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 第一章 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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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油瓶看著眼前的這片狼籍不由皺皺眉,頭疼的扶著額頭。早知道最後會演變成這樣,就不應該跟著這個做什麼事都極度不靠譜的王胖子來散什麼心了。
還是太平的日子過的久了,都忘了這死胖子無論到哪最後的結果都是亂七八糟,混亂不堪鬼哭狼嚎……
一天前,接到胖子電話的時候還以為又有什麼鬥要下,結果那胖子卻說最近呆的太膩歪,想出去散散心,順便看看那個天真無邪小同誌,好久不見怪想他的。長篇大套的廢話直到最後一句才說到了重點,“西湖邊上的醋魚都半年沒嚐到味了……”電話這頭悶油瓶無聲的挑了挑眉,如果胖子看見他的動作肯定會因為謊言被看穿臉紅。
悶油瓶是一個不愛熱鬧的人。早就已經習慣了獨來獨往,身邊多了人反而會不習慣。圈子裏的人都知道這一點,因此除了下鬥是不會接近自己的。不過,最近這樣平靜的生活似乎有點變了。
先是胖子有事沒事就抱著一堆蔬菜水果跑來他家開火,雖然最後總會演變成下鬥之前的動員會。然後就是潘子隔三差五的拎著個也不知道是唐朝的瓶子還是明朝的盤子來虛心討教,然後把冰箱裏胖子帶來的酒呀什麼的統統喝光吃光。甚至連那個老狐狸吳三省都三天兩頭的跑來喝茶。就連杭州開古董店的小老板逢年過節都會打電話來問安,然後再說一堆亂七八糟的……雖然有點鬧騰,但是還真虧了這幾個,他的生活也還多了點人氣。
本來不想答應胖子,不過最近閑的有些無聊。悶油瓶就點了頭。
到杭州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走到吳邪小店門口還沒來得及推門,店門就被誇張的撞開。小老板兩步就竄出來,裂開嘴笑的陽光燦爛,“從樓上就看見你們了,走,先跟我吃飯去,樓外樓的西湖醋魚。”一邊說一邊伸手麻利的拉下卷簾門“嘎嘣”上鎖。
本來要擠兌一下吳邪的胖子一聽說西湖醋魚,樂的臉上的褶子都開了,一副哥倆好的架勢摟著吳邪的脖子屁顛屁顛的上了鋪子後麵的小金杯。
俗話說朋友適於久別,魚還沒上來,吳邪和胖子就嘰裏呱啦的喝開了。一會一打啤酒就下了肚。悶油瓶想攔著,結果吳家小老板金刀大馬的揮揮手,那叫一個豪氣幹雲天,拿出來千杯不醉的氣勢。糾結了一下,悶油瓶還是縮回手,隱在角落裏。
喝到後來,原本互相擯酒的兩個人一人一個起子樂顛顛的自己開瓶自己灌。空了的酒瓶子靠牆擺了整整一排,那叫一個壯觀。
望望桌子上的杯盤狼藉,再看看撕撕吧吧拚酒的兩個,悶油瓶翻翻白眼望天長歎,早知道弄成這個樣子他就不來了。雖然整條西湖醋魚他吃了大半,但是寧願不吃他也不想麵對這樣混亂的場麵。
那邊不知道胖子在吳邪耳邊嘰咕了句什麼,吳邪一腳踹過去,胖子就順著凳子直接出溜到桌子底下了。
吳邪蹲下去戳戳胖子的臉,沒動靜,“我靠,不會掛了吧!”仿佛是回應吳邪的問題,如雷的鼾聲瞬間響起。收回手指頭,站起來鄙夷的拿腳踢踢王胖子,“不至於把,這才喝了多點就醉成這樣。還吹自己多大的量呢。”
悶油瓶實在看不下去了,起身準備走人。
“那啥……小哥……你等等。”才來到門口,身後就傳來吳邪的聲音,口齒有些不清楚。悶油瓶站住轉身,見吳邪拿了手機在打電話,就抱著肩靠在門口的牆壁上等他打完。
連哄帯嚇讓王盟來樓外樓給胖子收屍,吳邪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一樣鬆了口氣,如絲的媚眼瞟到了門口的悶油瓶,咧嘴一笑,一個飛撲就鑽到悶油瓶的懷裏,摟著悶油瓶的脖子細軟的頭發蹭了蹭悶油瓶的麵頰,打了一個酒嗝,往悶油瓶的懷裏一偎,“我們回家。”
