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武風大陸 019耍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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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風點了點頭,又歎息了一聲,道:“這次上楚都召開丐幫大會,若有機會,定當查出當年事件真相。若是家父遭人迫害而去,哥哥定要拚了全力,手刃真凶。隻要除去真凶,哥哥便與你遊曆六道,笑傲蒼穹。隻是到時若有什麼意外,兄弟一定要躲好,不可泄露你與我的關係,免得為小人所趁。”
江成聽得喬風這麼說,心中又是感動又是擔憂。不由得胸口熱血上升,激揚地道:“大哥是真性情男兒,待我如親兄弟一般。你若有事,我又怎能置身事外。”
喬風臉色一正,說道:“兄弟,你擔負拯救六道之責,又怎能為我的私事而耽誤大事呢?”
江成一呆,過了半晌才悠悠道:“拯救六道,說來好聽,隻怕我沒有這個能力。”
喬風笑道:“兄弟怎麼可以氣餒?既然女媧娘娘選了你,定有她的道理。總之,這次到了楚都,我父親的事情你不要管了。”
江成無奈的點了點頭,心中暗想:“既便我們沒有結為兄弟,但你救了我幾次,你的事情我也不能不管。隻要是我幫得上的,我自然要相幫。”
兩人一番閑聊,江成已經從初始殺人驚魂中清醒過來,心中雖然還有些難以接受,但比起剛才,卻要強上許多。他卻不知道,這些都是喬風有意做的。
但凡殺人事件,第一次對凶手的震撼是最為嚴重的。有的人第一次殺人或心生內疚,以至於迷茫。有的人第一次殺人會產生快感,以至於癲狂。這些種種,在“武風大陸”上稱之為“心障”。若是沉迷心障,有的人會變得癲狂,從此生活不能自理,日日生活在內疚之中。有的人則變得瘋狂,而變成殺人魔王,以殺人為樂。
喬風先開導他,說對方是惡人,殺之為除害,讓江成心中內疚大減,再與江成結為兄弟,轉移他心中所念。又講出自己心中仇恨,讓江成另有所憂。不知不覺間,江成便從第一次殺人的心障中走了出來,這些他卻絲毫不知。喬風心念慈悲,不忍江成沉迷心障,連自己的隱私都講了出來,倒是大費苦心。
猛然間,江成在自己頭上敲了一個暴栗,叫道:“哎喲!不好,也不知道哼哈二仙怎麼樣了?”
喬風也是一驚,轉而笑道:“兄弟莫慌,想他二人也是神仙,雖然不能使用法力,但是對付幾個黑影衛隻怕是很簡單的。”說話間,兩個人向哼哈二仙逃跑的方向追去。
不一刻,便來到了官道旁。江成看了一眼那座茶棚,茶棚已經坍塌,四周橫七豎八地躺著十幾人,動也不動。喬風沒有說,江成也已經明白,那黑叟與銀刀已經都消失了。這些為錢財殺人的人,確實不應該留在世上。
江成又連深呼吸了幾下,跟隨喬風往哼哈二仙逃跑的方向追去。行不多遠,便看到哼哈二仙斜靠在一棵大樹下。哈大仙手執黃金劍,漫不經心地修著指甲,而哼大仙拿著一根小樹枝,悠哉悠哉地掏著耳朵。一旁橫臥著四具屍體,正是追趕他二人的四名黑影衛。
見到二仙無事,喬風與江成都鬆了口氣。再一細看,二仙的形象比之剛才,卻要狼狽得多。兩人俱都是衣著破爛,頭發蓬鬆。哈大仙鼻子流著血,還沒有擦幹淨。哼大仙也是鼻青臉腫,牙齒似乎也掉了兩顆。顯然兩人剛才與四名黑影衛相鬥得十分艱苦,此刻卻裝做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喬風無奈地搖了搖頭,笑道:“兩位大仙沒事吧?”
“事?什麼事?”哈大仙反而奇問道。轉眼又看了看一旁的四具屍體,問道:“哦!你說這四個殺手,哈哈!不值一提。哈哈!三把兩把就解決了。”
哼大仙“哼”了一聲,轉眼盯著江成,冷聲道:“我們沒事,隻怕有的人有事。”
江成被哼大仙冷冷地目光一瞧,不由得渾身一顫,笑道:“什麼事?還有什麼事?”
哈大仙猛地跳了起來,揮著劍撲到江成麵前,叫道:“小子,你說你吸引他們離開,卻故意把金劍金甲給我我們,是不是明明知道那些人貪財,看見金劍金甲就會追我們,你好乘機逃跑?”
江成“哈哈”一笑,道:“兩位大仙本領高強,又何懼幾個三流殺手,是不是?”
哈大仙一呆,點了點頭,肯定地道:“那是自然,區區幾個殺手,能奈我何?”
江成笑道:“這一路上兩位虛懷若穀,不顯山露水,所以我也想看看兩位大仙的本事。再說了,我將金劍金甲給了你們,又怎麼會不知道你們的本事呢?如果我真的懷有不軌,以兩位的智慧又怎麼看不出來呢?若是連這個都看不出來,那不是顯得很愚蠢?”
他這樣說,倒是讓哼哈二仙陷入兩難之地。若是哼哈二仙要找他的麻煩,首先就要承認自己愚蠢;若哼哈二仙要顯得自己聰明,那就不好意思再找江成麻煩。
果然,哼哈二仙麵麵相覷,不知所措。過了片刻,哼大仙咳嗽了一聲,才道:“我們……自然知道你是試探我們老人家的。當然……恩!我們也是為了照顧你才吸引更多的殺手。”
“對……對……”哈大仙也急忙道:“想你手無縛雞之力,理應受我們照顧。所以我們才拿了金劍金甲,吸引更多的殺手來追我們。哈哈……哈哈……想必你也知道我們是神仙,自然也有不死之體,受點小傷也會立刻痊愈。”
喬風若有所悟,心想:“這兩個神仙也是無賴神仙,對付無賴最好的方法就是要比對方更加無賴。哈哈!兄弟精通此道,以後就熱鬧了。”
一場麻煩憑三言兩語化為無形,江成心中好生得意:“嘿嘿!兩個無賴,要治你們何需力氣,隻用頭腦就可以了。”
當即四人又回到官道,雖說官道是楚國主要道路,但是這一帶崇山峻嶺,來往人煙稀少,平日隻有結隊的商人和信使通往。喬風將所有的屍體都搬到茶棚之內,一把火燒得幹幹淨淨,等到忙完一切,已是下午四點了。四人又向前趕路趕了兩個小時,遇到一處村莊借宿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