,“還沒死心?”說完把頭轉向戰局,“還是死心吧,你看那小哥,這是拚死的打法。他要不是把吳老板疼到骨子裏去也不會這麼不要命。”
悶油瓶躲過兩名黑衣人的夾擊,眼看第三個人撲過來,一閃身舉了刀,正要劈下去。那隻伸向自己的手臂就給一旁的人扣了。火炎扣了那人的手腕往懷裏一帶,衝著悶油瓶飛了一個媚眼,“我幫你啊。”
悶油瓶厭惡的掃了他一眼轉身紮入人群。
火炎見悶油瓶沒理他,也不惱,右手往懷裏的黑衣人脖子上一抹,一股殷紅的血就噴出來,懷裏的屍體軟綿綿的倒在地上。
胖子看得真切,那胳膊肘倒潘子,“潘子,你看,那個穿紅衣服的看上你們家小三爺的女婿了。”
潘子一看火炎追了悶油瓶也紮進人堆,額頭上的青筋就爆起來了,“靠,這是趁人之危。”說著擼胳膊挽袖子就要往裏衝。
吳二白身手攔了他,“他張起靈要是這點定力都沒有,早就有主了,還輪的著吳邪這個傻小子。”
對於有實戰經驗的人來說,自己的每一步反應都是基於對方的反應。多年的實戰磨練出來的經驗和緊要關頭條件反射般的反應也是基於此。但是這些經驗用來對付眼前這大群不知道疼痛為何的怪物卻沒有任何效果,原因很簡單,因為沒有痛覺就不會躲閃,不會躲閃也就沒有正常人的反應。
悶油瓶和火炎還好點,至於穆家的下屬,全部陷入了苦戰之中。
胖子見情況吃緊,咬了咬牙,就衝進戰群。悶油瓶見胖子衝進來,就甩給他一件東西。胖子伸手抄了,看是一把匕首就衝著悶油瓶笑,“小哥,夠意思。”悶油瓶沒理他,單腳點地,按了旁邊一個人的肩膀,躍起之後再次撲進人群。
雖然早已過了午夜,和剛出來相比氣溫明顯的降低,但是觀戰的吳二白和吳三省額頭上都滲出了汗水。
看胖子以與他體型極不相稱的敏捷動作在人群中穿行,吳二白咦了一下,說,“看不出來這胖子身手不賴。”
吳三省一聽撇嘴,“要不夾喇嘛能帶他麼。”
聽吳三省這麼說,吳二白就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你帶了小邪去,姓殷的也不會知道麒麟竭的事。”說完,頓了一下,“老三,小邪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就等著大哥扒你的皮吧。”
給吳二白一說,吳三省就是一激靈,縮了縮肩膀,往邊上移動了一下。
人群中忽然傳來一聲驚叫,“靠。”聽是胖子的聲音。
悶油瓶扭頭看,胖子的匕首已經脫手,腳腕也給地上匍匐這的人抓了。胖子掙紮了兩下,竟然沒脫開,腳下就是一個踉蹌,單膝跪了地。呼啦一下就圍上幾個人。
悶油瓶一看不好,一甩手,手中的刀就飛了出去,劃了一道弧線,刀刃到處一片血光。借著攻擊瞬間停滯的機會,胖子爬起來,抓了給震飛的匕首,“謝了小哥。”悶油瓶沒理他,縱身過來撿刀,哪想,衣服的袖子和下擺給人抓了。悶油瓶力大,抓了他的水家保鏢又是死士的打法,兩下較勁,喀——的一聲,悶油瓶的衣服就給硬生生的從縫合處給扯開。露了赤裸的上半身。左胸口,黑色的麒麟紋身已然遍布了大半個身子。
胖子一看張了張嘴,“靠,這給下了蠱的人還會耍流氓?”
悶油瓶聽胖子這麼說,一躍而起,紮進人堆撿了黑金古刀,一個亮閃閃的弧線劃過,噗噗幾聲輕微的響聲過後,溫熱的血液就噴了他一身,周圍半米的範圍之內,沒有站著的人了。然後,單手拎了刀,劍眉一立,鳳眼就衝著胖子掃過來。
胖子一看忙縮了頭,不敢看悶油瓶,拿了撿回來的匕首沉心迎戰。
吳三省一看,眼珠都紅了,“他奶奶的,惹來警察,就惹來警察。”說著從身後穆家保鏢手裏奪了AK-47對了水家的保鏢就是一通掃射。離得近的幾個人應聲倒地。
穆天淩伸手想攔,但槍聲一響,早就給彌漫起來的血腥氣刺激了的穆家的保鏢也跟著開槍。
悶油瓶一聽槍響,伸手拎了胖子,一個縱身騰躍躲過還要衝上來的水家人,回到了吳三省跟吳二白站的地方。然後吐了口氣,抬手蹭了一下額頭的汗水。
吳三省見目的達到,冷了臉把手裏的步槍扔還給穆天淩,陰陰一笑,“不是自己至親的人穆先生不心疼,可這小哥也算是我吳家的人,我要是眼睜睜看著他折在這裏回去還怎麼給我大哥交代?”說完,頭也不回的帶了潘子,踩了一地的血水衝著已經掃清了障礙的水家大門走去。
他身後,吳二白知道吳三省的性子上來了,看了眼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好的穆天淩,對悶油瓶和胖子說,“換了衣服進來。”說完,揉了鐵核桃跟過去。
胖子和悶油瓶拿了穆家保鏢送來的迷彩作戰服。那些個保鏢給悶油瓶和胖子的身手驚倒,看他們的目光一律仰視。不知道從哪裏還弄了些溫水,悶油瓶他們擰了毛巾擦了身上的血,換了衣服。就直接奔了水家主屋。
進了主屋,就看間吳二白和吳三省,穆天淩分坐了沙發。圍了客廳的是清一色的穆家保鏢,水家卻一個人都沒有。
胖子看看除了穆家的人就是自己人,連個旁人都沒有,就問潘子,“什麼情況?”
潘子看胖子和悶油瓶都收拾幹淨了,就說,“他們家的下人說是去請老頭子了。”
悶油瓶聽他這麼說,就站了。胖子不管不顧,找了張沙發坐了,拿手敲桌子,“我說來的都是客,連杯茶水都沒有,你們水家就是這麼待客的麼?”
潘子看他在那臭屁,就撇他,“給你茶水你敢喝麼?”
“我敢喝,他們也得敢上啊。”說完了就翹了二郎腿。
片刻,通向後麵的拿那扇門開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推了一輛輪椅走出來。輪椅上,坐了一個中年人,黑紅的臉膛,身體有些消瘦。膝蓋上搭了一條毛毯,一直蓋到腳背。那竟然是殷師爺。
看是殷師爺,吳三省,潘子,胖子,都同時站起來,張嘴還沒來得說話,悶油瓶就開口問,“吳邪呢?”
殷師爺掃了一眼悶油瓶,看不出有什麼感情在裏麵,“死了。”
悶油瓶一呆,眼睛裏就是一暗,咣當一聲手裏的烏金古刀落地。
吳三省和吳二白也是一呆,直勾勾的看著殷師爺。吳二白手一緊手裏的鐵核桃因為受力過大,發出刺耳的咯吱聲。
潘子直接跳起來,就奔殷師爺去了,“你他娘的,給我們家小三爺償命。”說著一雙大手就直奔殷師爺去了,揪了殷師爺的脖領子,把他直接從輪椅上拎起來,大概是給氣糊塗了,不知道該怎麼下手讓人償命,張了嘴就奔他的喉嚨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