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評劇評 並非陽光——從廣播劇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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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並非陽光,有一年多了吧。
至今想到,仍會浮現出旁白那句“遮住光芒的愛情”。雖然記不清具體位置了,卻幾次在耳邊回響著。
仿佛有一股揮之不去的陰霾彌漫在心頭,是壓抑,是痛苦,更是放不開。
初聽廣播劇的時候,就被它的基調吸引了。一邊聽一邊找出了原著,連夜開啃。
是書中的君悅太符合聽到的HONEY,還是HONEY的聲音太符合書中的君悅?早已分不清了……
帶著些憂傷的BGM中,君悅的獨白漸漸帶我們進入君悅和安燃的世界。那低泣著的訴說,在腦海中印下淺淺的幻象,這個君悅,應該是一個家道中落、感情破碎的脆弱孩子吧。
安燃出場,冰冷的說著“君悅,我不恨你,我隻是不再那麼心疼你。”聽著他倆的對話,聽著君悅的獨白,心微微抽疼,“為什麼來來回回都是謊言……”鞭子一下下地抽在君悅身上,為什麼,為什麼他狠心至此?回憶中的君悅,是那個活潑陽光的可愛少年,卻已不再。
少爺脾氣,淡淡的頹廢,骨子裏的驕傲,軟弱而堅強的君悅,可愛而悲傷的君悅,令人心疼的君悅……即使他有著千般不是,我們依然想把他好好寵愛,似乎,何君悅就應該寵著慣著,不能讓他受到一點點苦。
誠然,君悅是任性的,是嬌氣的,滿身的少爺脾氣,然而,他也是無奈的,絕望的,曾經最疼愛他的人,卻在折磨著他。他是那麼善良、容易感動,安燃喂他吃東西,他就以為,曾經的安燃回來了。
終於,選擇了自殺。不是不堪忍受,隻是想留住過去的安燃,那個疼愛他的安燃。君悅並非軟弱,他也在抗爭,用自己的生命抗爭。吞掛牌被救,那就用匕首吧。“我已經心滿意足了”隻要,安燃對他還有那麼一絲的好,他就滿足了。
“安燃,安燃,你帶我走……”無論怎麼乞求,都沒有用,隻能留下,陪著變質的安燃。君悅在哭泣,宣判的安燃,在流淚,聽者的心,亦在痛哭。“君悅,你真是寬宏大量。”是啊,君悅是那麼善良,看到安燃滿身的傷,他想重新開始。
安燃生日,去遊樂場,去吃海膽刺身,去坐遊艇。海浪聲中,從前那個溫柔體貼了安燃似乎回來了,君悅哭著求他別走,求他做到最後,可是,太遲了……
鐵鏈的捆綁,烙鐵的灼傷。君悅驚懼地叫著,“啊——”那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我仿佛看到了君悅的掙紮、哭喊、咒罵,安慰無用,隻一遍遍地吻著,吻著,仿佛是無聲的催眠曲……
安燃,讓人恨得牙癢癢的安燃。那時的君悅,和我們一樣恨著他給自己製造的傷疤。而在很久很久之後……安燃離開之後,君悅一個人的時候……才發現,那個傷疤,是安燃留給他的,唯一的印記……
“你和我哪有什麼百年……”“有的。若你我沒有百年,殘缺不堪的安燃又何必活著?怎麼活得下去?”心痛,緩緩地抽搐著,“君悅,我並非陽光。”“你隻可以陪著殘忍的安燃,你隻能留在變質的安燃這裏。”“太遲了,君悅。想聽這些話的人,已經不在了。”往事一幕幕在耳邊回蕩,淚流滿麵。
“安燃和我,都不完美,彼此深愛,彼此靠近,彼此灼傷。因為我們,都並非陽光。而隻是火焰。但即使如此,已足以,成為對方生命中,惟一的光芒。”弄寶寶如是寫道。
隨著劇情的展開,HONEY用聲音一點點詮釋著君悅,書中的君悅,我心中的君悅,便是這般,嬌氣中帶著傻氣,任性中帶著可愛,會哭會鬧,會認錯會哀求,對老師,倔強地堅持著自己的底線,守住最後的半點驕傲,對安燃,隻要他對自己好一點,就會把他當成從前的安燃,忘記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
我仿佛看見,書中的那個君悅,躍出紙張,在我們麵前上演著那一幕幕撕心裂肺的痛與刻骨銘心的愛。
時隔一年,終於等到了第四期。
開場。敏兒詫異地發現安燃竟然為了君悅那樣對她,哭的像個潑婦。她失望之極,君悅那樣冥頑不靈的人,怎麼配得上安燃?她當然不明白。安燃和君悅,即使殘缺不全著,也隻能屬於對方。
安燃問君悅,你明白什麼?
