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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寺達摩院後室東屋內坐著徐傲,床榻上徐傲盤著雙腿在自行療傷。王不傳守護著徐傲寸步不離,不傳右手輕輕的搭在徐傲的腿部,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師傅。師傅你老人家一定能康複,王不傳心裏默默的祈禱。良久……徐傲的臉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頭頂徐徐的冒起了霧氣。王不傳欣喜若狂,不傳知道師傅打通了經絡,氣血恢複,真氣凝聚才產生的霧氣。
“不傳”徐傲睜開雙眼道:“不傳,你去看看你師伯與方丈大師怎麼樣了。”王不傳緊鎖的眉頭這時才舒展開來,滿臉歡喜的道:“是,師傅。”不傳剛要起身,聽西屋傳來張碧蓮的聲音:“道長好點了嗎?”王不傳暗道:這丫頭可真膽大,竟然闖進少林寺來了。想到這裏不傳在也坐不住了,起身奔西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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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摩院後室西屋天璣老人正在運功幫方丈治療內傷。“這幾天多虧了張姑娘忙前往後的,老夫真過意不去。”“道長這麼說就見外了,道長乃是徐道長的師兄,徐道長則是我哥哥的師傅,論輩分我也應該叫你師伯才對。”張碧蓮一些話逗得天璣老人哈哈大笑:“哈哈……你這丫頭嘴可真會說,道長我說不過你。”“本來就是嘛。”張碧蓮調皮的噘著小嘴。
“本來就是什麼?”說話的是剛進門的王不傳,王不傳上前道:“本來你就不該來。”“誰說的?”碧蓮轉向不傳。王不傳沒接口,反而衝天璣一抱拳施禮道:“晚輩王不傳見過師伯。”“行了行了,老夫最怕就是你們一嘴一個晚輩,哎呀誒呀!真受不了。”顯然天璣這麼說話,目的是為了討好張碧蓮。張碧蓮心裏當然明白,於是學著孔夫子,背著雙手走到不傳麵前低聲說道:“別總是拿自己當個大人似的,冒充大尾巴狼。”氣的王不傳狠狠的瞪著她:“你……你……”“你什麼你,就知道是你剛才要進來,所以我沒去開門。哼!”話末了還加個鼻音“哼”,真是嬸可忍叔不可忍。氣的不傳嘴角直哆嗦,幹張嘴說不出話來。
“哎!哎!”一旁的天璣收回掌:“看來老夫今天是幫不了方丈了。”王不傳一聽天璣這話分明就是暗指自己與碧蓮的吵架,這是在下逐客令。張碧蓮白了不傳一眼:“還愣著,還不走?”王不傳也不是傻蛋,自己怎麼會聽不出來呢,還需你這個黃毛丫頭來提醒嗎?王不傳心裏這個氣啊……
--------------------------------------------------------------------------離八卦門不遠處的樹林裏一黑衣人急閃而過,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剛離開鳳媚娘客棧的天北離。“真他MA的倒黴接這麼個破差事,害得我走這麼遠。你她MA的張常來究竟是何方神聖能讓劉公公這麼費心。”天北離邊走邊嘟囔著。“情斷腸!情斷腸!情已死人未亡!”一陣女人優美的歌聲響遍山林。天北離刹住腳步疑視四周:“閣下是哪路朋友?”對方仍舊清唱,仿佛沒聽到天北離的問話。
歌聲來回循環就這麼三句。天北離雖然武功沒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但也稱得上江湖一流高手了,歌聲離自己這麼近,竟然不知道對方在什麼位置。天北離從未有過的恐懼占據了全身,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你究竟是誰?有種的站出來,別裝神弄鬼了。”別看天北離說這話底氣十足,其實一個跳動的心早已提到嗓子眼了。對方停止了清唱:“你就是劉公公手下四殺手之一天北離吧?”“不錯,正是在下,姑娘何不現身一見?”“我現身怕嚇壞你”“難道你是鬼不成”“不是鬼,但是也和鬼差不多了。”天北離越聽越覺得有內容:“姑娘此話怎麼講,願聽下文。”“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天北離怎麼聽這句話怎麼像是劉公公說的。“你現在是不是要去八卦門?”“是”天北離不假思索答道,因為自己知道說假話也瞞不了對方,既然瞞不了她,還不如直接說出來呢。“是就對了。”“姑娘什麼意思?”“你要救的人在我手裏,如果想要人,叫你的主子明天午時萬丈崖,我等他,如果失約。就準備收屍吧。”
