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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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著她,向前跑著,仿佛一下子年輕好多,感覺活力一下子回來了。我現在才發現,在玲玲麵前,我變的不成熟了,坦白的說,我被她的天真影響了,所以我願意和她去天真,去享受我已經享受過或者還沒來得及享受便逝去的青春。
到達目的地,我累得滿頭大汗,看來長時間不鍛煉就是受不了,我一屁股蹲在一旁的座位上休養生息,而玲玲則興奮地叫服務員點這點那,不一會兒小吃便擺滿了隻有兩人的桌子,而我,卻發現了這滿滿一桌上唯獨少了我所需要。“恩。。玲玲啊,”我有點不滿地叫道:“你怎麼沒點幾瓶啤酒啊?”她似乎沒聽到我說話,繼續品嚐著美味的燒烤,我終於不滿地拍拍桌子,喊道:“服務員,給我拿兩瓶啤酒!”她這才抬起頭狠狠地瞪著我,瞪得我後脊梁發涼。。。
“我說玲玲小美女,我喝兩瓶酒你都管啊?”她啃著雞翅膀的速度變得緩慢了,然後輕輕地說道:“對啊,我管不到你。”我似乎一下子被觸痛一根弦似的,不知所措地看著她。酒拿來了,我慢吞吞地打開一瓶,還沒來得及拿起,已經被她搶去。
我當時真不知道她不會喝酒,所以我眼睜睜地看著她把啤酒一口氣咕咚咕咚喝了多半瓶,然後把剩下的半瓶大力蹲在桌子上,而她做出這一切動作時,我都隻是看著,沒說一句話,更沒動手阻止她,就這樣任由她任性。然而,不久她就開始捂著肚子痛苦地蹲在地上,然後開始吐起來,嘴裏哇哇吐著,眼淚鼻涕一起出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而我,卻一點也沒有幫助的意思。
等她吐完,漱口之後又輕輕坐在我的對麵,看著這一桌子美食,卻早已沒有胃口。“為什麼?”這句話不是我問出來的,而是她。我疑惑地看著她:“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她又輕輕說出這三個字,我卻蒙了,更不知怎麼回答。她猛的抬起頭,眼睛裏含著淚水:“為什麼我剛才那麼痛苦你卻可以做到袖手旁觀?”她的眼淚在她話說完時,刷的一下子流出來了,她還望著我,我也看著她。
良久,我輕輕歎口氣,點上支香煙,用力抽了一口才緩緩說道:“你剛才為什麼會吐?”她呆了,沒想到我會這樣問她,但還是回答道:“因為我第一次喝酒。”我又追問道:“為什麼你不會喝酒還要喝酒?”“因為我想任性一小下,從而達到不讓你喝酒的目的。”她回答的還挺幹脆。但是再幹脆的回答,碰到我都不會圓滿結束,所以我接著問她:“那你認為你的任性給你帶來的痛苦我有什麼理由幫你?”
這個問題直接把玲玲這位還未處世的19歲小姑娘繞進去了,她低著頭,咬著嘴唇不說話,也不流淚了,隻是沉默。
我見她不再說話,於是站起身來:“好了,玲玲,你該鬧的也鬧夠了,我送你回家吧。”她搖搖頭,堅決地說:“我不回家!”我搖搖頭,走過去準備拉起她的手,卻被她一把甩開,然後抬起頭瞪著我,說道:“你,大男人,我恨你!”然後,她就這樣跑了出去,我卻沒有追她,隻是目送她離開我的視線之外。她還小啊,還在為一些事情,為那些不該執著的事情執著著。
我長歎口氣又坐下,一個人拿起燒烤吃著,把玲玲剩下的半瓶啤酒拿過來猛的灌入口中。我沒有想她會去哪,畢竟我和她才認識一天而已,我不會太過於在乎這個比較熟悉的陌生人的。不過,我又覺得心裏不安。為什麼呢?我覺得,是她的純真打動了我這顆已經被包裝了幾千曾的、連我都不再認識的這顆心吧。
我低頭抽著煙,已經感覺到了一個人輕盈盈地走近我,然後輕輕坐在了我的對麵。我笑笑,玲玲啊,你畢竟還小,鬥不過我這個老獵人啊,或者你說的那個稱呼:大男人。想到這,我笑出聲來。
“一個人還這麼自得其樂?”我的眼眸突然收緊,猛的抬起頭來。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