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送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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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我躺在了床上,開著窗戶任由晚風吹進來。白天的時候可夠折騰的,小燦無端端說要出國讀書而且還表明了想法,這一切一切都是那麼的震撼。後天他就要走了,我要做點什麼嗎?
想著想著,我的手不經意地摸到胸口前,把那微涼的物體舉了起來。那條蘋果項鏈,借著窗外的月光居然反射出奇異的光澤。下意識地用手指頭摩擦著項鏈,口中念道“精靈精靈快快顯靈!……噗,我在想什麼呀,精靈可沒有說過這樣念咒語他就會出現哦。”
‘嘶嘶沙沙’‘嘶嗄’隨著窗外突如而來的聲音,我背後一涼,心裏一顫。下一秒,我又好奇地伸長脖子往蘋果樹偷窺去。
幸好今晚月圓,借助月光,隱約看見一襲白色的身影無比悠哉地躺靠在樹杆上。“是我。”那襲白色身影早就知道她還沒有睡,便出聲提醒道了。
我驚訝地看了看手中的項鏈,不是吧,真的這麼神奇?
“小蘋果剛才鬼鬼祟祟地偷窺我麼?”那襲白色戲謔地笑道。
聞言,我立刻跳了起來站直了身子。偷窺?堂堂簡心高中的會長會這樣做嗎?答案是肯定的——會。會長也是人嘛,我偷窺一下又怎麼樣?我認了!於是我英勇地說道“切,倒是你,三更半夜出現在我家後院的蘋果樹上,該不會是因為太掛念我所以徹夜跑過來吧?”
那襲白色的身影輕輕地笑著,沒有說話。可是在蘋果眼裏,他是說不出話了,被反駁得語噻了。哼,想陰我可不是那麼容易哦。美滋滋地笑著想。
兩人都已經算是舊友了,俗套的話就甚略掉。玩笑開完,該談正事了。
想起小燦的事,我收起剛才得意的笑臉換上一副友善的笑臉說“精靈,你來得正好。”
“有事?”精靈換了個舒適的坐姿,淡淡地說。
“對呀,我這個城市的好朋友金燦他後天就要出國讀書了,你說我明天要做點什麼行動嗎?”由於時間緊迫,我直接丟出自己的問題。
精靈挑了挑眉,眼眸中閃過深沉的光芒,可是龐大的樹影必然地遮沒了他的表情,說道“朋友嘛,開個離別派對送份禮物唄。”
“切……這還要說嗎,有這麼簡單就好。”我白了他一眼。
“哦?”精靈好奇地哦了一聲。
“他喜歡我。”說完,我故意緊盯著精靈想看看他有什麼話說。
誰知道他“哦。”一聲,就沒有了下文。
“你除了哦,還有別的回答嗎?”我不滿地抗議道。
“嗯。”
“呀!氣死我了!你和那宇宙絕種超級外星人是同鄉嗎?”
“宇宙絕種超級外星人……”精靈的說這句話的語氣好像是疑問又好象是鬱悶,精靈暴汗地想著:你的外星人本來就是我,我怎麼外星人了?
“就是元聖銀啊!他一進來學校就把所有社團報了,簡直是文武全能啊,而且對小朋友也很有耐心……”我使勁地說著,咦?我這是在誇元聖銀嗎?
這邊的精靈已經爆笑出來了“哈哈哈……看來那個元聖銀在你心目中很棒哦。”
“在我心目中很棒嗎?”我略有所思地單手撐著下巴。
“難道不是嗎?你剛才可是使勁誇他哦。”精靈繼續大笑著,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開心呢?
我也疑惑了,為什麼我是在誇他呢?想著想著,元聖銀那優雅‘壞笑’的笑臉一個個塞滿了腦海。‘噗通’心髒莫名其妙地一整狂跳,我是猛地甩甩頭,扯開話題“切,我們還是說說明天的計劃吧,到底要怎麼樣做小燦才會有一個開心的送別呢?”
