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武風大陸 015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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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到楚都還有多遠?”
荒僻的古道在樹林中蔓延,四匹駿馬在快速地奔馳。馬背上的四人正是喬風、江成及哼哈二仙四人。離開被盜匪洗劫過的山村已經兩天,江成的騎術越來越得心應手,可以在稍寬一點的道路上快速的奔跑。這一路上,又遇上幾處山村,四人在村民手中買了一些幹糧,都存放在江成的空間戒指中。
漸往北行,路勢漸好。江成第一次騎馬,雖然剛開始覺得新鮮,時間久了,身上早就被顛簸得酸痛,忍不住問了一句喬風。
喬風笑道:“如果我記得沒有錯,以目前的速度,明天正午我們便可以進楚都了。哈哈!等到了楚都,哥哥請你去吃‘四海樓’的‘八珍雞’。不過你不要忘記了,以後去了你們那個什麼地球道,你一定要帶我去吃那個什麼火鍋和什麼肯德基。”
江成也忍不住地笑了起來,說道:“那是自然,那火鍋是我國特有的,那個肯德基卻是外國的,風味各異。當然,還有些小吃,也是非常好吃的。”
一番話說得喬風食指大動,聯想翩翩。
又騎過一片樹林,眼前出現了一條平坦大道,足有七八米寬度。喬風見了,興奮地叫道:“到了官道了,上了官道速度還要快些。”
江成也是精神一振,這一路上的顛簸以及灰塵,讓他精神萎靡,外表邋遢。倒是兩個神仙,出奇的安靜,難得說一兩句話。
上了官道,又前行了半小時左右,遠遠便看到路邊有一座茅屋,屋外搭著涼棚,擺了四張實木桌子。屋簷斜插著一杆三角小棋,上書一個古體“茶”字。這是一處小茶棚,沿途江成也碰到了兩三處。一想到語言、文字大部分相同,他對那個古體“茶”字也就不感到驚奇了。
喬風馳馬停在茶棚外,翻身下馬,對江成道:“兄弟,在這裏歇歇罷!”
江成點了點頭,與哼哈二仙都停馬下來。此時正是正午,初春天氣,太陽雖大,但也不是很熱。
喬風一聲吆喝:“店家,在嗎?”
“在……”立時有一個蒼老的聲音應道。接著從茅屋中跑出一老一少兩個人來。穿的是粗布麻布,倒也幹淨。老的約莫五十多歲,麵膛微黑,眼睛眯在一起,笑意昂然。那少年倒生得白淨,看起來也不過十七、八歲,眼神中帶著一絲膽怯。
老頭兒伸手就將喬風和江成的馬繩拉住,笑道:“幾位爺是喝茶還是吃酒?”
喬風字懷中掏出一小塊銀子,遞與老漢頭兒,說道:“喝茶,再順便將馬匹都喂了。”
那老頭接過銀子,暗暗掂量了一下,順手塞入懷中。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笑道:“是……是……幾位爺請。”又對著那少年一招手,道:“小錘子,給幾位也上好茶。”
那個叫“小錘子”的少年急忙點頭哈腰,拿著抹布,將一張桌子擦了擦。老頭兒又拉著哼哈二仙的馬,到茶棚後麵去了。
四人圍坐在桌旁。那少年急忙從茶棚中端出一個托盤,托盤上擺著四隻茶杯,一把茶壺和一盤花生。他手腳麻利地將四隻茶杯放在四人麵前,給每個人滿上,然後退了下去。
喬風眼珠子一轉,看著那少年的背影眼中充滿了戒備。江成早就又饑又渴,端起茶杯就要痛飲。便在這時,一道若有若無、細如蚊蟲的聲音傳來:“兄弟小心,茶水有毒!”
江成吃了一驚,一臉驚愕地看向喬風,喬風若無其事地端起茶杯,衝著江成輕微地點了點頭,叫道:“好茶,來兄弟,喝。”隻見他一昂頭,將茶水一飲而盡。
江成心中一動,尋思:“喬大哥提醒我茶水有毒,而他自己喝了,看來是他胸有成竹,那毒藥對他沒有什麼傷害,我可學不了他。”轉眼又看想哼哈二仙,二仙也是一臉的驚愕,顯然是得到了喬風的提示。江成笑道:“果然是好茶。”斜眼看了一下老頭兒與那少年,都不見蹤影,急忙杯子一傾,將茶水都倒在地上。
隻聽得咚地一聲,喬風頭一歪,斜倒在桌子上。江成大驚,叫道:“大哥,大哥!你怎麼了?”叫了兩聲,喬風卻是動也不動。驀地醒悟:“哦!是了,喬大哥是在假裝中毒。”當下腦袋一歪,向後倒了下去。
哼哈二仙“恩啊”了兩聲,也向後倒了下去。
隻聽得從茶棚傳來一聲怪笑,一道陰柔得讓人起雞皮的聲音笑道:“任你是絕世高手,還是武林至尊,哼哼!隻要中了我的‘陰迷散’,還不是像爛泥一堆。”
江成心裏一陣哆嗦,強忍著不動,尋思:“這聲音難道是那少年說的嗎?如此難聽,倒像電視裏太監說話一般,難怪他剛才一直都不開口。”
隻聽得老頭兒的聲音道:“老九,這也太簡單了一點吧?”
先前那陰柔聲音正是看茶的哪個少年,隻聽得他道:“八哥,我那‘陰迷散’你還不知道嗎?無色無味,見效快。嘿嘿!他們又不是神仙,難道還迷不倒他們?”
老頭兒搖了搖頭,道:“我覺得還是小心為妙。”
那少年道:“既然這樣,那就都補上一刀吧!”說時,他拿著一把短刀走到江成身旁,提手揚刀,一刀向江成脖子刺去。
眼見那把短刀就要刺中江成脖子,突然從一旁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輕輕一夾,便將那把短刀夾住。
那少年大吃一驚,好在他經驗老到,一遇變故,急忙棄刀後退,連退了三四丈遠,與那老頭兒並排而立。
喬風“哈哈”大笑,緩緩站起身來,一抱拳道:“來的莫非是‘暗流九色榜’的‘黑叟’和‘銀刀’?”
江成聽到喬風說話,急忙睜開眼睛,從地上爬了起來。隻見不遠處站立兩人,正是先前的那老頭兒與那少年。兩人並排一起,全神戒備。哼哈二仙早已悄然站起,退到一旁。
哼大仙“哼”了一聲,道:“小小迷藥,毒性太差,也拿出來害人?不怕出醜,實在是手段低劣。哼哼!”
哈大仙也笑道:“這種毒藥還稱得上毒藥嗎?跟糖水差不多。”他二人已看出喬風的本領,自然是有恃無恐,忍不住對任何人都要冷嘲熱諷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