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話 第7章 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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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在大大下周舉行,中間發生了一件事,聽同學們傳來傳去,說是佩瑤喜歡上了安刃,丁振天以為是安刃騙走了關佩瑤,就與安刃單挑,史稱“校花爭奪戰”。約在了下星期一。
星期一一放學,操場上就雲集了一大群看熱鬧的人,好容易擠到前一點的位置,還沒站穩就被安刃拉到丁振天麵前,而佩瑤站在稍遠的位置。安刃看著丁振天,掃了我一眼說:“這是我的現任女友,柳一,柳樹的柳,唯一的一。至於佩瑤到底怎麼了,我不清楚。最後,你的挑戰,我接受。”什麼和什麼啊?又用我堵槍眼!兩個相差三歲的人在學校談對象,不可想象。
“如果我輸了,我就繞操場蛙跳兩圈。”丁振天倒是十分豪爽的開除了條件。“你輸了,就幫我幹一件事。”安刃笑而不答,微微地點了點頭,兩人站在了起跑線上。陸威當裁判:“準備好了嗎?預備!我說開始再開始,真的準備好了嗎?那就……開始!”我當時就暈啊,這哪是跑四百,兩人都開足馬力,兩條腿看起來像軲轆,快速的轉著。開始時安刃略領先,後來就被反超了,到終點時被丁振天落了十五六米。佩瑤和我一樣麵無表情。周圍同學看完結果後開始散去,我四人卻聚在一起。丁振天一臉平淡,清楚地說:“哎,鞋帶開了,幫忙係一下吧!”居然讓安刃在操場上給他係鞋帶!?安刃一抬頭,幾分無奈的說:“不。”周圍又聚上人來。
就算讓安刃在操場上跳十圈蛙跳,他也不可能給別人係鞋帶,他活的就是尊嚴,如果連這幾份尊嚴都沒有了,他或許會選擇自殺。雙方僵持著,圍觀者也越來越多。不知哪裏來的力氣,我蹲下身子去給丁振天係鞋帶。“韓柳一!你給我起來!”難道他除了生氣什麼都不會嗎?不知道願賭服輸?我低頭係完鞋帶又站了起來。丁振天說:“你就這樣對待女友,我可要替她們悲傷了。”安刃皺了皺眉頭:“我扶不起來她,因為……”我一抬眼直瞅著丁振天欠扁的臉說:“他拗不過我。”安刃點頭表示他也這麼想。我用那種極具挑釁的語氣說:“安刃絕不會這麼做,所以我才會做,至於為什麼,因為我比你們更喜歡他,更了解他!”之後我和安刃轉身要走,丁振天又開了腔:“這種係法我不太喜歡,可不可以再係一次?”我和安刃一同轉身向前探了一小步,安刃冷冷地說:“重係就重係。”我看著他腳上的那雙藍鞋,說:“但也要先解開吧。”我和安刃第一次如此有默契,同時將腳踩到那雙藍跑鞋上,丁振天當即頭腦一片空白。安刃拍了一下他的肩:“兄弟,我的忍耐極限快到了,別逼我。”佩瑤什麼話也沒說,一直保持著那張冷臉。在轉身的瞬間,我看到她眼中有隱隱的不舍,錯覺吧。安刃到校門口扔下一句:“青春放歌見!”就又折了回去。
去小店買東西聊天,回來吃飯睡覺,再工作,真的好無聊。進酒吧後我就感覺到了一點不一樣,梁丘安刃帶著丁振天來到酒吧!真的搞不明白男生之間的友情。“一姐好!”混蛋梁丘安刃對丁振天說了什麼?他居然知道我在這裏被戲稱為“一姐”。我伸手拍了拍他的頭,“小天天,聽話點。姐姐請你喝飲料。”振天瞪大眼睛,不相信我就是剛才的那個人,變得是有點快了。我轉身對大寶要了一瓶AD鈣奶,遞給振天,“小心點,別嗆著。”還十分好心的替他插好吸管。然後,上台拿起麥克對那些款爺們說:“一姐有了個小弟,就是靠吧台喝奶寶的那個,四肢發達,幫鑒定下是不是個爺們!”丁振天當時就嗆住了,全場都瞅著他開始爆笑,還有人圍上去和他說話,我得意地瞅了一眼在包圍圈中的丁振天,小樣,跟我鬥!不知道什麼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嗎?不知道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嗎?我轉身去後台換衣服,就讓他受著吧。
換好衣服後才幫他解圍。插一句,現在的女高主唱是徐音,也是個高二學生。唱功不錯,平時為了保養嗓子,很少說話。我隻記著她說過一次:“有一天,我一定會超過那個任晴知。”任晴知一看學習任務重,便放手不管這兒,徐音是板哥多方打聽來的人才,雪碧告訴我這女生學習不好,現在在景川念書,課業不重。言歸正傳吧,丁振天頭一回看到這場麵,臉紅得要命。安刃一臉好好玩的表情在一旁看戲,給我講一位大叔竟然對丁振天說有沒有男朋友,逗倒一片,我應道:“呆久了就是應了,振天以後或許會明白。”他點點頭,看著手裏緊握著AD鈣奶瓶子的振天,不說話。
