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流氓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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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熱汗朝天的張小三聽聞遇到熟人,便熱情地看了過去,卻在兩秒後脫口而出倆字:“流氓?”。話出口才罵自己的嘴咋這麼不聽使喚,可自己的心又固執地跟他扛起了杠——人說的是事實,你敢不承認嗎?不承認?
一旁雲裏霧裏的女人有些尷尬地矗那看著這個喚自己兒子為流氓的修理師傅,而自己那掛著褲衩的兒子正滿目殺氣地瞪著人家。
半響才咳咳咳地幹笑著如古時那啥啥樓裏的媽媽們常用的語調冒出了一句:“巍子你認識張師傅啊?嗬嗬…。。”
穿著褲衩的眼鏡男,聽聞其母之言後,收斂了臉上那跟爺兒似得殺氣變成了咱耽美文裏最常出境的邪魅一笑。當然眼睛男他娘和咱們的主角張小三不混這個,自是不懂,但都不寒而栗地對那奸笑打了個冷顫。
“何止認識,嘿嘿…。。”眼鏡男又很配合地邪魅一下。
看著兒子一臉詭異的笑,他娘有些心虛,兒子的混蛋脾氣自小就給她惹事,怕是之前這憨厚老實的張師傅又被自己兒子欺負了吧?剛準備開口罵他那死孩子又整啥妖蛾子事兒時,我們的主角終於開了口。
“內個……”在他還沒把內個內個說完整,眼鏡男大聲地喊:“這是鋤頭叔家的小三兒!”話一開口,就見某阿姨把張小三前後上下左右東西狠狠地打量了一番後,再次化身成為某某院的媽媽,扯著誇張的語調喊:“哎呦呦,小三啊小三我咋把你給忘了,你再成這模樣了,小時候那虎頭虎腦的,現在…。。”眼鏡男他娘開始滔滔不絕地噴著口水,從小三穿開襠褲到她兒子魏巍帶紅領巾,再從小三打魏巍到魏巍推小三掉臭水渠,一點點的說著,完全不顧倆奔三男人那一陣青一陣紅變色(請大舌頭三聲滴念)的臉,將更年期婦女那該有特質是完全發揮的淋漓加了盡致。
“媽!”“阿姨……”本來還是對立的兩隻同是很默契地開口說到。
其實魏巍是想跟他娘說,他餓了該吃了。而張小三是想說阿姨,時候不早了,我也該退了。
可這魏阿姨完全就是一沉浸在往昔回憶中的幸福老太太,嗤嗤笑了幾聲後,誇張的用趙麗蓉老太太常用的誇張甩手,露出不怎麼白的牙說:“哎呦我的媽誒,你看我這糊塗的。”
“我姥爺是東北的?”魏巍撇嘴白眼,同時不忘撓了撓下麵那隻被褲衩包裹的鳥兒。
“死小子!我去買菜。小三,別走了今天在這碰到那就是緣,咱們吃頓飯,好好敘敘舊。說罷,老太太便屁顛屁顛地出了門,去跟悲催的菜販們繼續噴口水了。
“操!”門剛被關上,魏巍就開始露出流氓本質,上前一步圍著一直發抖的張小三。
“別!別那麼近!”張小三心虛+體虛地化身為小媳婦兒樣無比柔弱推搡著。
魏流氓跟巷口調戲新媳婦的痞子一樣,伸手拽著小三同誌的領子,扯到臉前偷香。可能偷到嗎?這大熱天的一身臭汗的男人身上能有什麼個香啊?所以咱魏流氓保持著絕對能殺死人不償命的笑臉對狂流汗的小三同誌說道:“真臭!”
真臭?真臭?真真真臭臭臭!
小三同誌在石化的同時自尊心也覺醒了!他雖然自小長在農村,可從來都是注意個人衛生的男人,以前在縣裏上學那會隻要他該洗澡想洗澡,哪怕大冬天沒熱水人也要用涼水搓搓。可眼下這人,還是個流氓,就這麼毫無忌憚地去戳他心中最脆弱的那根神經,他能不炸毛嗎?
“臭你……你…。。你…。。”想起那熱情的阿姨,他不好送出三字經,隻好你你你了半天。
“喲,幾年沒見變結巴了?”炸人毛的某流氓還一副事不關己地問著。
就在炸了毛的小三不顧一切地要開口問候這流氓時,人魏流氓這次到真換成了善良的主兒,懶懶地指了指廁所的門說:“天熱,去洗洗吧。”
洗還是不洗?這是個問題…。。
愛幹淨的張小三很果斷地說出:“洗洗?洗洗更健康!”
怕吃虧的張小三很羞射地說出:“洗洗?洗洗更危險!”
