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生水起  第五章 失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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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話的說話,吃飯的吃飯,這一頓飯吃下來就用了好幾個小時。吃過晚飯,水家主事就帶了幾個人去沙龍喝茶。
    五個人,由水家主事和穆家家主陪了,外帶嫋嫋婷婷的七八個白緞旗袍的美女一行人要多招搖有多招搖。一出現在沙龍門口,原本喝茶,聊天,下棋,談生意的人都停了下來,看著他們。
    小武似乎已經習慣了受人矚目,旁若無人的從這些人身邊經過,“三爺,這邊請。”邊說邊把吳三省他們讓到了最裏麵角落地台上麵空著的幾組沙發前。
    吳邪見這幾十平的地台兩麵都是落地的玻璃就拉開窗簾趴在護欄上向外麵看去。婆娑的樹影之上,幽暗的天空掛了一輪圓月,銀色的月光灑在大地上。窗外,景色靜謐的似乎能聽到草叢中不知名小蟲的鳴叫。
    感覺到悶油瓶走近,吳邪一回頭,“快到十五了啊。”
    “嗯。”悶油瓶走過來,學吳邪的樣子,趴在欄杆上,看銀輝灑滿大地。
    “要睡回去睡。”看吳邪有點困頓,悶油瓶就說。
    吳邪回身,看小武和吳三省還在擺龍門陣,一邊一個小姑娘倒茶削水果。吃飽喝足的胖子給一群小姑娘圍了吹牛,逗的小姑娘們笑的花枝亂顫,不禁莞爾,“那不掃了他們的興。”說完,就撿了張靠近吳三省的沙發坐了,也聽他擺陣。
    水家主事在沙龍裏打了招呼之後又轉回來,看見靠在沙發上打盹的吳邪和不遠處抱了肩膀看天花板的悶油瓶覺得奇怪,心說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們喜歡的不是小姑娘?想了想,水家主事就點手換來不遠處的服務生,交待了幾句。
    幾分鍾後,穿了白色襯衫牛字褲幹幹淨淨的兩個男孩子就跟著服務生來到水家主事的麵前。
    迷迷糊糊的吳邪忽然覺得有東西摸上了他的膝蓋,還順著膝蓋向上移動。冷汗立刻順著後背直往下流,第一反應竟然是,給禁婆纏了,嗷——得一聲就從沙發上跳起來,撞翻了前麵的茶幾,茶幾上沏功夫茶的茶具噼哩叭啦的掉下來,滾的滿地,湯湯水水濺了周圍人一褲腿。
    同時悶油瓶抓了其中一個男孩子的手腕,把他從吳邪身上拉開。對除吳邪之外的人,悶油瓶自然不會憐香惜玉。男孩子的手腕給悶油瓶抓的發青,一雙大眼睛裏淚水漣漣就是不敢掉下來。
    這裏噼裏啪啦的一陣大亂,整個沙龍的人都望過來。本來這群人就很招眼,沒事還要偷著往這邊望,現在這邊一陣大亂,這些好事的人自然不會錯過機會。
    悶油瓶鬆了手,轉身對小武說,“送我們回去。”說完也不管小武的反應,帶了吳邪往外走。
    吳三省一看他們倆要回去,也站起來,“不早了,都回去吧,明天還有正事呢。”吳三省要離開潘子和胖子自然也跟著。
    水家主事一看忙命人準備汽車。
    還未出沙龍,身後不知道誰說了句,“冰山美人啊!”
    走在最後的小武聽見了,一回頭,寒著一張俊臉一眼掃過去,給他掃到的人就哆嗦了一下,差點鑽桌子下麵去。
    胖子邊走邊笑話吳邪,“一個小P孩就給你嚇成這樣,還是小哥給你管的太嚴了?”說完了,就拿眼睛直瞥悶油瓶。悶油瓶沒理他,轉頭問吳邪,“怎麼回事。”他知道吳邪叫出來絕對不會是像胖子說的一個男孩子那麼簡單。
    吳邪不好意的一笑,“我當時有點迷糊,以為是禁婆呢。”
    “禁婆?”一聽吳邪這麼說,胖子就覺得嗓子眼堵得慌,咳嗽了半天才說,“禁婆也不至於把你嚇成這樣吧。再說了,禁婆怎麼能看上你。”
    吳邪一聽就是一咧嘴,心說,怎麼看不上,不但看上了,還曾經直往我懷裏鑽呢。看了看身邊的悶油瓶,憑借直覺吳邪知道,上麵這些話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
    說說笑笑的往外走,吳三省的手機就響了,隨手接了電話的吳家三爺忽然站住了,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隻嗯了兩聲,說了兩個不是外加一個好,那邊電話就掛上了。聽著裏麵掛線後的嘟嘟聲,吳三省呆了半天,忽然一把把吳邪拎到眼前,“你跟你二叔說我在香港?”
