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 劍舞·BL·古代  Act 1:十 承影(上)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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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初見薦賢,得其友鮑叔牙輔佐
    再見一箭射中帶鉤,差點喪命
    不計前嫌,終得禦前拜相作伴
    承影劍,見影不見形
    曰有含光附於其上,孿生劍,誰人共
    管仲,公子小白【曆史同人文】
    ——————————————————正文——————————————————
    人說,無情最是帝王家。這句話,我是後來才明白的,當我明白以後,這句話成為我所有心痛的源頭。
    我是薑小白,公子小白。
    ……
    我有一個很喜歡的哥哥,他是公子糾。
    喜歡聽哥哥低沉地一聲一聲喊我的名字,小白,小白。
    而我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貓在哥哥的書房裏陪哥哥念書,為他磨墨,看他臨帖。哥哥的侍女小翠每次看到我捏著墨條賣力地轉動,她就會笑,她說,這叫紅袖添香。
    我跑去問哥哥,什麼叫做紅袖添香,哥哥放聲大笑卻不解釋。我不懂哥哥為什麼會這樣笑,如果可以,我希望這一輩子都不要懂。
    自己偷偷翻書,哥哥每天都會教我識字,其實我已經能看許多了。書上說,素腕秉燭,燈如紅豆,暗香流淌,中人欲醉,是為紅袖添香。抬臂看向自己的手腕,嗯,是挺白的。那時的我,僅能辨別詞義裏字裏行間浮動的曖昧,心中便已覺暗自歡喜了。
    早間哥哥去書院念書,我就去找小姑姑。她真的很好看,一個孩子能想出的溢美之詞,不過如此了。世人流傳說,姑姑是齊國最美的女子。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有幾句我都沒看懂,但別人誇姑姑,我總是高興的。
    隻是每次我對姑姑提起哥哥的時候,她常常會露出擔憂的表情。她說,“小白,你太善良。王家,不適合你,不要喜歡皇族眾人,除了悲劇,不會有第二個結局。”
    好幾次姑姑說著說著就抱著我流淚,我隻能乖乖地伏在她懷裏。
    總角的時候,姑姑送給我一柄劍。
    “蛟龍承影,雁落忘歸”,名曰承影。
    姑姑說我生來風姿綽約,清逸優雅,隻有承影配得上我。
    孔周獻劍的時候說,這柄劍在清晨天將亮的時候,或傍晚天將暗的時候,麵向北觀察它,能看見淡淡的形影。它觸碰到物體,清清楚楚有點聲音,它從體內經過,卻不覺得疼痛。
    我喜歡這柄無傷精致的劍。
    再後來,姑姑遠嫁衛國的君主莊公。
    我傷心以後再也不能見到姑姑了,她遠嫁的那天,一襲紅紗,吳香點唇,眉間一絲輕憂,儀仗隊伍一直排到城門。臨行前,姑姑最後抱了我一次,她說,“小白,以後有機會就離開這裏吧,姑姑希望你幸福。”
    我告訴她我現在就很幸福。
    姑姑摸了摸我的頭,笑的很奇怪,更像是在哭泣。
    衛國的王來接姑姑,我看見姑姑把手放進男人的手心,眼波流轉,嬌羞無比。儀仗隊浩浩蕩蕩地向城外行進,沿途侍女手執花籃,色彩豔麗的花瓣從宮門一直灑到外城。
    送行的時候,哥哥一直站在我身邊拉著我的手,我很羨慕姑姑。
    我去書院念書的時候,哥哥已經開始跟著父王學習處理政務了。他越來越忙,去哥哥的宮殿找他,十之八九是要走空的。
    十五歲束發,父王為我挑了一個賢佐,鮑叔牙。他的好朋友管仲,就是哥哥的賢佐。
    我很開心。
    聽人說,鮑叔牙很不情願,他想要跟著哥哥,我急急去找他。
    在鮑叔牙的家裏,我第一次見到管仲。
    管仲虛長我十歲,有著成年男子挺拔的身量。鮑叔牙愁苦著臉,一杯接一杯地飲酒,管仲表情溫和,在一旁好言勸說。
    劍眉星目,衣袂飄飄,到底是與周王室同宗的姬家後代,氣質著實出眾。
    我聽見他對鮑叔牙誇讚我的才能,不叫他見我年幼小瞧了我。
    叔牙漸漸鬆口。
    我知曉自己已經不必出麵遊說了。
    管仲出門時正巧撞見我站在門口,他微笑著請安,我趕緊扶他起來。交談了幾句,發現管仲實在是個溫文爾雅的人,談吐間讓人如沐春風,難怪哥哥一直將他帶在身邊,視為左膀右臂。
    “小白公子,倘若有天一朝封王,您可曾想過要同主上爭?”
    我驚慌,同哥哥爭王位?我連想都沒想過。哥哥風華絕代,我什麼都不會,怎麼可能去爭那勞什子王位。
    管仲神色憐惜,讓我萬分疑惑。
    想來,那個時候,管仲就已經在旁觀者的角度上,將未來看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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