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武風大陸 054融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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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長老點頭道:“不錯,我記得那裏是白茫茫的一片冰雪,我們當時又饑又累,差點都走不出冰原。到後來幸虧找到一條被冰封的河流,當我從河中取出一塊堅冰之時,你是否還記得當時的情形?”
姬長老眼睛一亮,微笑道:“記得,記得,哈哈!哈哈!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如此說來,小江成真的未必已經死了?”
其他四老聽馬長老說到“取出一塊堅冰”之時便不說了,而姬長老馬上就認為江成未死,料想其中必定有很大的聯係,隻是二人都未曾說,心中都不明其理。各各猜想,都猜想不出。
侯長老更是心癢難搔,急問道:“說話都喜歡說一半,還不快快說出來?”
其他四老當年坐鎮幫中,對幫主帶領兩大長老前往北冰原之事也有所了解,雖然都知道最終結果是將大盜熊百濤擊殺,但是其中經過卻都不大了解。
姬長老笑道:“幸虧我帶了一個折鐵鍋,當時馬老頭從河中取出一塊冰來,我們便想燒點熱水取暖。哪知卻發現冰中有幾條小魚,也不知道被冰封了多久?經熱火一烤,冰塊融化,那幾條小魚竟然沒有死,活過來了,在鍋底遊來遊去……”
幾句話說得其他四老一顆心砰砰亂跳,均想:“那小魚不知道被冰封了多久,竟然未死,想來這江成也未必死了。”
姬長老又道:“當時,我和馬老頭不名其理,便問幫主。幫主思索良久,才說:‘我曾見過富豪人家或皇家國戚建設冰庫,冷藏水果、蔬菜、肉類之物,便是過了數月仍舊不腐。想必這小魚在冰中也不曾死,隻是完全被冰封,經熱水一泡,血脈暢通,便活了過來’。嘿嘿!我們三人那次便是靠那幾條小魚充饑,才有力氣找到熊百濤,最後將之擊殺。”
劉長老本來已經失望至極,聽得姬長老的一番話後,心中頓時生起一線希望,說道:“不錯,前年十月我在楚王胞弟‘齊山侯’府中喝酒,席間有一道‘梅花五味珍’味道極佳。當時我問齊山侯,那道菜是怎麼做成的?齊山侯笑著說:‘這道菜是以蛇肉、熊肉、獅吼子肉、蝸牛肉、飛魚肉五種肉混合而成“。我當時吃了一驚,便說:‘熊肉也就罷了,可是現在是秋季,雖然可以捕捉到蛇和蝸牛,但是卻不好捕捉到獅吼子和飛魚……”
五老都微微點頭,自然明白劉長老驚訝的理由。獅吼子與飛魚是武風大陸的特產,獅吼子性寒,通身長滿了潔白長毛,隻住在雪山之上,冬季春初寒冷時出沒,夏季秋初則躲在山洞深處納涼避暑。而飛魚則隻在夏季飛行水麵,冬季天寒時隱在深水處不動。兩種動物斷無可能在同一季節出現。劉長老既然同時吃上了這兩種動物的肉,其他五老自然已經想到,定然是齊山侯府中有冰庫之類的冷藏庫。保證了肉類不腐。
果然劉長老又道:“齊山侯當時笑著說:‘府上設有冰庫,將肉類置於其中,雖過半年數月,都可不腐,這飛魚是今年的,那獅吼子卻是去年入庫的’。現在想來,馬老頭、姬老頭所碰到的冰中活魚,也是行得通的。”
眾人都是連連點頭,心中都是大慰。便在這時,突地火堆中發出一陣茲茲聲響,卻是鼎上的冰霜融化成水,滴在火堆中,將火堆澆熄了半邊。侯長老叫道:“不好,要加柴火。”他一邊說著,一邊從一旁提來一捆木柴,投在火堆之中。不一刻,木柴發出一陣噼啪噼啪的聲響,火勢又漸漸旺了起來。
劉長老看著巨鼎,雖然在大火的燒烤下,裏麵的堅冰卻不見融化,心中不免還是有些擔憂。不由得歎了口氣,揮手一揚,一掌拍在巨鼎之上,將一塊冰拍得屑沫飛揚。
馬長老心中忽地一動,說道:“火勢不夠,我們來一起運功,融化寒冰。”說時,一掌拍出,將鼎上的一塊冰拍散。其他幾人立時醒悟過來,一齊出手,揮掌運力向鼎上寒冰拍去。隻聽的砰砰砰聲連響,不過數掌,巨鼎外圍上半部分的冰霜都被清理幹淨。
馬長老一掌抵在鼎身,又伸足一踢,將腳邊的火堆向前踢出了一尺,說道:“待我用內力試試融化鼎內的寒冰,看能不能融化掉。”說時,已經運起了“混元功”內力,轉化為熱氣,向鼎內送去。
劉長老叫道:“不錯,好主意,我來助你。”說時,平伸左掌,抵在馬長老背後的“靈台穴”上,將一股“混元功”內力輸送到馬長老體內。
其他四人對視了一眼,一齊道:“好,我們一齊來。”當即姬長老站在劉長老身後,手掌抵在他背後的“靈台穴”上。侯長老、楊長老、朱長老依次站在後麵,一個連著一個地輸送“混元功”內力。
六人都是武林名宿,內力精純,六道內力經由馬長老轉為熱氣,比之鼎下的火焰竟然還要強上不少。巨鼎一半邊是烈焰繚繞,一半邊是六人全力催動的內力。過了片刻,隻聽得鼎中傳來茲茲聲響,卻是鼎中堅冰在六老的內力熱氣下,開始慢慢融化。六老俱都欣慰,隻是將內力越發催動得快速。
時間慢慢過去,六老頭頂升起了一縷縷白霧,顯是將“混元功”內力運行到了極至。鼎上不再冒出白霧,鼎中的冰快也是越來越小,不時從水中冒出一兩個氣泡。
又過了片刻,馬長老突然說道:“現在撤掌吧!也得讓我歇歇。”六人中,隻有他一人要將內力轉化為熱氣,所以他最先疲憊。
劉長老應道:“好,我喊一、二、三、我們便一起收功。準備,一、二、三……”
聽得劉長老“三”字一出,馬長老便即收起“混元一氣功”,突然間背心一痛,一股銳利的指力已戳中了他背上的“神道穴”。馬長老大吃一驚,急忙回頭觀望,隻見劉長老身子一晃,已然跌倒,顯是也中了暗算。馬長老一生之中不知見過多少大陣仗,雖然這一下變起倉卒,卻不慌張,向前一衝,先行脫卻身後敵人的控製,回過身來,一瞥之下,隻見楊、姬、朱、侯四人各已倒地。
隻聽得一人“桀桀”而笑,說道:“真沒有想到,竟然會如此輕而易舉地顛覆丐幫。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