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安心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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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的時候下起了雨,夜微涼,發冷的風從破掉的落地窗外吹進來,帶著夏季的泥土與花草的清香,慢慢的在昏暗的屋子裏擴散。
莎樂的家裏沒有電,稍微裏麵一點的房間已經沾染上陳舊的灰塵味道,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人來住了,莎樂默然的找到蠟燭,點了幾根在自己的房間裏,便將腦袋深深的埋在膝蓋裏,坐在床上發呆。
江流野取下劍放在胸前,抱著雙手坐在莎樂房間的門外,像是這種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江流野也隻能這樣守在莎樂的身邊,等待莎樂自己相同吧,並不是每當受到挫折的時候都會有人來安慰,也並不是隻有自己麵對挫折的時候就會是多麼的淒涼與悲傷,這一點江流野早就學會,隻要再忍忍就可以了、、、、、、
夜、、、隻能聽到自己耳邊布料摩擦與呼吸的聲音,太安靜了、、、、、、
莎樂小的時候在沒睡著之前,媽媽總是會在廚房裏倒騰些什麼東西,說是研究新的菜譜,而父親則常常喜歡等著母親一起睡,偶爾會在房間裏到處轉轉,到陽台那邊擺弄花盆,或者幫母親幫幫手,有時候弄得越來越忙,母親就會小聲的連連抱怨,父親則在一旁發出憨厚的笑聲,莎樂早已在自己房間的小船睡著了,父親母親弄出來的聲音透過房間的厚木門變得有些發沉,悶悶的,是莎樂一直以來最好的催眠曲,莎樂現在才注意到,父親母親的生活方式就像是夜貓子,幾乎總是這一帶別墅區最晚熄燈的。
莎樂換了個姿勢,蜷縮成一團,緊緊閉著眼睛,燭光投進腦海裏變得暗紅暗紅的,變成冰涼的液體流出來。
總是會像這樣因為一些不知道的理由讓自己的生活發生巨大的變化吧,難以應對的巨大變化,沒有適應的期間,沒有準備的空間,莎樂攥緊拳頭,狠狠的將身邊的維尼小熊丟出去,又猛的坐起來,看著昏黃的燭光發呆、、、、、、
、、、、、、
快天亮的時候莎樂總算是讓自己安靜下來一點,打開房門,江流野便靠在莎樂的腿上,莎樂仿佛突然看到了現實,現實,是的,現在的自己正和一名穿越過來的男子在一起,並且將在十幾個小時之後不得不回到另一個世界,而家人卻不在,這就是莎樂麵對的現實。
莎樂整晚都在自己和自己折騰,能夠認清狀況的現在卻已經是筋疲力盡,不覺頭有些發暈,肚子裏麵空空的,更加難受起來。
江流野早已站了起來,看到莎樂用手捂住額頭,很是虛脫的感覺,江流野拉下莎樂放在額頭上的手,完全沒有預兆的將莎樂橫抱在懷裏,無聲無息的將莎樂放在床上,莎樂淡笑,“是不是像這樣子抱住女生是你的興趣。”
江流野轉身正準備走,很是詫異聽到莎樂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半側過頭,黑暗中江流野模糊地輪廓宛如黑夜中的密林,總是有數不盡的秘密與傳說,江流野輕聲的說:“我隻對我的式神這樣做。”
“式神?”莎樂想,不是就隻有兩個式神嗎?“這樣的話很容易讓人產生誤解,不要這樣說。”
江流野輕笑,淡淡的鼻息在江流野的身邊傳來,為莎樂關好門,然後便無聲無息、、、、、、
天色漸漸亮起來,漫長的夜總算是要過去了,莎樂睡著了之後總算沒有蜷縮成一團,江流野熄掉快要燃盡的蠟燭,為莎樂蓋了一層被子,看了看窗外,準備弄點什麼東西來吃,在莎樂家裏轉了半天,除了米什麼都沒有,看樣子隻能喝粥了、、、、、、
莎樂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江流野沒有叫她,在家裏轉了一圈,看見桌子上放著一碗白米粥,江流野卻不見蹤影,莎樂以最快的速度喝完粥,洗了個澡,想想留在這邊的時間隻有一半了,家人也完全沒有蹤跡,莎樂試著父母打電話卻隻能聽到嘟嘟嘟的忙音,久久的也沒人來接。
給親戚們打電話,一個個卻似乎在避著自己一般,還有的居然聽到是莎樂聲音就直接將電話掛掉,莎樂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但是親戚們住的都很遠,沒辦法親自去問,旁邊的鄰居對於自己家的事更是完全不知情,打電話到警察局,警察也隻說最近沒有接到母親的電話、、、、、、
現在的狀況是完全封閉、、、、、、
莎樂現在隻能在家裏等著江流野回來了,想到江流野,那家夥不是穿著古裝出去的吧,而且還是一身俠客的打扮,還帶著真刀,還是長長的束起的頭發,而且霸氣和高傲的性格,在路上被別人說了心情不爽和別人打起來,然後一不小心失手殺了人、、、、、、
莎樂抱著腦袋不敢再想下去了、、、、、、
“江流野,你穩著點啊!”
