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咫尺天涯  026不忍離他8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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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6不忍離他8
    韓宵對於寶寶連睜眼看他也欠奉,倒也沒有在意,卻不知道寶寶卻是別有用意。當他一靠上寶寶的肩膀的時候,就已經可謂是人事不省了。
    輕輕的將韓宵的頭靠到石壁上,再將外衣脫下給他蓋著。
    “我有事,你幫我先看著他。”在這除了睡著的韓宵就別無他人的洞裏,寶寶輕輕的說著,卻是見那大熊誠惶誠恐的點了點頭,竟是聽懂了寶寶的話。其實這大熊心智還未有這般伶俐,可對他說話的是寶寶,雖說的是人類語言,卻能有別的辦法,令它理解。
    說完,寶寶轉身一瞬變消失了身影,一路乘風,身影化作無形。待再度看清他的身形之時,竟已然回到初時與韓宵兩人埋伏的地方。
    而那群搜索兩人的人,也堪堪回來,顯然是沒有找到兩人,都有些心煩氣躁。原本他們找到崖下,不論寶寶與韓宵是死是傷,多少是會有蛛絲馬跡的。而在陸上,眾人便沒有尋到痕跡,猜想兩人必當不能毫無蹤跡的逃離。
    那麼唯一的選擇就是那條河。河的深度雖隻是達到膝蓋高低,但兩人若是昏迷掉了下來,卻是極易被水衝走。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兩人不見蹤影,卻未留下蹤跡了。
    可眾人卻怎麼也想不到,沒有留下蹤跡不是兩人順水逃離,而是寶寶,用飄的。
    等那夥人進了屋子,寶寶也尾隨其後,自然,沒有一人能夠發覺寶寶的存在。直到下了地下,那些人正欲再從那些孩子的身上取肉的時候,寶寶突然發出一聲咳嗽。這一聲咳嗽清脆,且陌生,眾人自當知道是有人進了來。
    卻根本沒有回身的機會,便覺得的眼前一黑,全身都不得動彈。卻是沒有失去其他感覺,隻是目不能視口不能言。
    定住眾人,寶寶便開始查看那些孩子,卻是一個都沒有活下去的可能了。倒不是說寶寶沒有辦法施救,而是那些孩子要麼已經瘋了要麼就已經心如死灰。真真是慘無人道。
    寶寶歎息一聲,雖然同情這些孩子,對這些人感覺憤怒,卻也無奈。他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卻不能將一個一心求死的人救活,因為他已沒有求生意誌。這是心病,卻是寶寶說不能解的。
    而他此刻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給這些孩子一個痛快。
    不過,寶寶卻是有一絲疑惑,這些人竟然割取孩童的肉,這到底是要做什麼呢?解開了幾個人的封言,使了手段,惡狠狠的問這其中含義,卻是得了個不知道的回答。這些人隻是奉命將孩子擄來,在喂藥後割下肉封到一個壇子裏,便再也不得過問了。
    寶寶自然是要詢問壇子何在,卻是被告知每天的壇子都有人來取,運去哪裏,他們卻是不知的。無論寶寶運用什麼辦法,不知就是不知。甚至,寶寶讀取了一人的記憶,卻也是到了取了壇子那裏,就再也沒有這方麵的信息了。
    寶寶一個眨眼便已經又回到地上,而身後轟隆一聲,竟是全方塌陷了。那些人竟是被活埋了。
    你們,就給那些孩子陪葬吧。寶寶幽幽歎息一聲,望著璀璨的星空,心裏不禁有些不是滋味。
    一直說不幹涉人間世事,可是,真到了這個時候,卻又忍不住動手。二叔那事,還可以理解為對二叔的回報;夏雲籬的事,可以認為是因為相同的際遇而生起的一絲憐憫之心;安隱棱的事,可以說是自己的愧疚;韓宵這事,完全就是因為韓宵不惜拚命保護他,自己的報恩。
    這一切,他都找到了理由。可是這一切的理由之中,卻又有他種下的前因才導致了後果。若他不讓二叔照顧他,那就不需要回報他。若是當時對夏雲籬視而不見,就不會知道他的際遇從而怒氣衝衝非救他不可。若是他沒有詐死,那麼安隱棱就不會心如死灰,他也不用愧疚。而韓宵這事,他也完全不用管,至多就是不知道自己身上被下的東西是什麼。
    而這東西,根本不影響自己任何一點,知不知道都無妨。
    可是,這一切都還是發生了。
    一時間,寶寶從這十幾年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中,都發現了自己的影子。根本就沒有超脫世外,根本,就身處紅塵之中。一直把自己當個過客,其實自己也是其中一員。
    嗬嗬,應該,給自己重新定位了吧。寶寶輕歎,而心中莫名的感覺,雖還沒有弄清楚,卻也不能忽視了。該給自己放一個對的位置,重新審時度勢了。
    回到洞裏,韓宵還在睡,寶寶便在一旁守著。一直等到天空泛白,寶寶才輕輕走過去抱起他,再將一道純淨的靈氣打入大熊的身體裏,幫它開啟靈智,算是他這一夜的報酬吧。而後便飄然飛起,向著崖上飛去。
    到了崖上,剛好雞鳴時刻。寶寶輕輕的將韓宵放下,放在一塊相對平坦的石頭上,而後隱去身影氣息,躲到了一旁。而韓宵的身邊,則放在一根布條。
    寶寶隱去身影不到幾息的時間,韓宵幽幽張開眼來,他都不記得何時睡過這麼甜得一覺了。可等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回了崖上,並且,寶寶也不在身邊。
    “寒月,寒月。”韓宵一急,大叫。隱在一旁的寶寶卻是不作答。
    不一會兒,韓宵就看見石頭上的布條。寶寶在上麵寫的是,怕夏雲籬等人擔心,已經先行回去了。那夥人他已經解決了,叫韓宵也自行離去便可。
    看著行雲流水一般的字跡,還有自己身上蓋著的袍子,韓宵心中既甜又苦,當真是不知改如何是好了。
    “你又怕我凍著給我改袍子,又留下書信怕我著急,那為什麼卻不願多陪我一時?你一夜未歸,他們固然擔心,那,若是我在這林間被什麼猛禽襲擊了,你就不擔心嗎?”韓宵苦笑,卻是將外袍和布條都收好,緊緊的抱在懷裏。
    我知道我沒有要求你留下的資格,我也不敢去想與你長相廝守,這樣就好,這樣就好。壓下心中苦澀,韓宵離去。自然,不會再去找寶寶。
    一方麵,寶寶這麼著急的離去,給韓宵造成了夏雲籬在他心中比自己重要很多的錯覺,另一方麵,韓宵經此,也更加堅定了自己隻要心裏有他就好的念頭。畢竟自那一次分別之後,他就是這麼打算的,他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而最後則越是愛的刻骨銘心,越是不敢去碰觸他。自己沾滿血腥,又怎麼可以去髒了自己最愛的人呢?
    而寶寶則是一直默默注視著韓宵離去,說實話,他心裏卻是記掛著夏雲籬等人,知道他們會擔心。可是,他也擔心韓宵。在他懷裏的時候,韓宵睡顏天真,毫無防備。韓宵所呢喃的事,寶寶自然也考慮到了。
    至於為什麼明明擔心,卻隱身不見,這一點,寶寶自己都不清楚。隱隱的,心中有一絲害怕,可,到底在害怕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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