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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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又是一片的湛藍,藍得像外國新生兒的眸子,幹淨的一望到底。
這是個什麼天氣呢,雖然天空幹淨的像剛擦過,但是空氣中的寒冷因子還是在重重作祟。
春天,絕對的春天。
來來來,往下看,再往下看。
對,就是那個撓著頭剛剛從ATM機裏麵走出來的男孩兒。
什麼?你說他明明是女的?!
拜托,你見過這麼……高的女的嗎?還沒有胸,哪點像啊!
好吧,我承認他是有一點點的女啦,但是你不覺得……
他長得很美嗎?
即使在人群裏,他還是最最最最美的。
……好吧,我承認這不是用來形容男孩兒的。
————光、劃過幹淨的窗
一輛豪華的賓利停在一座看起來古老而威嚴的建築前麵。
從車上先是伸出一隻白白的阿迪球鞋,然後再是一條細細的,幾乎完美的……腿,一隻手伸了出來,幾乎是一眨呀,一個極細的人影就立在了建築物的門口。
人影向車裏的人揮了揮手,賓利有悄然無聲的開走了。
“巴、菲、特、中、等、學、院。”
這男孩兒一字一頓的念完,聲音脆的好像朝陽下的雛菊。
“奇怪……今天不是開學嗎……三月一號了哎……”男孩兒想了想日期,確認自己這時間確實沒錯,但是……已經過了十點,新生報道不是八點半就開始了嗎?
哎……這麼馬虎到連自己四年一次的生日都會忘記的大大,非我們偉大的蘇索同誌莫屬了。
想當年,哎,蘇索這一提溜的風liu韻事,容我慢慢道來。
蘇索這孩子啊,不算是個幸福的,7歲以前,他的家裏還是挺和睦的,爸爸媽媽都很和睦,蘇索可謂是泡在米關係裏長大的。
其實說實話,他們家的街坊鄰居每一個不歧義他們家的。
“看看看看,我真覺得他們家怪極了。”
“是,你看蘇索他爸,長的那麼娘們兒,小白臉,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哎……你看他媽,普通的長相……還好蘇索不像她。”
“不過蘇索像他爸啊,整個一小女娃,想當年蘇索她媽臨產的時候還是我和我老伴兒給打的車呢。”
“對,蘇索這孩子一看就像個女娃,當時我孫子還看著他一個勁兒的流口水呢。”
“哎呦喂,你這是什麼思想。這不後來他們也成了哥們兒了嗎?”
“不過這也太奇怪了,一個男人怎麼可能長的這女人!”
“你就別嫉妒了,你看你,這麼男人的女人還好意思說!”
“我見過蘇索他奶奶,哎呦,長的那個樣啊,把我老伴兒都看癡了呢!”
“你看看你看看……”
“我說就是……”
哎……病根就出在這裏:蘇索不像她媽,像他爸,他爸不像他爸的爸,像他爸的媽,這一家的容貌位置就顛倒了,他爸就像沒出閣的林黛玉,大事小事全是他媽媽在外麵操勞,結果她媽是一身的男人霸氣,他爸倒整天搬個凳子,磕磕瓜子,洗洗衣服,整個一居家小媳婦兒。
蘇索這孩子,也奇怪得緊,頂著一張小女娃的臉,還奶聲奶氣的,把一院子的小男生全迷得神魂顛倒,結果老婆老婆的叫完了以後,他媽一聲兒子全漏了陷。
到蘇索慢慢的長大以後,感情的裂痕全部暴露了。
蘇索家啊,就沒了個寧日,叨叨的吵了一會,就是盤子碗什麼的摔碎聲,這街坊裏全部的女xing生物,看到蘇索頂著髒髒的臉,蹲在煤箱子旁邊,小臉叫淚水衝出一道白痕,大家都心疼。
哎,這好好的,鬧什麼啊,嚇著孩子了。
這不,沒多久,在大家一致為蘇索好的勸說下,他媽卷走了全部的積蓄和房產,弄得全街坊的人莫名其妙的,蘇索也在托兒所呆了整整六個月,連媽都不要孩子了,心夠狠!