“既然是送別,那就送他一個祝福嘍。隻要是你送的,無論是什麼他都喜歡的啦。”
精靈收起笑容淡淡地說著,心裏酸酸地不自覺補了一句‘他這麼喜歡你,你送張白紙他也會當作寶貝的啦。’
“祝福?那好吧!”我撚緊胸口的項鏈,恍然大悟道。
“哦,腦袋瓜轉得挺快的嘛。那我走啦。太晚了。”的確,月亮已經掛在頭頂上了,應該有十二點鍾了吧,兩人明天還要上學呢。
回過神來,我急急喊著他說“喂喂,自從搬到這西區,我也沒見過你的樣子了,你讓我看看你吧。”
“看我?不行。”精靈背過身,果斷地拒絕道。
“為什麼呀,小時候我們也見過麵啦,為什麼長大了就不可以?”
“最近晚睡,有黑眼圈。”精靈搪塞了一個理由給我,這理由也太爛了吧。
“沒關係呀,反正這麼黑,不會看得見的。”我依舊死死不放。
“呀!你背後!!”精靈猛然轉回身大喊。
本能反應地回過頭一看,什麼都沒有啊。糟了,上當!意識到這個後我惡狠狠地回過頭尋找精靈的身影,可惡,又給他溜走了。
次日,我頂著一雙熊貓眼進學校。
“哎呀!”我吃痛地撫摸著我的肩膀,回頭一看“小潔?!”
“會長,是不是我下手太重了?”小潔看到我這表情,抱歉地雙手掌一合。
我艱難地訕笑“沒事,嗬嗬。”這一拍而已當然沒事,可是,你那封寫給元聖銀
的情信出事了……
“會長,不知道……那封信,你交給了聖銀哥了嗎?”果然,小潔紅著臉低聲問道。
我我我應該怎麼說呀?她這麼容易臉紅,會不會大清早站在學校門口哭了起來啊?
正當我聯想著無數種告訴小潔真相後的情景,一道無比好聽的聲音傳到我耳朵裏“會長。”
是元聖銀!“太好了!”我高興地拍拍手看著他。解鈴還須係鈴人啊,我靈光一閃對小潔說道“呀,他來了。”立刻,小潔的臉熟得快冒煙了。
“咦?這是……小潔同學?”元聖銀終於注意到一見到他就低著頭的小潔。
“嗯。”小潔用蚊子一般的輕音應道。
“不打擾你們說話吧。”元聖銀優雅地微笑著。
我用手竄了竄元聖銀,使勁朝他單眼,“信,那封信!”
“信?……哦!”
太好了,他終於想起來了。我和小潔一臉期待地等著他的下文。
“撕爛了。”
‘呼’……狂風一臉無辜地把我和小潔吹倒。
“為什麼?為什麼撕爛了?”小潔一臉受傷地問元聖銀,雙眼已經泛濫了。
“我不喜歡。”說完,元聖銀繼續無辜地一笑。
“這樣啊……”小潔低下頭,幽幽地說道,然後就跑了。
完了?完了!我眼冒火光地瞪著元聖銀大喊“你怎麼可以說這麼直白啊!她會很傷心的。”
“長痛不如短痛。……她不傷心,某人就會傷心了。拜拜。”
‘叮呤呤……’元聖銀伴隨著上課鈴聲的響起也走了。留下一個茫然的我。所有的思緒全都在重播元聖銀炙熱的眼神和那句‘她不傷心,某人就會傷心了。’某人……是他那天說的那個他喜歡的人嗎?不知道怎的,一種糾結的感覺塞滿了我的胸腔,連呼吸也有點困難。
唉!算了,這都不關我的事啊。今天我還有更重要的任務哦!調整了一下心態我跑回課室上課去。
“金燦!這裏!”我瞄準元聖銀已經離開課室,我就鬼鬼祟祟地溜進他們班裏找小燦。奇怪?我為什麼要鬼鬼祟祟呀?
