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追—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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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雲:君負黃金台,何時凱旋歸?
折柳送錦城,還被秋風吹。
霧散雲開月,夢醒胭脂淚。
此去流年醉,離人空憔悴。
“戰爭開始了,這這意味著無數個將士的生命即將枯萎,這意味著白發送黑發的故事將在每個角落上演。
柳城的柳條被折的隻剩滄桑的枝幹,錦城也不像往常那麼絢麗璀璨。
十二月的時候,百花凋零,我們卻在一起,緊緊相依;如今六月滿城花開,你已不在。是不是永遠花開人離,花離人來?那我寧願斬盡所有的花草,隻為博得你的一笑。
曾記否?那時八年的宮鬥拖累了風華正茂的秦氏王朝,我們不忍看江山動亂、百姓難安,在你的幫助下我登上了皇位,詔令天下修生養息。可事實卻不近人情,邊關的聲聲暮鼓宣告著一個鄰國雪上加霜的進犯,運籌帷幄中明顯感到敵人的步步緊逼,我不免生出怯意,心慌意亂。
這時又是你給了我勇氣。那一晚玉堂殿上,燭影搖曳,你從後麵抱住我,輕聲說:有我在,別怕。隻要你願意,江山便永遠是囊中之物。隻有你,才配做這世界的王!
我不肯放棄這次機會,緊接著問:有你在,我不怕。隻是你會一直陪我走下去嗎?直到一切都結束的時候,甚至,在那之後。
你再一次選擇了沉默。每每觸及這個話題,你總是選擇逃避。我轉身,直直的盯著你:將至而立卻已夾雜華發,線條分明的臉龐,粗糙的皮膚。那麼令我眷戀,那麼令我沉醉。我思索良久,對你說:你累了嗎?累了就分開吧,或許這樣我們才可以釋懷。
你驚詫,僅僅擁著我,在我耳邊癡癡呢喃:我黎莫軒發誓,願得袖辰,今生今世,永不分離,直到死別,永遠將我們分開,再難相見!
永不分離?可你明天就又要遠赴邊關!
隻是現在再想起,當時有你這句話,不就已經夠了嗎?
那晚我淚眼朦朧,心痛而又甜蜜。如同現在我坐在龍踏上追憶往昔,淚眼朦朧,心痛而又甜蜜。一聲長歎,久久纏繞在金殿,人已不再,徒留花開。
你走了,從此我的詩裏,辭章迷離。”
在拍死蚊蟲之前我曾對它們有過一絲憐憫,但仍加速了它們的死亡。終究難逃我的股掌。我知道它們必須死亡。
我洗了手,打開電視,看裏麵充斥著的,抗戰題材的各種電視劇和電影。燈紅酒綠的上海灘、妖嬈的歌女、魅惑的旗袍、昏暗的光線,還有哪些不能算是表演的表演。兩國的特務們勾心鬥角,世界現實的沒有一絲人情味。我閉上疲倦的眼睛,稍事休息,然後不耐煩的換台。
幕後的那些導演,或許正拿著大喇叭,心急火燎的拍戲吧。
災難悲情的新聞被一條條報道,娛樂節目的假意歡笑早已視覺疲勞,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無趣的望著台上眉飛色舞的女星,突然詭異的一笑,期待她們的鞋跟突然斷掉、或是假睫毛毫無防備地掉下來,然後我可以在大笑中猛地關上電視,可以釋懷,可以無邊的徜徉在琵琶或洞簫的低訴中,婉轉低回、思緒放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