蘇索就被街坊拿出來同情,在加上鄙視他媽,但是同情完了沒有人願意管,他爸消失了半年以後出現了,被人用豪華的奔馳載著,就帶著他熟睡的兒子一個,悄默聲的走了。
蘇索家留下的全部家具,就那麼閑置在胡同的一腳,街坊們紛紛開始可憐蘇索,小娃子,叨念著叨念著,這閑置的家具就叫人搬空了。
這一年,蘇索七歲。
才過了兩個生日。
街坊裏漸漸地就淡忘了這門子事兒,偶爾的事兒媽提起來。
“哎,不知道蘇索那小子咋樣了,他媽帶著嗎?”
“切,還不是你拿他家家具最多,狗拿耗子。”
也就這麼幾句,就撂下了話題,這街坊裏人人都心虛,一味的同情,帶著同情麵具的冷漠麵孔,誰也不願意被人揭下。
人心不埂!
蘇索的好日子來了,豪華的別墅住著,裏麵住著一個人。
他。
保姆也是做晚飯喂他吃完把它弄睡就走了。
他爸呢?
嗬,不難看見,看,所有著名點的娛樂雜誌上不是都登著嗎,年僅35的女富豪和27歲的男人結婚。
蘇索他爸在雜誌上笑的燦爛,仿佛得到了上天所有的眷戀。
美,真美,他爸真的很美。
他媽的美。
蘇索閑庭信步的走進校園,乍暖還寒的氣流讓他打了個寒噤。
“冷死了,詛咒天氣預報那娘們兒生兒子沒囧囧兒……”
蘇索半睡半醒的嘟囔著,縮縮冷的有點僵的手,晃晃悠悠的就往教學樓闖。
“篤篤篤……”
一陣刺耳的卡啦聲,跑調了的京劇被扼殺在老舊的收音機裏,一個頭發幾乎全花的老頭從滿是霧氣的小破玻璃房裏跑出來,幾乎有像大剁了蘇索的趨勢。
“明天才開學呢!這麼早來幹什麼!”老頭氣勢洶洶的吼,似乎是蘇索擾了他的閑適時光。
“我我我……今天幾骸?”蘇索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二月二十九。明天開學。”老頭瞥了他一眼原地返回。
“啥?”蘇索的高聲驚起一樹的麻雀。
他頓時感覺被雷劈了……
二月二十九……
他把他生日都忘了……
四年一次的啊……
看著自己在空氣下團團的白氣,他怯怯的拉住力壯如牛的老頭。
“大爺,我我我,來學校辦事的……能不能……通融通融……”蘇索可憐兮兮的看著老頭。
老頭似乎是同情心還有智商爆發了。
“你是學生會的?!天,你怎麼來的這麼晚!我的媽呀,姑娘,你不死很難啊……”
老頭幾乎是半憐憫的看著他。
“啊,快帶我進去吧。”蘇索抓住學生會這個保命稻草。
老頭再次憐憫的看了他幾眼,快速的帶著他走進了教學樓。
走進去了許久,蘇索才腦袋裏響雷一樣:姑娘?!!!
“這個……同學,哪個到了,我不方便進去,你你你您進去吧。”老頭似乎是逃一般的走掉了,還順帶的開開醚蘇索推了進去。
氣溫貌似是升高了幾度,但是同時又覺得這氣氛詭異……
“……”一個戴眼鏡貌似挺冷的帥哥【偉大的空調君】冷冷的看過來。
蘇索感覺自己的全身都被釘住了。
這這這這……太冷了吧……
“你是?”眼睛男冷冷的問了句。
一陣冷風吹過,蘇索感覺自己站在南極。
“我我我我……那個,同誌,我那個,我不小心來錯時間了,那個我,那個外麵太冷,那個可不可以在裏麵呆一會?那個我是新生。”蘇索哆哆嗦嗦的說完了這些話,頓時感覺冷汗嘩嘩的流下來了……
“新生?”眼鏡男撫了撫眼鏡,蘇索咽了口口水。
“那個……我不知道這裏是哪裏……讓我呆一下吧。”蘇索近乎請求的說。
“我們在開會……”眼鏡男威嚴地說,拿把劍他就是自由女神,呸,自由男神。
“慕容,別這樣啊,忘了對女生要禮貌~~禮貌你懂嗎?”接著一個幾乎是懶洋洋的男聲傳來,說著輕佻的衝蘇索吹了下口哨。
蘇索頓時怒火中燒。
女生??!!!我擦你丫的女生??!!
“就是就是……會長就是冷血……這麼美的女生還這麼n。u。e待……”
“長得這麼帥,人卻這麼冷……”
會長的臉頓時掛不住了,誰來拯救他於水火之中?
