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蛇一人凝視著對方。
    應無歌蹲下身子，伸出雪白修長的手。
    小白蛇沒有動，依舊看著應無歌迷蒙的眼睛。
    良久輕輕纏繞在應無歌的手腕。
    啊拉啊拉，這該不會是穿越福利吧，看著這個快要進化成蛟龍的小白蛇，無歌無聊的亂想。
    然後非常輕鬆的采摘了一些草藥，聖藥。
    已相當愉快的步伐到達毒窟。
    不斷地深入毒窟，像是沒有盡頭。
    終於看到了一個人的背影，佝僂的，仿佛擁有許多故事。
    “又有人來了？”刺耳沙啞的聲音刺激著無歌的耳朵。
    緩緩轉身，那張臉實在是令人無法形容，雙眼被挖了，一隻耳朵被削掉，雙手雙腳被挑了。
    不得不感歎無歌神經堅韌度，現在依舊笑的陽光燦爛。
    明明沒有了眼睛卻給無歌一種被人打量的感覺。
    “你合格了。”依舊是難聽的聲音。
    “謝謝。”不知道他是怎麼評論的，因為無歌隻是笑著，沒有發出聲音。
    “等等。”
    無歌腳步頓了頓，轉身帶著疑惑的眼神看著他。
    “過來。”
    遲疑了一下，還是走到他那裏。
    發現一直被他身體遮住的一個古老的盒子。
    “打開它。”
    依言而動，打開了盒子，居然是兩柄劍。
    撲麵而來的劍氣，一個帶著陰冷之氣，一個帶著炙熱之氣。
    像是兩個極端卻能共處一個盒子。
    “他們叫正邪劍，你可以帶他們走了。”
    無歌輕撫著兩柄劍，有種心意相通的感覺。
    能夠感覺到他們的心情，是喜悅。
    這是自己的劍，雙劍。
    “多謝。”無歌很是感謝，因為自己缺的就是屬於自己的劍。
    “你好像沒有學五毒教的武功心法。”
    無歌愣了，這人實在是厲害。
    “是的。”
    “為什麼？”他好像對這個很感興趣。
    “大概是覺得不適合。”因為直覺。
    “嗬。”無歌聽不清這聲的意思，複雜，太複雜了。
    “這本給你。”不知道怎麼扔的，一本書就飛向無歌。
    兩極決，好像很適合這兩柄劍。
    “謝謝前輩。”衷心感謝，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幫自己，但還是非常感謝。
    無歌回到了苗疆，接受了洗禮，大家的歡呼。
    雲婆婆不在，無歌知道她害怕離別。
    什麼都沒說，無歌帶著簡單的包袱走了。
    當無歌穿著鞋子的時候，感覺很別扭。
    換下了苗疆服飾，穿上了絲質白衣，兩柄劍係在腰邊兩側。散發著高貴的氣質如同珠玉一般，稍顯瘦弱單薄的身形，略微蒼白的臉上有著美麗的臉。嘴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美麗的黑眸終年彌漫著厚厚的霧。
    去哪裏呢？還是找一家鐵匠店打造銀針吧。
    那個鐵匠被打斷左腿，可是無歌覺得這個鐵匠不簡單。
    “馮大叔麻煩你給我打造一些東西。”無歌半眯著眼，看起來像是笑著。
    “要什麼樣的？”
    “我要銀針，又軟又····。”
    之後被告知五天後去取。
    無歌就在一家酒館那裏喝酒。
    然後看到一個有著四條眉毛的人。
    問掌櫃的，“那個酒還有嗎？”
    “不好意思，剛剛賣完。”掌櫃的一臉歉意。
    “不是吧~！我是可是特意趕了千裏路過來的~~~”聽到聲音裏的沮喪，無歌笑意更深了，居然有人能夠為了酒如此。
    看到那人居然走向自己，問著“我能不能坐在這？”說完已經自動自發的入座了。
    無歌一臉玩味的看著他。
    他一臉笑容的看著無歌說“我叫陸小鳳，交個朋友。”
    一直笑的無歌看著陸小鳳明顯與自己不同的笑容，裏麵是真誠的意味，此人可交。
    “我叫應無歌，小鳳是想喝我的酒吧。”無歌一下子稱呼人家的名字，絕對的自來熟。
    “謝謝無歌。”陸小鳳更是不客氣的拿著酒壇喝。
    這哥兒們也是個自來熟。
    無歌更是笑的開心了，好直率的人啊。
    “無歌，我跟你說，聽說武當三俠俞岱岩殘廢了，無歌你要去探望嗎？”陸小鳳大口喝酒。
    應無歌愣了，剛開始聽到陸小鳳的名字令無歌有些耳熟，現在又聽到武當三俠才想起那個熟悉感是怎麼回事。
    陸小鳳就是古龍寫的武俠小說，武當三俠俞岱岩就是倚天屠龍記裏那個倒黴的俞岱岩？！
    這到底是個什麼世界？難道是綜合武俠世界？
    而自己活在幾本小說組成的世界？
    自己算是什麼？虛幻的？不存在的存在？
    無歌臉色蒼白，嘴角的笑勉強掛著。多年的苦練為的是什麼？在這個不屬於自己的世界，沒有自己存在的世界，所做的一切為的是什麼？
    “怎麼了？無歌？！”
    看著陸小鳳一臉擔憂，明明才剛認識不久，就這麼的關心。
    無歌心中一暖，微笑道，“沒事，小鳳····如果···當你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是個不應該存在卻是存在的存在，你會···怎麼辦？”
    “你在說什麼，你明明就是存在的！你所做的一切沒有人能夠抹煞！”
    沒有人能夠抹煞，我是真實存在的，這也不是虛幻的世界因為每個都是存在的。
    眼裏重重的迷霧消散，陽光一點點露出，散發出其最耀眼的光芒，嘴角掛著真實的微笑。
    此刻的無歌是如此的美麗，耀眼，輕易地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纏繞在瑩白手腕的白蛇，舒服地眯起血眸。白色蛇鱗發出陣陣白光卻又很快消失不見。
    那雙眸子又恢複了迷霧重重的樣子，但是好像又有一點變化。
    “小鳳，怎麼了？”無歌含笑問著，一點也不知道自己的剛剛的樣子的魅力。
    “唔，哦，我問你去不去看望三俠？”陸小鳳趕緊轉移話題。
    “當然，我也想看看武當七俠是何等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