    吳邪給他一問莫名其妙,“他中午問我你在哪我就說了啊。怎麼了?”
    “你沒告狀?”
    “告狀?告你拐帶人口?”說到這吳邪忽然悶笑,“我是想告來著,不過還沒付諸實施呢。”看吳三省臉色不對,他就問,“怎麼了三叔?”
    吳三省鬆了手,垂頭喪氣的說,“你二叔要來。”
    “呃……”吳邪也是一愣,然後就是悶笑。吳三省也不理他垂頭喪氣往外走。
    “那啥……三叔……你衣服上沾上口紅了。不把他洗掉,要是給二叔看見,以為你在外麵風流快活後果可是很嚴重。”看吳三省一副吃癟的樣,吳邪壞心眼的追在他身後喊。
    吳三省一愣,回身照著吳邪的頭上就是一巴掌,“你個小兔崽子,還在這看我笑話。”
    吳邪揉著腦袋問,“二叔啥時候到?”
    吳三省又是一呆,“明天。”
    吳邪在KINGSIZE級的雙人床上滾來滾去,然後又煩躁的把腦袋埋到枕頭下麵。睡不著,還是睡不著。想他吳家小老板怎麼說也是二十幾歲的大好青年,也睡了二十幾年的單人床,怎麼悶油瓶不在身邊才一個晚上他就開始失眠呢?而且,也不能說不在吧,那隻該死的瓶子恐怕在隔壁睡的爛熟吧。
    那道就是因為在隔壁,他才會失眠?認真想起來,以前悶油瓶下鬥,他一個人睡的時候不也睡得好好的。這該死的小武,他們家的主事也是,房子多就給每人分一間?所以說啊!有錢人有的時候就是討厭啊!想到這了,吳邪就坐起來,拿過枕頭砰砰砰的捶,以泄私憤。捶夠了,又倒在床上,可是,就算是捶了枕頭也沒用,還是失眠。
    一聲長歎,吳邪拿了枕邊的手機,按亮,淩晨兩點了。探身揪過快要掉地板上的被單,給自己整個蒙了,貓在裏麵數綿羊。
    當第一百七十八隻綿羊跳過柵欄的時候,臥室的門發出輕微的摩擦地麵的聲音,然後就慢慢給推開了。吳邪一愣,悄悄把被單掀開一點縫隙,眯了眼睛看出去。就走廊上夜燈柔和的燈光打進來,光著的腳背上蓋了柔軟順滑的絲綢睡褲的褲腳,進來的人又輕輕把門關了,向他的床走過來。
    吳邪正想著,這淡色的睡褲怎麼這麼眼熟,被單就給人掀起來,吳邪一抬頭就撞見了一雙波瀾不驚的眸子。
    “小哥??”吳邪一看站在跟前的人就直接坐了起來。
    悶油瓶看吳邪頂了鳥窩一樣的滿頭亂發吃驚的盯了自己有些好笑,示意吳邪過去一點。吳邪忙手忙腳亂的爬開,悶油瓶上了床,躺在床上看天花板。
    吳邪坐在悶油瓶身邊,扒扒頭發,“小哥,你怎麼來了。”
    把目光從天花板上轉移到吳邪的臉上,這張清秀幹淨的臉,怎麼看都不會厭煩啊!悶油瓶無聲的歎息了一番,忽然一笑,“沒你在睡不著。”
    “呃……”吳邪的臉一紅,不但是因為悶油瓶的話,最主要還是因為悶油瓶的笑容。溫柔中帶了寵溺,仿佛隻要有身邊的人陪伴,此生別無所求。不管什麼時候,吳邪都拿他的這種笑容沒轍,每一次看見都會臉紅。
    看吳邪臉紅,悶油瓶心情大好,伸了胳膊看吳邪。
    吳邪也不客氣,很幹脆的把他結實的胳膊當枕頭枕了,背對著悶油瓶,在他身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了。悶油瓶側過身,手臂環上他的腰把身體貼過去。感覺到悶油瓶懷裏的溫度,吳邪又往他身上靠了靠,片刻,鼻息裏就發出細微的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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