皺著眉伸手要扶住吳邪的悶油瓶身子突然一震,伸出去的手就停止了動作。片刻的失神,吳邪身子軟綿綿的就順著悶油瓶的身子滑下去。俗話說爛泥糊不上牆,爛醉的吳邪光靠自己的力氣也一樣糊不上……呃……悶油瓶。哧溜一下子,摟著悶油瓶的腿吳邪直接坐到地板上。
回神的悶油瓶忙把手伸到吳邪的腋下想把他架起來,被悶油瓶的手臂硌的腋窩生疼的吳邪忍不住呻吟了一下,呲牙咧嘴的直皺眉“輕點,疼……”
悶油瓶呆了一下,似乎在考慮怎麼辦,然後一咬牙,心一橫打橫把吳邪抱起來自顧自走人,留下桌子底下的胖子等王盟來收屍。
醉醺醺的吳邪摟著悶油瓶的脖子在他耳邊繼續嘰嘰咕咕的傻笑。
來的時候是吳邪開車,現在吳邪醉了,悶油瓶又沒有駕照,這回去就隻好打車了。不知道兩個人現在的狀態太詭異還是爛醉的吳邪一身酒氣衝人。路過的的士愣沒人敢停車,直接就從兩個人身邊飆了過去。
站了足有十分鍾還是酒店的保安看不下去了,幫忙攔了一輛出租。悶油瓶把吳邪塞進車後座自己也做進車裏轉頭衝保安說了聲謝謝。
保安見慣了醉酒的客人,友好的笑笑,“您回去給他喝點蜂蜜水就好了,那東西解酒。”說完把車門幫忙關上,司機回頭對上了悶油瓶波瀾不驚的眼手一哆嗦,慌忙轉頭發動汽車。
按酒品來說,胖子和吳邪的酒品還都不錯。至少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不過相對胖子那種這裏的黎明靜悄悄的醉法,吳邪這種快樂的醉法還是挺鬧人的。
一隻手緊緊攬著悶油瓶手臂一邊傻笑著伸手解衣服扣子,“熱死了。”
這個季節的杭州天氣早就由涼轉冷了,即使穿著外套都會覺得冷,隻穿了件長袖襯衣的吳邪恐怕是被肚子裏的酒鬧得麵頰通紅,渾身滾燙。
出租車轉了個彎,夜風順著窗口直衝了進來,吳邪打了個冷戰。悶油瓶忙搖上車窗,一把按住吳邪還在和領子上的扣子奮戰的手。
手被按住,吳邪不滿意的嘀咕著。眼看掙脫無望,他就順勢窩進了悶油瓶的懷裏。滾燙的身子委進這個天生體溫就比較低的人的懷裏還真是舒服。
伸手在悶油瓶的懷裏揉揉,來回推了推,給自己弄出一個舒服的窩,吳邪就自顧自的倒進去,睡著了。
被當成被子外加枕頭的悶油瓶咧咧嘴,萬年不化的冰山臉上牽出一絲苦笑。車震了一下,吳邪的頭向下一滑,差點撞到悶油瓶的膝蓋,悶油瓶慌忙扶住,伸手把他拉回到自己懷裏。
看樣子是鬧騰夠了,吳邪難得的乖乖的靠在自家門口任悶油瓶從他身上翻家鑰匙。
一大串鑰匙到了悶油瓶的手上,悶油瓶問,“哪把?”
沒有回答,吳邪就那樣靠著牆著睡了過去。
無奈的揉揉額頭,悶油瓶隻好一把一把試過去。
從古董店後門進去,上了樓。
原本想把吳邪送上床,哪想到,還是低估了吳邪的破壞力。悶油瓶上樓還沒站穩,吳邪就從他懷裏掙脫出來,畫著8字拐到了客廳裏一隻軟綿綿的布藝沙發那裏,一挨進沙發,整個身子都陷了進去,他就幹脆把頭靠到靠背上四仰八叉的咧開嘴傻乎乎的笑。
悶油瓶看他窩在沙發裏笑的陽光明媚,就轉身進廚房看看有沒有酒店小保安說的解酒的蜂蜜。
幾分鍾後他端著杯濃茶從廚房轉出來的時候,吳邪還仰麵朝天的窩著傻笑。
“吳邪。”悶油瓶把茶放到沙發上,伸手去抱他,“你醉了,睡一覺就好了。”
吳邪的雙手纏上了悶油瓶的脖子,準備借著力把吳邪抱起來的悶油瓶瞬間石化了……自己唇上那個柔柔的,軟軟的,滾燙的是……吳邪的唇?
蜻蜓點水般點了一點,吳邪又裂開嘴,“嗬嗬&……小哥……你說我咋那喜歡你呢?……跟個大姑娘似的天天想聽聽你說話……還怕你嫌我……打個電話還得想好理由……想看你一眼還得偷偷跑到你家樓下蹲一夜。明明都看見了,卻連個招呼都不敢打。”
“吳邪,……你醉了。”從石化狀態回轉,悶油瓶試圖把摟在自己脖子上的吳邪的兩隻爪子鬆開,哪想到吳邪摟的死死的,指甲幾乎掐進了他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