“蘋果?你怎麼不在會長室等我啊,我今天帶了很多種口味的飯菜哦。”金燦看見我來依舊滿臉燦爛地笑著。
“我特意來接你呀。”我伸手搭著他的肩膀擺出一副‘好哥們’的麵容。
微微一愣,金燦再次笑道“這個,怎麼說好呢,謝謝你。”
“別客氣,這個送別驚喜我覺得很有意義哦,我可是想了很久。”我一手就拉著小燦往目的地跑。
來到會長室門口,我用手巾綁住他的雙眼,推門而進——‘嘭!’‘砰!’接二連三響起。
金燦可能是受驚了,身體一顫,我慢慢解下手巾,大喊一聲“看!”
室內站滿了人,都是來給金燦送別的。原本堆滿書的書桌書架早就換上了各式各樣的裝飾物和禮物。
金燦錯愕地睜大雙眼,嘴角由O字形慢慢變成一字型,說“你們……”
“燦哥,我們這些兄弟昨天半夜一收到會長說你要出國讀書的消息就今天早早回來布置現場了。我們可焦急了一番。”男生甲朗聲道。
“對呀,你要走也不跟我們說一聲,真不夠哥兒們啊。”男生乙也符合著。
此時的金燦已經感動得快要泛濫了,聽著大家雖然是抱怨但充滿了友愛的話,隻能不停地支吾著“我……”
我無奈地站在一邊笑著說“好啦,我們把各自的拿手好戲拿出來送給今天的主角好不?”
“好!”全體呼應。
“燦哥,這是我臨時做的可樂餅,雖然不及你的廚藝,可這代表我的心意。”女生甲淚汪汪地把可樂餅遞到金燦的桌前。
“小燦……”
大家不停地把臨時準備的禮物送給金燦,正在最熱鬧得時分,會長室的門開了,全場先靜止了一下,隨後更加潮熱。
“銀哥也來了。”
“聖銀哥,你遲到嘍。”
……
“元聖銀,你也來拉。”我兩步走上前。
“嗯。”他微微一笑,從背後抽出一個袋子,然後神秘一笑,說“這個有益。”裏麵居然裝著幾個鮮紅的蘋果!全場暈倒。
“謝謝。不過我還是覺得香蕉比較好吃。”金燦微笑著接過元聖銀的禮物。
是我心理作怪嗎?為什麼我聞到一陣火藥味。
“咦?會長你送了什麼禮物給小燦哥啊?”某女生忽然擠到我麵前問。
“對哦!會長你送什麼禮物啊?”女生丙也問。
“會不會是離別KISS啊?”不知道是誰無厘頭地丟出這麼一個炸彈。
“當然不會啦,會長是銀哥的。”某男抗議道。
“是燦哥的。”
“是銀哥的。”
……
緊接著由疑惑聲變成起哄聲——“KISS!”“不準KISS”
我滿頭大汗地看著起哄的人群,真後悔把他們叫來啊!現在怎麼辦?我用求救的目光看向金燦,隻見他擺出一副意味深長的沉默臉孔,目光充斥著火熱。我又看了看元聖銀,那外星家夥居然在笑,而且還笑得十分詭異。
“怎麼樣啊會長,不會是害羞了吧?”某女聲故意加大幾個分貝說道。
正在僵持著我快要奔潰的時候,手不自覺地網胸口的項鏈一摸,說“啊!有了,這個。”我激動地把抽屜裏的禮物摸出來“看!這是書簽哦。”
“哈?!”所有人驚呼著。一臉匪夷所思地看著我。
我無視他們的眼光,驕傲地說著“這書簽是從你上次帶我去的花海摘的,我覺得,很有紀念價值呀,而且是我通宵趕工的。”
“謝謝。”金燦眼底裏閃過一絲失落,最後還是微笑著接過禮物。
“切,不是KISS啊。”某男生失望道。
“書簽好啊,很有意義呢。”某女微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