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身陷迷情 第十章 何謂心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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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啟明扛著我在這小小的刑部內左拐右拐,很快便來到了一處防守森嚴的偏僻地點。
我的神識可以輕易感受到這裏內部的怨氣衝天,這裏仿佛是凝聚了人世間所有的邪惡,有怨恨,憤怒,悲傷,絕望等各種各樣複雜的負麵情緒,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裏應該就是刑部大牢。
思緒一頓,我想我似乎已經聯想到了皇兄目前的處境,想必是和這打牢裏麵卑微的囚徒們一個待遇,但是下意識的逃避著這個我不願相信的現實。
我危險地問道:“譚啟明,你在耍什麼花樣!”
這句話中摻雜的殺氣終於讓譚啟明難得擺起的死人臉上出現了一絲鬆動,戰戰兢兢的放下我,聲音忍不住打顫著恭敬地道了聲:“禪心師叔祖,龍蔚軒他。。。。。。”
悶哼一聲用神識吼道:“你還知道我是你師叔祖,哪個不長眼的道士教出了你這麼個逆徒,懂不懂什麼叫尊師重教呀,你師叔祖就是讓你這個靈動期的小修士用肩膀扛著走的嗎?”
說罷,我毫不猶豫地將廣袖一拂,同一時間凝聚起了體內豐富的水元素,口中還念念有詞,呢喃的魔音中唯有最後三字清晰地落下“若隱,疾!”
當是時,整個刑部大牢的所有守衛盡皆昏厥,再無清醒者,而我也隨手解掉了譚啟明設下的隱身術,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收掉守衛腰間所有鑰匙,就好像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閑逛,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那樣熟練。
譚啟明瞬間石化的呆愣在原地,他很早就聽說季禪心天姿卓絕,又得宗內唯一的渡劫期太上長老傾囊相授,年僅十四歲便有了金丹期的修為,經過這幾日的相處,更是將其視為了單純直率沒有心計的強者中的另類,一個懂得鮮血是何味道的孩子罷了。
而我可沒有心思多加揣摩一個無關緊要之人心目中的小九九,陰陰地嬉笑著說道:“譚道友真是好膽量,何曾把我這個師叔祖放在眼裏過,不過小人物就是小人物,永遠都揣摩不透高階修士的神通。”
“啟明還擔心無法繞過如此精密的防守,原來師叔祖自有妙計,是啟明多事了!”
不加理會身後人的支支吾吾,我一走進大牢便飛速放出神識尋找起自家皇兄的下落,憂心了這麼久的二皇兄居然就在自己眼皮底下受罪,傳出去讓我情何以堪?
突然,我忍不住一聲驚呼道:“皇兄!”
說不清楚的莫名焦慮湧上心頭,懷揣著砰砰直跳的小心髒,搜查過數間牢房後,終於在某個牢房中一個陰暗的角落,發現了上半身布滿血色的鞭痕與血肉模糊的燙傷的二皇兄,當見到龍蔚軒的那一刻起,我隻感覺得自己有一種沉寂了整整六年的情感,一種叫做心疼的情感複蘇了。
輕柔地將他攬在懷中,此刻我才萬分慶幸自己擁有著擅長治愈傷口木係法術。
一手緩緩運功將體內受雷靈根影響略顯暴亂的木係法力調整溫和後,順著血跡斑斑的脊背輸入二皇兄體內,一手從隱藏的空間戒指中取出了一枚露白色且清香四溢的丹藥,將其一分為二往他的口中塞著。
丹藥居然塞不進去,慌忙中眼眶處隻感覺濕漉漉的,我感覺自己那時是哭了,一時心急,也不知如何是好。
對了,記得師尊剛剛帶我上山的時候經常喂我吃一些很苦很苦的湯藥,我那個時候年紀太小不懂事便不肯喝,就是師尊強行嘴對嘴喂我喝下的。
眼見著皇兄的身體情況很是不妙,我一時間也是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盡管記得那種唇齒相交的感覺會令我感到很不舒服,但還是將那半顆雪白瑩潤的丹藥扔進自己口中,麵無表情著俯身輕柔地喂進了皇兄口中。
小心翼翼地用柔嫩的舌尖輕輕向裏麵推著米粒大小的小白點兒,丹藥明明是清涼爽口,可是我確實感覺到了懷中身體的無比炙熱。
艱難的揚起了頭顱,卻看見二皇兄盡管是在昏迷中,也是下意識的整張臉憋了個通紅。
不僅如此,就連不知何時尾隨我而至的譚啟明也步步逼近著二皇兄散落了一地的烏黑鬢發眼中燃燒著莫名的忐忑。
我滿麵怒容地說道:“譚啟明,你還敢跟我進來!”
也不知怎的,總感覺他望向我的眼神有些怪異,半晌,他嚴肅地問我說道:“師叔祖可知您現在做的是什麼事情?”
“我隻是在給我的皇兄喂藥罷了,你無權對此發表任何意見,馬上出去,否則我會送你一程的!”
“皇兄?”譚啟明的臉色驚疑不定,我還當他是知曉了我出身皇家之事才有此反應,殊不知今日的所見所聞已經成為了他心目中的師叔祖與自家兄長亂倫。
我的語氣中含著頗多不耐地厲聲說道“今日之事該怎麼辦你自己心裏清楚,若敢泄露半個字我要你的性命,還不速速離開。”
此刻的他如蒙大赦似的驚慌逃開,似乎還在納悶兒自己撞破了這等天大的醜事居然還可以活著走出這裏。
心中默念道:皇兄,六年都沒有和你聯係,對不起,以後隻要有我在,一定再也不會讓你吃苦受罪了。
次日早朝,父皇宣我入宮,封我為當朝仙師,在龍騰帝國各地為我修建道觀,我本人的自由不受皇權限製,朝堂上不跪帝王,暫居皇宮中心距離中宮最近的紫雲殿,如今賜名為思仙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