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耐放好了那套自己偷來別人付錢的衣服，換上了襯衫和七分牛仔褲。
    後來，她再沒有打開放CK衣服的盒子。
    湘耐沒有理會清遠說的話，她就轉身走了，其實不是逃避，而是聽不懂。
    推開厚重的玻璃門，並沒有保安攔住她，為了錢吧，老板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清遠在吧台邊，那裏會比較清靜，大部分人都在看鋼管舞，湘耐看著這場麵就反胃，光頭男敞露胸脯，摸著旁邊女的屁股。
    喝什麼？湘耐坐在清遠的旁邊，安靜地看著酒杯，清遠故意把頭放在吧台上，仰視著湘耐，這樣出現在湘耐眼裏的就是清遠了，而不是藍綠色的酒。
    湘耐深吸一口氣，沒有做聲。
    不要和我說你要喝奶茶。清遠還是這樣看著她。
    我要你杯子裏麵的酒。
    嗯？間接接吻？我可以直接吻你的，還有，這個酒度數高了，我怕你回家的時候會被強奸。
    你不送我麼？還是你要先奸後殺？
    ……
    那你幫我點瓶同樣的吧。湘耐其實也不傻。
    清遠隻是牽起她的手，說，我帶你去喝奶茶，這裏不適合你。
    就這樣，湘耐被他牽著走，沒有人告訴他，他的手很大，很溫暖，很纖細。
    我們以前很熟麼？
    止步。
    清遠捏了下她的手又鬆開了，將手插進口袋，轉頭，麵對湘耐，也許你的上輩子，我們很熟。
    你大我多少？你的誰不在了？還是她沒死就投胎了？
    嗬嗬，清遠幹笑。
    你喜歡我麼？湘耐還是那麼的莫名其妙。可是我不喜歡你。
    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湘耐想了下，假話吧。
    你不像她。
    我猜到你的真話了，假話真的沒有技術含量。湘耐走到江邊，吹著風，這是夏天，潮水和風的結合還真的有點冷。
    湘耐的衣服向後飄，清遠走來，說，身材也像。
    我們是樣子像麼？
    性格，她也偷過東西，可是那個東西她不喜歡，是要送人的。那天我沒有為她付賬。
    哦。她不喜歡你麼，你暗戀她？
    我以為我們可以在一起的。
    這樣。
    好幸運，對於一個陌生人，那麼早自己就成為了代替品。
    隻是發生了同一件事情而已啊，對湘耐的感情隻是同情吧。至少湘耐這樣覺得的。
    少年記不清任何多餘的東西了，蹲下抽煙，微閉眼睛，吐出的煙圈立馬被風帶走。路燈開始泛黃，飛蟲撲向光亮，縈繞，不離。
    湘耐也蹲下，將包包抱在懷裏，看著他，眉頭微皺。
    其實你一點都不好。
    恩？清遠也看著她，被她的話怔住了。
    你對我說話的口氣，跟個流氓一樣。
    嗬嗬，因為你真的很像她，我都無法這樣。
    她也不會這樣吧？湘耐撲向清遠，一把抱住了他，身上有酒氣還有煙草的香味，煙頭還沒有熄，多少的尼古丁會讓湘耐難受，她把頭像清遠的胸口埋了進去。
    清遠的胸口一陣溫暖，湘耐哭了。
    你像我爸爸，不像男朋友，我真的很討厭一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而滄桑。
    可是，男人隻有這樣才偉大吧。
    不是隻有男人是可惡的，女人亦是。
    他們沿路走著，沒有多餘的一個字，夜路還有微少的笛鳴，燈光照著大路推著車子前進。
    湘耐，我真的想給你一輩子，你知道的，我們之間沒有這麼的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