君悅其實不明白,所以,說了那樣的話,於是,安燃震怒。是啊,君悅就是這樣,明明不明白,卻以為自己明白。而安燃最終想要的,不過是讓他明白。
浴室裏,因為林信的事,安燃問了君悅。他介意著君悅是醒著的,而君悅卻絲毫不在意,所以安燃說“君悅,你這個人,真的從來傷人而不自知。”
安燃其實是在吃醋的吧,男人的獨占欲與嫉妒心,君悅隻能是他一個人的。所以,想要君悅。他說:“君悅,寵你太辛苦,我早已力不從心。能不能去掉無止盡的寵溺,隻留下一點點的愛?”究竟是有多辛苦,才會讓安燃說出這樣的話。我很想心疼一下安燃,可是緊接著,君悅那句“但你已經不心疼我了?”卻讓人覺得,即使君悅有多頑劣不堪,依舊想要心疼他,寵愛他。
君悅以為,安燃會霸王硬上弓,可是他心裏,其實是期待的吧?
而另一場書房的H,君悅大吼著,叫囂著,安燃說,“君悅,你真讓人忍無可忍。”是啊,讓人忍無可忍的君悅少爺,那麼無辜,依然什麼都不知道。
心痛麼?當然痛。一個是不被理解的震怒,一個是被欺淩折磨的痛苦。
有時候我常想,為什麼安燃一定要用那些強硬的手段來對待君悅呢?那麼讓人心疼的君悅。可是,他太了解君悅了,被寵壞的少爺,如果不這樣,又怎能讓他乖乖聽話?
打營養針的地方,總會讓我想起第一期裏安燃給君悅強行灌食的地方。是不是,隻有這樣的方法,才能讓君悅回複健康呢?我們不知道,我們知道的隻是,這是最有效的。
從俱樂部回家,君悅說,有時候真不想活下去,太艱難,太絕望……
是怎樣的艱難與絕望,才會讓強大如斯安老大說出這樣的話。君悅感覺到了安燃的不對,他的語氣裏透著絲絲驚恐,是在怕什麼?還是預感到了什麼?然而,君悅依舊不明白,他說,安燃,你怎會一無所有,今非昔比,你什麼都得到了,應該知足了。所以,安燃讓他得到自己的一切——好,君悅,不妨讓你像我一樣,什麼都得到,希望你比我知足。
君悅哭泣著說,我不明白……死也不明白……他不明白要怎樣做,才能和安燃一起好好過下去。
而安燃,他不明白,為什麼君悅總是不明白他的心。
兩個人……都不明白。
而安燃,必須讓君悅明白。
第二天,君悅去上班,安燃卻失蹤了。
失去了安燃的君悅,開始恐慌、胡思亂想。那樣的,想念安燃。
——不是百年嗎?這才多少天?
那一段小小的回憶,讓人顫抖著,仿佛看到了君悅的絕望——他無助地哀求安燃出來。
可是,出現的隻是林信。
林信不是安燃,所以,沒有本事護住君悅。
君悅,你必須自己站起來,明白嗎?
君悅,你可以做到嗎?為了安燃,你可以麼?
第五期——讓我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