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情兩生 琴香浴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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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香,接到了秦逸約Q聊的電話。
很久沒Q聊了。隻是偶爾在線上碰到,才會說笑一會。什麼事不能見麵說?兩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隱隱覺出什麼,黎香還沒放下電話就臉熱心跳了。
浴霸:香,在麼?
梨香堂主:嗯,剛來。怎麼,不是小香香了?
浴霸:唔……今天,想跟你說點正經的。
梨香堂主:怎麼,承認原來都是不正經的了?
浴霸:香,別打岔!過這村就沒這店了。
梨香堂主:什麼意思?
浴霸:過了今天,過了此時,我怕,就說不出來了。
梨香堂主:還有霸哥說不出口的話?
浴霸:香,我現在是認真的。
梨香堂主:那,好吧。我也認真點。
浴霸:香……我想……
(半天沒反應)
梨香堂主:你想什麼?這麼久,還沒想好說什麼?
浴霸:我想……我是真的
梨香堂主:什麼真的?
浴霸: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了!
梨香堂主:……
浴霸:那天在“香絲堂”被那群小孩子鬧,回去後我一夜沒睡。
梨香堂主:為什麼?
浴霸:就是想我為什麼反應那麼大。你不知道,當時,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我想,你當時也看見了。我長這麼大,第一次知道臉會發燒,還是高燒。
梨香堂主:你,你的表達方式,還真是特別。然後呢?
浴霸:然後?什麼然後?
梨香堂主:……
浴霸:哦……我……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梨香堂主:我的什麼想法?
浴霸:你對於我的想法的想法。
梨香堂主:你的什麼想法?
浴霸:香,別兜圈子。我都快喘不上氣來了。
梨香堂主:……
浴霸:我喜歡你,想跟你在一起,像戀人一樣在一起。你呢?同意麼?
梨香堂主:……
浴霸:怎麼了,香?你說話啊……
梨香堂主:……
浴霸:你覺得我變態,無法接受?
梨香堂主:……
浴霸:明白了,香……當我什麼都沒說。把聊天記錄刪了吧……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希望不會影響我們今後的工作。
梨香堂主:……笨蛋!
浴霸:什麼?
梨香堂主:我說你笨蛋!剛說的話就不想認頭了?!
浴霸:你?那你……
梨香堂主:我騰不出手打字!
浴霸:為什麼?你在幹嘛?
梨香堂主:按著心口,怕心跳出來!
浴霸:啊?噗……!
梨香堂主:不許笑!
浴霸:香……你太可愛!可愛得要我命!……如果不是想了一晚上,我還真沒發現,我竟然一直在喜歡你,不,愛你!愛死你了!
梨香堂主:……隻許愛,不許死……還有,不許變!
浴霸:嗯,不變,一輩子不變,你變我也不變!
梨香堂主:誰說我會變?我認定的事情,從來沒變過!
浴霸:香,你是說,我是你認定的“事情”之一?
梨香堂主:我沒說……晚上給我彈琴!
浴霸:香……你這沒說比說了還斬釘截鐵!好,晚上給你彈一著經典曲——《鳳求凰》
梨香堂主:你才是凰!彈《鳳求鳳》!
浴霸:拜托,小祖宗,人那曲寫了小兩千年了。
梨香堂主:彈不好別再見我……
浴霸:……
梨香堂主:再見!
(梨香堂主的頭像暗了下去)
結果,當晚,在遇琴池的琴室裏,從《鳳求凰》開始,秦逸為梨香彈了整整一晚上。
秦逸彈的曲目,都是高山流水之類的舒情篇,還有,就是他的即興彈奏,據秦逸自戀地講,是世界上僅現世一次的名曲——香琴頌。以致於,客人們也因黎香的到來而飽了耳福。請來的琴師,幹脆跑茶室品茶賞琴去了。
秦逸不是沒為黎香彈過琴。但也隻是一兩首曲子,僅為怡情。這一次,秦逸為了他的定情紀念日,豁出去了,把壓箱底的貨全抖摟了出來。
黎香聽得是如癡如醉,而客人們是聽得如醉如癡。大家都忘了時間。隻把當班經理急得抓耳撓腮,都快哭出來了——前麵的客人醉琴不肯走,後麵的客人迷琴死活要進去。一時間,全亂套了。
沉浸在愛情和韻律中的秦逸,早忘了自己的老板身份,完全不知他的“遇琴池”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亂,到處都是人。出浴的客人忘了穿衣,沒半分雅態地裹著浴巾捧著茶杯坐在浴間的單人沙發上,連奉送的浴後按摩都不要了。入浴的客人不管不顧,端著浴前酒就泡進浴盆,也不計較出浴客人的死皮賴臉。凡是拿了當晚號的客人,根本不管到沒到自己的時間,一股腦地衝進去,生怕錯過了“琴客”的專場演奏。
“遇琴池”破天荒地沒按時收工。所有的當班職工被經理大人扣著加班,累得就差跟死狗似地趴在地上吐舌頭了。亂哄哄地,直到次日晨曦初露。
老板發神經,彈琴彈個沒完沒了。對麵的小老板,坐在他對麵癡癡地看著,聽著,掉進漩渦而不自知。
香閨浴倒是準點關門了。可是,一群女客站在“遇琴池”門口不肯離去,竟問香閨浴的當班經理借了椅子,坐在路上聽琴。當班經理遍尋老板不著,打電話又處在關機狀態。本著客人至上的經商宗旨,自作主張,把“香閨浴”所有能坐的椅子都搬了出去。同時,為了及進收回自家財產,也順便抓住難得的機會聽琴,她命令所有當班職工臨時家班,除了家裏有嬰兒病人需要照顧的,誰也不準走。其實,誰也沒想走。
這一夜的奇景,上了第二天城報的頭條。誰都猜不出,“琴客”昨天搭錯了哪根神經,隻知道,跟著起哄的,還有“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