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過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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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年過去了,瑤雨知道她要後半句的答案是否定的。
從那天之後,瑤雨更加注意周為,她每天晚上都會出去溜一圈,看看西側四樓的燈光;她會無意間和任甜打聽周為的事;她會微笑看著他戴上紅領巾;得了三好生,即使名額中沒有她。
女生情愫開了花,卻一直隱沒在心中,也許會有許多人知道後會笑話瑤雨,但她就是個驕傲的膽小鬼,她寧可將花朵的花瓣一片一片用心中的裂縫去拔除,也不要告訴周為,她在關注他,她想寵著他。
上初中了,瑤雨相信他會進入那所不好的學校,就毅然決然告訴父母她“寧為雞頭不為鳳尾”,於是乎,她進了很普通的一所中學,還好有任甜和她在一起。而他,可能因為母親的要求進入了時一中。
升高中時瑤雨因為父母花錢的原因進入了市一中,而他卻是以大公費進入的。他們居然又在一個學校,可是瑤雨興奮之餘多了些害怕,她開始躲著他,見麵不如不見,也許就是這樣瑤雨和周為沒有任何的交集的原因,也許唯一的交集就是小時候,正如數學中的兩條直線已經相交就會越離越遠。
瑤雨記得他們在高中時唯一說過的一句話,是周為開口的。周為和一個男生在等瑤雨班的班花張藝媛,可能是在追吧!原本瑤雨想假裝沒看到進去,卻被周為攔下,“雨雨姐,我們在等張藝媛,麻煩叫一聲。”“哦”瑤雨連頭都沒抬,對他說。其實瑤雨當時心裏一直在想“雨雨姐,哦,對呀,我比你大。”瑤雨進去告訴張藝媛,張藝媛笑笑說“知道了,不用管他們”就去做自己的事了。張藝媛終究沒出去瑤雨有時在想他會不會怨她,不過真不是她的錯。
瑤雨知道他談戀愛了,就如同一明天會下雨,起風一樣的平常,她以為自己無所謂,可是卻在看到他幫他女朋友拿包時心像張了根頭發一樣的難受。
高中這個步伐緊湊的世界中,瑤雨無數次告誡自己不要停下腳步,她將對他的那份情愫深深埋在心底,不讓人發現,不告訴任何人。直到有一天,它生了根,發了芽,長出了果實,才知道,這已不是她能控製的,她試過讓別人進入她的世界,卻發現那樣的難。
她記得他上高中時的每一件衣服,他走路時每一個背影,她會刻意在人群中尋找他的身影,卻在他回頭是轉身走開,直到畢業時她知道了,她將要丟失他的背影,他的氣息。
失去是肯定的,他們考上不同的學校,瑤雨,任甜,成績差不多,充其量隻能上本省的二本,而他,考上了南方一所重點大學,學的是經貿。而他的女友也追隨他而去,在有他的那所城市中,和他在一片藍天下學習。而他們正如相交直線相交後的結果。
瑤雨知道,她一直都知道,他和他的女友很好。有時候瑤雨厭惡他們詛咒他們不會有好下場;更多的時候瑤雨祝福他們,希望他們百年好合,然後,她會嫁給更好的男人,比周為好,向他們顯擺一場,親口告訴他“我喜歡過你,但我現在喜歡他。”多麼小心眼啊。
瑤雨就是這樣,不會吃虧,在她的世界裏,即使心會痛,她不會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