一點半,我的身體就有些撐不住了,我跟板哥說我有些難受,板哥拍拍我的肩勸道:“再堅持會兒,現在客人正多,給哥個麵子別拆橋啊!”另一種說法就是不準假,我很給麵子的堅持了半個小時,更何況還有一張讓我又喜又氣的臉,那個叫韓牧,難不成名字裏帶“牧”字的沒有一個好東西?之後,我又奇跡般的同安刃走回家,兩點鍾後根本沒車,到家後我倒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我卻在急診室。安刃倒在另一張床上睡的正香,比睡覺,我怕誰啊?一覺醒來已經不見安刃的影子,小護士走過來檢查病情,感歎的說:“那是你男朋友吧!昨天他送你來的,就是那個挺高挺瘦長得挺帥的那個。還有,我勸你別減肥,青春期體重增長很正常,你可是嚴重營養不良。”我正嗯嗯啊啊的應著,這是,安刃拎著一堆東西進來,護士轉身對他說:“這位小姐恢複得不錯,給她好好補補就行了。”之後便識趣地退出這個房間。“我用烏雞熬得,趁熱喝了。”我滿心歡喜的接過來,聽話的喝了一大半,鹹的要命……接著,梁丘安刃如數家珍:茶蛋紅棗枸杞子,芝麻紅糖肉骨頭。他當我坐月子啊?不吃白不吃!我管他三七二十一,一頓狂吃,這樣就該差不多了,補也不過這樣。
“把酒吧的工作辭了吧,不應當牽扯那麼多精力。”安刃把被角掖了掖,又接著說:“那裏大多是些被社會淘汰的人,要不就是無業遊民。你是個好學生,與這兒是格格不入。離開,你不屬於這裏。”我看著他的眼睛,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說:“安刃,你知道嗎?兩個性情極為相似的人是很難成為朋友的。人,是一種很難接受自己的動物。不要幹涉我的生活。如果我讓你天天好好學習,不買醉,你也不會做的吧。”然後,我們開始沉默。
“離開我的生活吧!”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心裏特難受,難道我對安刃產生了感情嗎?這東西,還是早些斬斷好。“離開我不反對,前提是你把病養好,當初的潑婦一下子成小貓了。”安刃的語調四平八穩,頓了一下,又說:“如果我天天好好學習,不買醉,你就馬上辭掉酒吧工作,怎樣?”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我微微一笑,堅定的說:“一言為定!”立刻掏出手機向板哥說出辭職的事,板哥象征性地說了幾句不舍得話,告訴我以後常去玩。酒吧,到底還是鐵打的磨盤流水的兵,每個人都是一個過客。打過電話後,我用挑釁的目光看著安刃,安刃輕哼一聲,表示不屑。
晚上正好是月末,安刃到酒吧結賬,順便喝一點飲料,安刃本想叫一些低度數的酒,被我瘋狂的咳嗽聲打斷,之後極其不爽的要了一杯白開水,三位吧台負責人看著不可一世的安刃竟然會這樣,笑得嘴角扯到耳根,大寶指著我說:“小菜芽兒,能把小安治成這樣也隻有你了,小安長大準是氣管炎(妻管嚴)”隊長更誇張,笑的說不出話來,至於嗎?我趁機說:“隊長,您放心,用不了多久你也要成氣管炎,我可不信任晴知大小姐會讓你放任自流!”莫風倒還好一點,一邊保持微笑一邊調飲料。和大家打鬧到十一點半就和安刃騎著那輛新買的摩托回家了。
但我們的事兒並沒有就此結束,星期五考試,語文老師怒氣衝衝地進了班,把一摞卷子拍在講桌上,開始小狗發威式的狂吠,紛紛揚揚的粉筆末很好的做了陪襯。“你看你們這次怎麼考的?啊?重點培訓班!啊?這次第一名竟不在咱班?啊?讓特長班拿去!到底怎麼回事?你們腦袋裏都在養金魚啊?灌水啦!明天!每人交上一份考試總結,垃圾不垃圾?”“老師,真的假的?特長班?誰啊?給個名唄。別跟我們開玩笑了。”石肖這次很不甘心的問,他也是位語文高手。“梁丘安刃,總分140,就作文扣了十分!”全班恍然大悟。我受打擊。
和安刃商量了一下,我第一次親手寫作業,說我不該和安刃打賭,不打賭安刃就不會好好學習,就不能考好。老師當著全班麵把本子扔過來,一大通訓斥後反問我:“你和那個梁丘安刃真的那麼熟嗎?”我忍不住了,迅速的撥打了安刃的手機號。說:“小安,你過來一下,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說,十……九……八……”當我喊道“三”的時候,安刃就破門而入,全體同學呆掉,老師也略驚訝的後退了一步。
安刃上氣不接下氣的問:“一一,什麼事?”我嗬嗬一笑,說:“醫生說,我的嚴重營養不良至少也要三五年才能治好。”安刃聽後與我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