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的看著黑板，斐言鎖緊了眉峰，還是忍不住揉了揉酸痛的腰部，隻要一想到家裏沒節製的某人，他就更加的頭疼了。
    用手肘撞著斐言，吳聞歪著頭，用圓珠筆頂住額頭，用口型示意他道：別揉了，老師都在看你。
    你以為我想。用眼神示意吳聞，斐言根本就是有苦難言。
    “我有暖寶寶，你要不要？”吳聞從抽屜裏抽出一袋印著可愛袋鼠的暖寶寶，一點也不在意這隻有小女生才會去用。
    斐言單手扶住額頭，他搖搖頭，實在不想接受吳聞的好意。拜托他如果真的用了這個，一定會被哥哥笑死的。
    吳聞捉住斐言的手臂，他掀高他的衣袖，頓時抬高眉頭凝視著他，“你就任由著大叔亂來？”
    “沒事的。”斐言抽回手，他低著頭，努力地看著課本上的內容，一點也不想告訴吳聞，他的第一次其實並不愉快。
    “那你就祈禱自己耐操一點。”他也是看斐言逆來順受的樣子很不順眼，臥槽，當初那個死麵癱可比現在這個白癡好多了。
    “……”也許斐言該慶幸今天上課是最疼愛的他的國文老師，不然他現在一定會和包子一起被踢出去罰站。
    吳聞嘟著嘴，如果有人敢這麼對待他，默默姐一定會帶上一罐汽油和對方同歸於盡的。
    “我姐姐知道了笨熊和我的事情。”單手拖著臉頰，吳聞無所謂的瞄了眼斐言，輕聲道：“她要我幸福，無論是和在一起，隻要那個人對我好，願意接手我家那個爛攤子，不會令我的後半輩子被親戚拉去做牛做馬就什麼都行。”
    默默無聞，他爸媽臨死前做的最對的事情，就是讓默默姐當他的姐姐。
    “默默姐還好嗎？”他記得她的身體一向不太好，如果出現在日光下過長還會暈倒。
    “好得很，她說等著我和笨熊結婚。”吳聞氣的差點要咬斷圓珠筆，為什麼連默默姐都會知道他是被人壓在底下的。
    結婚？！斐言沉默的扯了扯嘴角，他知道哥哥會接受他，但絕對不會願意跟他結婚的。
    上課的時間就在他們的閑聊之下很快的過去了，國文老師也沒有表現出生氣的樣子，他微笑著對著他們搖頭，課後對他們說道：“我知道你們很久沒見了，不過上課還是要克製一下。”
    克製個毛線。總覺得這話很詭譎的吳聞抖動著臉上的肌肉，好想送他一拳。
    “謝謝老師。”斐言也覺得很對不起的對著他彎腰道歉，卻不料，“嘎噠”一聲，他的腰閃了一下。
    痛啊。他麵上還要假裝若無其事，但其實內心早已內流滿麵。
    艾陳舟第一次使用特權，把值日生的名單給改了，他有點兒不安的瑟縮著肩膀躲在斐言的身後。
    可是——
    他撩起斐言頸子後的發絲，想要確定自己剛才所看到的。
    “你在做什麼？”斐言驚異的旋即轉身，揮開他的手。
    艾陳舟顫抖著手，他吃驚的瞠大雙眸盯著斐言，就在斐言他們都以為事情被拆穿的時候，聽到他同情的歎氣聲，“小言，你家的花露水一定不好用。”
    “呃？”花露水？！已經對艾陳舟的單純表示無藥可救的吳聞一個踉蹌，幾乎都要跌倒了。
    真是好大的一隻蚊子，叮的什麼地方都是。
    斐言隻能硬著頭皮道：“是不怎麼……管用。”
    吳聞冷笑著看著斐言，他就不信他敢說出真話。好不容易才在學校的附近買到一個可以用的坐墊，他凝視著口袋裏閃爍不定的手機，不怎麼想去接。
    笨熊，他以為他吃了他，就可以吃定他一輩子嗎？
    他以為他會不知道他在和他交往的過程中，也沒有和那些女人斷絕來往嗎？
    他可是吳聞，自私自利的吳聞，從來都隻有他欺負別人的份！
    “不接真的好嗎？”斐言拿好售貨員小姐遞過來的袋子，就發現吳聞的籠罩在黑暗的臉龐陰森的可怕。
    吳聞不屑的嗤笑出聲，“小言，我不是你，我做不到全方麵的犧牲。他敢那麼做，我就敢撕開顏麵，大不了兩敗俱傷，他別以為我會乖乖的當好黑道大哥背後的人，斷背山哪有那麼好爬的！”他瞄了瞄在一處看著手機鏈子的艾陳舟，才又低聲道：“第一次是他故意裝死，我當他可憐，才願意的。結果他個死人，事後玩過了就鬧失蹤，結果他那些女人找上門來，我又站不起來，就被她們丟出門外。臥槽！要不是默默姐擔心我，到處找我，我就死在垃圾堆裏了。”
    以為事後送來金卡有用？以為對默默姐求饒有用？！受傷最重可是他啊！
    結婚他媽的！
    “……包子，你還要和他結婚？”突然感到很不可思議，斐言知道吳聞的個性一向都很強，額，也許該說是記恨，他不相信他會放過笨熊。
    吳聞嘲弄的揚起一邊唇角，“隻要默默姐同意了，我就敢！至少在她有生之年，我都不會說一個不字。不過笨熊喜歡玩，我讓他玩，甩臉子給我，我讓他甩！但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相信他了，我最恨的就是那天我被人當垃圾一樣丟出門外。我還從來沒那麼丟臉過，被人玩了，還要被他的女人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