那個……
“喂,請注意措辭,我、蘇索,是個響當當,假一罰十,俠肝義膽,如假包換的純爺們兒!”蘇索義正言辭的捍衛自己的男xing尊嚴。
“哎呀呀,不像啊……”坐在陽光底下,看起來像天使一樣美好的男生竟然……這麼毒舌……
“我擦啊,兄弟,誰規定長的美不是帥的一種的?!這也是人格魅力!”蘇索挑挑眉,抬了抬下巴。
“行了,”我們的慕容會長眼見局勢有越來越亂鍋的危險,頓時勇敢地一聲斷喝,“同學你就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吧,不過會議的內容不方便向同學們透露。”
“嗬嗬,行啊,冰山大人。”蘇索笑嗬嗬的抓下頭發,綻開的笑容炫了在場所有人的眼。
坐在陽光底下的男生眼底閃過一絲危險,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看上哪個妞的時候,都會有這樣的眼神。
藏得很深,不易發現。
“段譽,別這麼懶散了,你好得也是個部長。”慕容會長又把qiang口轉向了眼光低下的男生。
“撲……段譽?”剛想離開的蘇索被這個名字雷倒了,段譽?不是哪個柔美型的……天龍八部裏麵的……
“你媽絕對是看金庸的天龍八部看多了,段譽?喂,淩波微步和北冥神功會不,你不是段譽嗎,哈哈,最後娶妹妹的還是你?”蘇索笑的猖獗。
不幸的是……段譽真的有一個妹妹……叫做段語嫣……
段譽的眼睛危險的眯起來,但是俗話說的好,禍事成雙……
下一秒蘇索就被醚手撞飛了,猛的趴倒在冰涼的大理石桌麵上,段譽的白色襯衣也被蘇索打翻的紙杯裏的咖啡染了……這一種讓人糾結的顏色……
“……蘇索!!”段譽剛想發作,但是一個柔柔的男聲從門邊傳來。
“啊,同學不好意思……我太匆忙了……”這個聲音讓已經在爆發邊緣的蘇索莫名的冷靜下來。
“沒,沒事。”蘇索呐呐的站起來,揉著自己被撞倒生疼的腰……心裏詛咒這個小王八羔子一百遍。
“恩,實在對不起了,”男生柔和的臉轉向了慕容,“會長,體操節出問題了,一個同學在演練的時候被突然掉落的霓虹燈砸到了腳,骨折了,沒辦法冰上舞蹈了。那個,下周可是要排練的啊,至少要後天才能再找到新人,而且還要考慮配合問題,這個……”
慕容輕輕一皺眉,雙手撐著下巴想著,手指遮住冷傲的唇角,一雙眼睛卻冷厲的很。
“恩……來不及了……段譽,我聽說你也是學過街舞吧。”慕容把球踢給了段譽。
“街舞是街舞,舞蹈是舞蹈,怎麼能相提並論……”段譽輕輕籲了一口氣,似乎是很無奈,“而且那還是我在國外玩兒的,這幾年不玩兒身子都硬了……”
“舞蹈嗎?”蘇索突然的發語,所有人刷的看向他,弄得他一陣慌亂。
“你會嗎?”長相溫潤的新進來的男生微微驚訝的看向他,語氣有些欣喜。
“啊……會……上初中就不跳了……”蘇索微微抿了抿嘴,這也是他討厭的原因之一——會舞蹈的男生……
一隻烏鴉飛過……【MS大冬天的沒有烏鴉吧==】
兩隻烏鴉飛過……【好詭異啊==】
三隻烏鴉飛過……【==000】
蘇索覺得自己太幸運了,當上了文藝部長……這種隻有女生才會當上的……
蘇索又覺得自己太不幸了……竟然被強行的駕到這種……冰場……
冰上舞蹈……
回憶裏自己小小的身影在冰上舞著,爸爸媽媽在下麵輕輕笑著看。
那是很小時候的事情了。
蘇索感覺心又開始疼了,這種感覺很長時間沒有了。
“HI。”迎麵走來的會長床這湛藍的冰服,背對著陽光。
光從窗戶上灑下來。
會長的全身攏在一層蒙蒙的白光中。
蘇索覺得自己的鬧鍾微微一響。
“HI。慕容會長。”
綻開笑容。
畢竟吧……
很久以前了。
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