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情兩生 動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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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殷粟不明白,就連嚴夏自己也不明白他為什麼想起給殷粟發短信。還把話說得那麼古怪。是因為醋意,還是因為歉意,或者別的什麼?不過,那短信,並沒有讓他困惑太久,兩三天的疑惑而已。
知道艾雙飛一定會去看比賽。嚴夏托人送了重禮,弄到了體委的各場套票。這是他二次觀看殷粟的全程比賽場次。第一次,是因為艾雙飛。第二次,或許,還是因為艾雙飛?
前幾場比賽,正在巔峰狀態的殷粟打得毫無懸念。但艾雙飛卻看得並不平靜。
艾雙在第一場小組賽,艾雙飛就看到了嚴夏。不喜歡坐等的嚴夏,竟然提前坐在觀眾席,還明晃晃地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裝,怎麼看,都覺得怪怪的。嚴夏坐的位置,在艾雙飛的上麵幾排。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艾雙飛又慌又亂,不知道該打招呼,還是該裝不認識。最後,他選擇了“沒看見”。
幸好殷粟贏得輕鬆,前幾場都是很快以3:0拿下。讓艾雙飛如坐針氈的時間,不是很長。每次,艾雙飛幾乎都是落荒而逃。嚴夏的目光,如芒在背,讓他不得片刻安寧。比賽都看得心不在焉。看到嚴夏的身影,他移開目光,不敢直視。但是,坐在那裏,感受著嚴夏的注視,他又很想回頭看看嚴夏。他有好久沒見過嚴夏了。
跟殷粟一樣,他也對嚴夏恨不起來。當時看到那些東西,他是很氣憤,也很傷心。可是,從美國看了殷粟回來後,他的恨意在減弱。見不到嚴夏,也不想見,但卻開始想嚴夏的好。嚴夏傷害了穀子是沒錯。可是,自己也有責任。起碼,嚴夏對自己是真心實意的好,他還對他說過,愛他。艾雙飛常帶著公司的營業執照複印件去辦事,他知道上麵注明的法人代表是嚴夏。他查公司的注冊文件時才發現,公司的控股股東,其實是艾雙飛。也就是說,嚴夏把公司送給了他,讓他在公司裏大展手腳,卻在替他扛著法律責任。想到嚴夏對他的嗬護疼寵,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把那突然襲來的恨意持續下去。
殷粟隻告訴艾雙飛嚴夏侵犯過他兩次,但沒有細說究竟。艾雙飛不敢,也不想問。但他一直想知道,為什麼嚴夏沒有對他怎麼樣,卻找上了殷粟。可是,這個答案,他怕是得不到了。因為,不論是對殷粟還是對嚴夏,他都張不開這個口。
現在,有殷粟的比寒,嚴夏場場坐在他身後的某個位置。艾雙飛坐立不安。
殷粟很奇怪艾雙飛的安靜。雖然小組賽裏,他好命地沒碰到什麼比較強的對手,打得很輕鬆,但是,進了1/4決賽和半決賽,艾雙飛還是那麼安靜,就有點顯得與往常不同了。贏了對手以後,他刻意往艾雙飛和嚴夏所在的看台走了幾步,正看到轉身退場的嚴夏。殷粟心咚咚地跳了起來,仿佛比賽還在繼續。他怎麼會在這裏?來找雙的麼?為什麼雙像是不知道他的存在?隻站在欄杆前衝自己揮手?雙是在顧及自己的心情,還是因為嚴夏的所作所為真的不肯原諒他?就算雙他愛的是自己,也沒必要與嚴夏做路人吧?畢竟嚴夏對雙,真的很好。
看著依然挺撥,卻顯得孤寂萎靡的背影。殷粟心裏很不是滋味兒。那白色很耀眼,卻與這場合格格不入。這不符合嚴夏以往的穿著風格。他是怕誰看不見他麼?
“穀子,這次又跟歐澀對上了。一定要拿下他,一雪前恥。上次,太便宜他了。”艾雙飛拉著殷粟上了他的專車,跟博洛洛和老湯打了個招呼,歡快地絮叨。
殷粟沒說話,卻深深地看了艾雙飛一眼。艾雙飛表情一頓,驚覺自己失言。他用飽含歉意的目光回望殷粟,殷粟隻是攬了攬他人肩頭表是寬慰。
殷粟的目光,讓艾雙飛想起,上一次,殷粟的失利原因,也想起當時與嚴夏的親密。那時,他是快樂的,而殷粟卻痛苦萬分。嚴夏的當時的心情是什麼樣的呢?他不會對穀子覺得愧疚麼,從身體上精神上,給了穀子雙重的打擊?他怎麼能做到淡定?他怎麼能用一副自然的笑臉麵對自己?他,應該知道穀子對自己來說,是怎樣重要的一個人!雖然殷粟失利後嚴夏有讓他去安慰殷粟,可是,什麼說明都沒有的此舉,算是什麼?虛偽的恩賜麼?嚴夏傷了穀子,卻讓自己去承受穀子的怨氣。雖然他真的是有責任的,也隻有他能安慰穀子。但對嚴夏的做法,艾雙飛無法理解,也無法原諒。
看到艾雙飛垂頭不語,飛快地眨著眼睛,嘴唇不時地緊抿一下,殷粟知道,他在想嚴夏,恨嚴夏。隻是這恨,跟他自己的恨一樣,並沒有深入骨髓,隻是一種怨氣罷了。殷粟胡擼了一下艾雙飛的頭,讓他放鬆。當他抬起頭,又衝他輕鬆一笑。艾雙飛了然地用頭碰了碰殷粟的,回了一個笑。
巴黎西郊的羅蘭•加洛斯球場的中央場,決戰之幕再次拉開。
殷粟上次的莫名失利和戰後二人的公開言論。使得不論是媒體還是球迷,都格外關注這二人的新一輪決戰。
艾雙飛比殷粟還緊張。雙手握拳放在膝頭,目光聚焦在場內殷粟的身影上。看著他放下球包,脫下外套,拿出拍子和毛巾,從容地做著準備活動。穀子,要加油啊,讓他們知道,中國的球王,不是一現曇花!
嚴夏這一次,注意力也不再放在艾雙飛身上。他同樣盯著場內的殷粟。殷粟,上一次,是我對不起你。可這一次,飛已經重新獨屬於你,別讓他失望,也別讓我失望。戰勝那個曾打敗你的人,用行動告訴我,你也是強者。如果你再失利,那將與我無關!
殷粟的心裏,遠沒有艾雙飛和嚴夏看到的那麼從容平靜。這一次,那二人所在的看台,離他太近了。不是要麵對,就是後背幾乎能感覺到他們的呼吸。那二人,依舊是那麼醒目——醒他的目!他不能輸。不能讓雙失望,不能讓那個人看笑話。殷粟,覺得自己還沒上場,就快喘不上氣來了。準備活動,也不能讓他稍有放鬆。
嚴夏想錯了,如果不是歐澀的一句話,他,將依然是影響殷粟成敗的一個心理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