————————————————萬丈崖————
這裏是江湖人比武的最佳之地。幾條人影從遠處劃過,落在萬丈崖崖頂上,為首的手拿著佛塵老者便是劉公公,他身後站著三個粗膀大漢,身穿太監服的乃是當日跟劉公公在仙客居喝酒的兩位,另一位身著黑衣正是天北離。三個人沒說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注視著遠方。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劉公公抬頭仰望天空,左手大拇指搓著食指,仿佛心事重重。“情斷腸!情斷腸!情已死人未亡!”一曲淒涼的歌聲打破了沉寂,歌聲似近非近。天北離對這歌聲在熟悉不過了,身軀不由的往後倒退了幾步。歌聲嘎然停止,餘聲還在山穀裏回蕩。劉公公左手停止了擺動,右手把佛塵甩在左臂。
遠處的半空上四位身著白衣女子抬著一頂嫣紅花轎,緩緩地向劉公公走來。左側少矮一點的小六子渾身打了一個冷戰,膽怯的往後退了一步。“茯苓,幽蘭。”轎裏傳出一位女人的聲音。走在前麵兩位白衣女子同時應聲回道:“是!主人。”轎子隨著四位姑娘慢慢的落在地上。前麵名叫茯苓,幽蘭的兩位女子左右讓開,嗖的一聲從轎子裏飛出一人,五花大綁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坐在轎子裏的女人不緊不慢的說:“劉公公,你看此人是不是你要救的人?”劉公公的臉上始終沒有半點驚慌。這也許就是藝高人膽大的緣故。劉公公邁著八字步走到被綁之人麵前:“不錯,正是我要救的人。”劉公公抖了抖佛塵:“開你的條件吧。”“哈哈……”轎子裏女人的笑聲是那麼淒涼,女人反問道:“條件?你要我開條件?”“不錯,難道你不是為了條件?”劉公公扭了扭脖子。女人接口道:“好!既然你認為我是為了條件,那我就開我的條件,我的條件就是讓你去死。”眾人嘩然,難道她真的不怕死?敢這麼與公公說話,小六子幾個人心裏都這麼想。
轎子砰的一聲四分五裂,女子依然坐在裏麵,表情是那麼泰然,一點也不遜色於劉公公。天北離偷偷的瞟了一眼女子,隻見她長的眉目如畫,肌膚勝雪,眉目中間還有顆美人痣。天北離心暗道:“他MA的我要是得此美人,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真的想親她一下,然後用自己的雙手……”“姬曉婉”劉公公的話打破了天北離的美夢。轎子裏的女人平地而起:“不錯,幸虧你還記得我。”姬曉婉說話的同時已飛到劉公公的麵前,姬曉婉一招二指奪目戳向劉公公的雙眼,小六子拔劍想擋住姬曉婉的手指。不料劍尖剛接觸到對方的手指,就聽一聲脆響,劍從劍尖開始一截截斷掉。
小六子衝其餘兩人喊道:“小珠子,天北離還不上手?”“哦”另一位大概是看傻了似的回應了一句拔劍刺來。天北離把真氣運到掌心打出血手印。一旁的劉公公卻沒有出手,劉公公看見天北離使出血手印,心裏咯噔一下。臉色大變:“北離助手。”啊的一聲慘叫,姬曉婉被血手印打出丈遠。“主人,主人。”四位白衣侍女扶住姬曉婉。天北離聽到公公喊自己,可是已經收不住了。天北離愣在一旁傻傻的看著劉公公朝自己走來,啪的一下劉公公的佛塵重重的打在北離的左臉上,北離啊的一聲捂住暴起的左臉:我他MA的就是賤,RI你MA的。隻有心裏暗罵幾聲出出氣罷了。劉公公走到姬曉婉麵前,從衣袖裏拿出一黑色藥丸放入曉婉嘴裏:“回去好好伺候你家主人,三日內不能讓她動真氣,如果出了意外,雜家要你們幾個人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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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冬天很快的過去,轉眼間已到了二月,二月裏的清水河畔不那麼單調了,偶爾飛過一群小鳥在溪水邊嬉戲。正當幾隻小鳥玩的盡興時,幾位騎馬官兵疾馳而過,溪水被馬匹踩踏的四處飛濺。“東方兄,你說小福王這次調兵入京究竟所為何事?”後麵身穿藍長衫少年問道。前麵騎馬的青年胖子回了下頭:“據我判斷是為了聯合周總兵……”胖子打住了話題,意識到自己言多必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