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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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鎮離烏梅鎮隻半天的路程,雷漢臣快馬加鞭,很快便到了清河鎮。
因為地處三省交界,占地極佳,所以清河鎮商戶往來頻繁,甚是繁華。雷漢臣仍記得六年前離開這裏時大街上車水馬龍,人群熙熙攘攘的繁華景象。但多年未歸,如今再見,清河鎮卻變得蕭索很多。街上稀少的幾個行人行色匆匆,似乎害怕著什麼。自從幾天前殘魔教來到這裏,短短的幾天裏,清河鎮已是人人自危。
雷漢臣用鬥笠遮住了臉,走過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街,來到自家門前,雖然時隔六年,但是他憑著記憶仍是找到了自己的家。
與記憶力沒有絲毫改變的家。
與別的人家家門緊閉不同,雷翰臣家的家門口,卻坐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人,那老婦人感覺到有人來,渾濁的沒有焦距的眼睛轉向雷漢臣。
開口問道:“你看見我兒子了麼?他這麼高,長得劍眉星目,如果你看見他,記得叫他回家,我想他了……”
雷漢臣如遭雷擊,看著老婦人渾濁的雙眼,幾乎顫抖著手在她麵前晃了晃,老婦人卻毫無反應。
“我的兒啊,從小就向往著刀劍江湖,快意恩仇。我知道留不住他,但是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踏進江湖裏,萬一他遇到什麼不測,我可怎麼活啊?!我千方百計的阻止他,甚至把他鎖進了房間裏,但他不顧一切的還是走了。他走後我的眼睛就哭瞎了。我每天打掃家院,隻希望我兒子回來時能找對家門,可是好久了,他都音信全無……”老夫人絮絮叨叨,說起了雷漢臣小時候的事。
雷漢臣隻覺心頭痛徹。如果,當年他當年沒有離家出走,如果他不是這麼自私,這一切,又哪裏會發生?
是他害了她。是他……
不知何時,天空又下起了毛毛細雨,江南的天氣,總是多雨。
雷漢臣將披風脫下,蓋在老婦人身上。顫抖著,叫了聲:“娘……”
老婦人卻沒有什麼反應,仍然說著雷漢臣小時候爬到葡萄架上摘葡萄的事。雷漢臣心中掠過不好的預感,似乎娘的神智也……
“娘,我回來了,你看看我啊!我是漢臣啊……”
然而老婦人卻看也未看他一眼,隻顧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讓雷漢臣愈發焦急。
這時一個老人家走出來,看見雷漢臣抓著妻子肩膀,激動不已。心裏一咯噔,隻怕是殘魔教的人,一把將雷漢臣的母親拉了過去,這才看清雷漢臣的裝束不是殘魔教。便喝問道:“你是誰?”
雷漢臣摘下鬥笠,露出泛紅的眼眶,“爹……”
雷駿一怔,然後‘啪’的一聲打在雷漢臣臉上,指著他道:“你這逆子!還回來幹什麼?!
這一掌打的毫不留情,雷漢臣俊臉很快腫了起來。他在父母麵前跪下,“爹,娘,對不起,孩兒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