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第六章 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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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的早晨來得特別快,還是我最不想麵對的時候才發現,時間真的不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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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宿舍人的夢中醒來後嫌惡的眼光中收拾完東西就出來了,這種情況也是情有可原的,誰願意在好不容易等來的周末被人打擾,隻是我也是被逼的。
到了學校門口,卻沒發現債主的車子,也沒有看到他那幽冥般的身影,又被整了?這是我的第一個想法。可是還是要等,隻要他不說不來,我就得在這裏等著,初春的天氣真的是很冷的,抱緊的雙臂都不足以再取暖,嗬出的空氣那麼明顯的在眼前出現又消失,再出現……
“你都不知道給我打電話,就知道傻等啊!我要是不來,你是不是打算在這裏站一天啊?”身後傳來債主的聲音,可是卻不想回頭了,在這一瞬間,突然想哭,是啊,我怎麼就那麼傻呢,怎麼就那麼卑微呢,連個電話都不敢打,不敢詢問,像隻搖尾乞憐的小狗等待著主人的施舍。想到這裏,眼淚就流了下來。“怎麼不說話,凍傻了!”他從後邊走過來,我急忙轉身,不想他看到我這樣,我這種情況都是我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可是偏偏不巧的是,我轉身的方向卻是他走過來的方向,我趕緊向前跑了兩步,將眼淚擦幹淨了。
“怎麼了?昨天說有事要說,什麼事啊?”轉移話題,在他沒發現什麼的情況下。
“走,跟我去個地方。”果然,他沒再問我什麼,這樣就好了,什麼都是很好的,隻要我們懂得去回避,一切都有被掩蓋的可能。
像別墅一樣的房子,像城堡一樣的家,這兩種有結合的機會嗎?有,那就是他帶我去的地方,我站在房前,沒有想法,或許,應該會想自己是這裏的主人吧,但是我不想,也不想這裏會是誰的家,更不想這裏會發生什麼事情。房子是別人的,事情即便發生,也是別人的,與我無關。
他拉我的手,卻在瞬間被我甩開了,這是我的個人習慣,任何人不能碰我身體的任何部分,即便是最親的人,洗澡不行,穿衣不行,牽手更不行。當然在我少不更事的時候由父母包辦的一切除外,因為,那時候我沒有自己的意誌,沒有反抗的餘地。
“阿若,你沒病吧,怎麼反應那麼快,我又不是要非禮你!”我停下腳步,站到他的身後。
“沒有啊,我沒那麼想,隻是,我還不習慣有人牽手,你說去哪,我跟著你就行。”他顯然是沒想到我會這樣,所以愣了好久,然後什麼也沒再說就向屋裏走了。
他帶我去了一間屋子,其實我早想到那裏會很美麗,所以真的看到漂亮的房間倒是沒什麼特別驚訝。我隨手翻起桌子上的一本相冊,是他的呢,還有小時候的照片,一看就是從小嬌生慣養的,小時候的照片比我長這麼大照的照片都多。不能否認,確實長得不錯。
不知不覺中午了,吃飯的時間很快就到了,肚子就是我的最準的鍾表,很稱職地咕咕響了起來。他看了看我也沒說什麼,隻是徑自走出門,我尾隨著他到了一間特別大的屋子,看起來像是餐廳的樣子,有一個中年婦女在收拾餐具,我趕緊過去幫忙,不是因為什麼高尚品格,隻是覺得和他就那樣站著,很尷尬,有點局促的感覺,手腳不知往哪裏放,索性找點事情做。看那婦女不反對,我就連飯菜也幫忙收拾了。
收拾好了,我坐到飯桌旁,看他還在那裏站著,我趕緊站起來,這不是我們的飯菜嗎?
“吃吧,我不餓。”他做到離他最近的椅子上,我也坐下,肚子真的很餓,拿起筷子,我又瞥了他一眼,他沒看我,但也沒反對,那我就開吃了,吃飽了以後,發現還有好多東西剩下,那要怎麼辦?倒掉--太可惜了;吃了--沒那麼大胃口了。
“你吃點吧。”說完我都後悔的腸子都快青了,我吃剩的他怎麼會吃?
“幫我倒杯酒吧。”我看了一下餐桌,的確有一瓶酒,紅酒。看起來很名貴的樣子。
“哦”給他倒了一杯酒遞到他的麵前,看到他竟然拿起筷子開始吃飯了,我趕緊將眼神挪開,怕他看到我的驚訝。
“其實沒什麼事情,隻是想請你吃頓飯,現在好了,是不是把你整怕了?”聽不出來是什麼情緒,隻是他這麼一說我懸著的心確實踏實很多。我坐下來,看他吃飯,他不發火的時候還是很好的。“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
“嗯?”確實不知道,但是為什麼會這麼問呢?好幾個月了,他不說,我也從來沒問過。
“把手機拿過來。”我把手機給他,他擺弄了一會就給我了,我翻開一看,通訊錄上他的號碼的名稱由“債主”變為了“阿景”。是景**還是**景?
沒關係了,反正也不會直呼他的名諱。今天有驚無險,值得慶祝,嗬嗬,我拿起另一個酒杯,自己倒了一點,喝了一口,就把酒杯放下了---太難喝了吧!
“阿若”
“嗯?”
“沒事,一會我送你回去”他將一杯酒一飲而盡。
呃----多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