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洗過澡，換了衣服，就急忙走進廚房，準備早餐。
    嚴夏聽到門響，退後兩步，倚在門框上，看著殷粟隨意地穿著白色貼身的螺紋跨欄背心和錦綸短跑褲衩在敞著門的廚房裏忙活著。嚴夏心中就像點燃了一堆幹柴。
    他們，平日裏也是這麼相處的？也許，更隨意？小屁孩兒知不知道殷粟的收藏品？不會不知吧？以他們的關係，小屁孩兒不可能看不見這麼“正大光明”的“收藏”方式。難道，他不明白這種行為的潛台詞？一個大男人，誰會那麼雞婆地收藏另一個人，而且是男人隨意寫下的便箋和全部信件？除非他有著別樣心思！這種心思，小屁孩兒知道嗎？懂嗎？會懂吧？他看自己的眼神，很明顯地，帶著眷戀和他自己可能都還沒明確的愛意。久經沙場的“熟帥”，怎會看不出來艾雙飛暗藏的心思？雖然，他沒有說過什麼。那殷粟，對自己的態度，也有變化。是因為小屁孩兒，還是，其他？
    心中著了火，胡亂地想著，那思緒就變成了隱隱綽綽的情景再現……殷粟的小背心，小短褲，艾雙飛的笑臉，二人的笑聲，傳情的紙片紛飛，到處舞動的曖昧眼神……
    嚴夏“砰”地撞進廚房，一把抓住殷素就往外拖。
    “哎，嚴夏，你幹嘛？小心刀傷著你。”殷素不明所以，一邊掙紮，一邊趕緊把刀拋進洗碗池。剛才一瞬間看到的嚴夏的紅眼，很嚇人。
    嚴夏根本就不理睬殷粟的掙紮和關切的話語，隻管一路把殷粟拖進了他怒火的發源地——殷粟的臥室。
    殷粟被毫不憐惜地扔到床上。他顧不上感覺胳臂上的疼。怔愣地看著瘋了般撕扯衣服的嚴夏。他怎麼了？他想幹什麼？他幹嘛要脫他自己的衣服？難道他……一個念頭一閃……巨大的恐慌和一絲淺淺的期待同時襲上殷粟心頭。
    “嚴，嚴夏，你冷靜一點，到底是怎麼會事？你這麼急，我們好像還沒到……”殷粟的話被撲上來的嚴夏打斷。
    “嗚……”殷粟的嘴被枕巾堵住。
    危險意識告訴殷粟，現在必須要反抗了。還沒等他行動，他已經處於被動的劣勢。嚴夏將他掀趴在床上，雙手被反扣在背後，用力壓著。他的兩腿被另外兩隻不屬於他自己的腿緊緊夾住，嚴夏騎坐在他的膝部。本就體力相當，身高上還欠缺一點的殷粟，失去了先機，也就失去了反抗成功的機會。
    因為嚴夏的突然到訪，還沒來得及收拾，早晨被殷粟隨意扔在床上的浴袍，成了嚴夏發瘋的工具。殷粟的手，被浴袍帶緊緊捆住，毛巾織物的緊澀摩擦力，讓他根本不可能掙開。雖然無效，殷粟還是掙紮著，並頻頻回頭看嚴夏，口中不斷地發出嗚嗚的聲音，從表情上看，有詢問，有勸說，到最後是咒罵，盡管傷不到嚴夏。可是嚴夏和行動還是受到了影響。不滿於殷粟那能影響自己心意的眼神和嗚嗚的勸阻，他抓起浴袍兜頭蓋了上去。
    殷粟感覺到自己的內外兩層小短褲被扒離了崗位。它們守護的前後兩處隱秘，被暴露在空氣中。接著，是自己被攔胯提起，厥著臀部，形成跪趴的姿式。真正的恐懼告訴他，嚴夏下麵的動作會是什麼。他努力地掙動著。但，此時，球場上的英姿颯爽的霸主的掙紮，看起來是那麼羸弱無力。
    “嗚……”穿心的刺痛帶來的悲鳴，卻穿不透堵在口中的枕巾。
    殷粟連為自己受到的傷害呼痛的權力和機會都沒有。他甚至不能看一眼身後正在挺動的身體衝擊他的嚴夏的表情。
    心酸、悲哀和屈辱，刺激著停工已久的淚腺，把久積的庫存全數泄出。
    雖然這是殷粟過去期待於艾雙飛，不久前又於夢中期待於嚴夏的身體接觸，但卻與他的想象差之千裏。完全感覺不到正常的身體交流所應有情意，愛憐，和快感。
    是的，身體接觸很緊密，卻不是，親密。
    身下的物件在不斷地甩動中在長大。甩的力道越來越重。殷粟努力地感覺這唯一的自由，希望能分神，忘卻持續中的傷痛。甩動忽然止步於一隻手殘暴的抓握和捏弄。還沒來得及完成膨脹的物件在疼痛中退卻了。殷粟，痛苦而絕望。
    “哼，這種本事，還敢想……”惡狠狠的話，生生卡住了後半截。
    他，他是什麼意思？他在怪自己對他存有非分之想？可是，自己不曾有過明顯的表現吧？一直都有克製自己的。殷粟忍不住想。即便如此，他，也用不著這樣對待自己啊……如果他討厭自己，大可不理睬自己，為什麼非要用這種方式來表明態度？殷粟，被這半句話傷到了，比之前的身體傷害更深，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