於是此刻在魏流氓的眼中,張小三就化成了一個傻不唧唧的戀愛少女,滿目糾結地對著他家廁所,一會欣喜,一會哀愁,就差個45度的仰望——明媚的憂傷。
“我說,你還怕我在這把你辦了不成?”又抓了抓內褲的魏流氓很不屑地看著這自作多情的小男人。
“還是…。。算了吧…。。”再次看到這猥瑣動作後的張少女羞射地拒絕了。
“我可還沒饑不擇食到這地步。”魏流氓跟拎小雞一樣一手抓住羞澀的人兒,一腳踹開廁所的門,把傻了的小三扔了進去。
按理說,不就洗個澡嘛!咱能別這麼扭捏成嗎?你張小三又不是彎的,或者說你這時候還是個比直線還直的正常男人,麵對一大男人,雖然是個暫時成分未定的,疑似流氓的男人,你犯什麼絀?
(眾:哎!哎!哎!小三同誌怎麼瞬間化身成了巨雷的平胸受了?
某希:我隻能咳咳咳。內啥,內啥!請問,咱們小三是有被害妄想症的人嗎?某希是那麼喜歡自虐的人嗎?會一麵雷死平胸受,一麵還寫的歡ion不已嗎?答案顯……
眾:瓦礫個靠,你能不能快點進入主題啊?能不能?
某希羞射地唱:愛坑的新人,你傷不起啊傷不起!
眾:……
某希:請忽略俺這段傻不唧唧的插播……)
這不都怪那年夏天,小巍和小三一起整的那點破事兒唄!
那年夏天,張小三在家等高考成績等的那是心慌意亂,走火入魔。幫爹做農活差點把自己給做成了農作物,幫哥擔水險些掉進井裏做鬼,幫姐姐繡花,得,他姐直接讓他滾蛋,幫他娘做飯,他娘盯著那差點燒沒的灶房嘩嘩掉淚。最後,全家人開了次緊急會議,由他爹說了一句總結性發言:“三兒,別害人了,你就乖乖地去野去玩。”其實張小三真不是存心裝瘋偷懶,所以即使玩他也成天腦袋空空,要不就對施過肥的菜地發呆,要不就對滿是蚊蟲的空氣歎氣。然後某天,他正躺在大樹下,蓋著草帽聽知了唱知了知了的時候,45度仰望藍天,再次發呆的時候,突然感到天空掉下一團烏雲。小三掀開帽子,發現那哪是什麼烏雲,分明是一個比烏雲白了很多的男孩。
他看著那男孩有點眼熟,盯著人那雙大眼睛看呀看的,卻半天也沒想起個誰。
然後那男孩開了口:“媳婦兒我回來了。”
張小三一個激靈,從樹根上掉下,閃了腰。
誰?叫我媳婦兒?張小三揉著摔疼的屁股站起了身,發現這喚他媳婦的,竟比他高了不止半個頭。
那男孩眯著眼,上前一把捏住了張小三的下巴。
張小三仔細看了看,突然來了心中第一個顫:“小薇?”可下一秒他使勁晃著腦袋,不對啊,不對啊!他日思夜想的小薇不是一細胳膊細腿,白白淨淨的文靜姑娘嗎?
“張小三!咱倆的帳該咋算?”男孩上前一步,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字地咬著。
張小三被嚇的朝後一退,靠在又熱又咯的樹幹上,小眼瞪大眼的看著,那熟悉的濃眉,大眼,挺鼻,薄唇,白皮膚,比他記憶裏的小薇更更美了。可太娘的太有男人味了吧!不能啊!喜歡了那麼多年的小薇竟是一這麼壯實的男孩,那個為了能娶她才好好學習,一心想考到北京的媳婦兒就是此刻比自己高了一頭的要跟自己算賬的男孩?
想起小時候對人耍的各種流氓行徑,再看看人如今跟熊一樣三大五粗的身板兒,張小三的心開始了第二個顫,剛伸出腿想跑,就被人伸手一拽,拉入了懷。
張小三本能地求生欲讓他一把推開了男孩,可人下一秒又圈住了他。就在他驚恐中很清晰地看到一張逐漸放大的臉上忽地落下一滴汗時,他的初吻也被奪了。
世界靜了,除了那個隻會叫知了知了的知了,張小三還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而自己那倒黴的心肝已經被嚇的徹底忘記顫了。
張小三不顧一切地伸出去抓,卻在人魏流氓那發達的胸肌上摸了一把不說,還很丟臉地彈回原地。
被吃豆腐的是咱小三,可人魏流氓倒嫌惡地朝地上唾了一口:“看清楚了,老子是男的,你當年的豬頭流氓行為,我都跟你記得。你真要考到了北京,也別想做我媳婦兒。我對你這種土黃瓜沒興趣。”
末了,還很猥瑣地拉著張小三的手往自己的襠下按去,張小三那無比純潔的娃在摸到了比自家種的嫩黃瓜要大很多的東西時,隻感到天空劈下了一道雷不偏不倚地正好打到他身上,而他那最脆弱的少男心是徹底罷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