莎樂坐立不安的等著江流野回來,看到自己丟在沙發上的毛巾,想到還得清理點東西到那邊去,跑到房間裏翻出旅行包,開始手忙腳亂的清理要帶著的必須物品。
江流野出現的時候莎樂正對著自己的衣服發愁,一堆的衣服,到底要不要帶過去呢?夏天的衣服太清涼了,穿了之後總感覺很別扭,而且內衣什麼的也是個問題,江流野看著發呆的莎樂,敲了敲莎樂的門,走進來說:“怎麼了嗎?”
“沒、、、沒什麼、、、”莎樂看著自己眼前的內衣,還好江流野不認識那是什麼。
“這是什麼?”江流野看著莎樂麵前怪怪的衣服,好奇這邊的東西總是這麼的奇怪。
莎樂哈哈的大笑兩聲,突然站起來對江流野說:“你剛才去哪裏了?沒有發生什麼事吧!”
江流野皺眉,總覺的莎樂剛才的那兩聲笑蓋過很多其他的東西,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
“我去了昨天的那家店,打聽你家人的事。”
“有什麼消息嗎?”
莎樂瞪大了眼睛看著江流野,瞳孔緊縮著,仿佛是要將江流野所知道的一切看穿,生怕遺漏了什麼。
“你知道自己父母以前的做什麼的嗎?”
“知道,是公職人員,爸爸在政府工作,媽媽是小學教室,後來嫁給爸爸之後就沒做了,怎麼了嘛?”
江流野輕笑,說:“這麼說來你不知道,你父親的另外一個職業。”
莎樂瞪著眼睛,很奇怪的看著江流野,“是什麼?”
“覡。”
江流野輕笑,接著說:“覡,巫術師的一種,在巫術裏麵女的一般被稱作巫女,而男的一般被稱作覡,你的父親便是代代相傳的繼承了覡的名號的巫術師,而且是隱職,你的父親應該是使用黑巫術的一族,大概是因為你的失蹤,他已經辭掉原來的工作,現在自己家傳的神廟裏,試圖用黑巫術來找到你。”
“他們現在在哪裏?”
“不知道,睚眥隻能感受到現在你父親在的地方很寒冷,而且應該有有瀑布在附近,你父親現在也應該可以感受到你的存在了吧。估計他現在已經在趕過來了。”
莎樂眼睛睜得更大了,抓住江流野的手,有點抑製不住的激動與興奮,語無倫次的說:“怎麼辦、、、啊、、、要不要我們也趕過去、、、怎麼辦、、、時間來不及了、、、、、、還沒有說清楚、、、現在什麼時候了,江流野,我們來了多久了?、、、還有多長時間啊?、、、”
江流野握住莎樂的肩頭,讓這隻不安的小兔子冷靜下來,說:“大概來不及了,現在趁著還有時間趕緊留一封書信在這裏,相信你父母也會看到的,等待時間來不及的時候我們在趕到那家店就好了。”
莎樂睜著茫然的眼睛,江流野從莎樂的房間裏翻來了紙筆,遞到莎樂手裏,說:“趕緊寫吧。”
莎樂接過紙筆,再看看江流野,眼淚已經掉了下來,但江流野卻卻總是能讓莎樂安下心來,莎樂覺得隻要江流野的手放在自己肩頭,就有一股莫名的安慰感,莎樂喜歡這樣的可靠地江流野、、、、、、
緩了緩神,莎樂在書桌旁坐了下來,江流野看到莎樂總算安心,說:“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便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