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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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終於到達美國夏威夷州的首府檀香山,這裏剛好是下午4點,18個小時的時差讓我的生物鍾有點適應不過來。
“軒,你怎麼穿成這樣?快脫了,別丟了我們中國人的臉!”從坐上車起,一直到到達目的地的前一秒才醒的段飛精神飽滿的指著我大叫。
“。。。。。”cao,MD這個陰險的混蛋,既然也不說一聲,簡直是混蛋中的極品,極品混蛋。仇恨的用眼睛瞪著,站在段飛身後,事不關己的虞森。要不是看在我身上這身冬裝,不想更引人注意,我早衝上去和他幹上一架了。
無語中帶點仇恨的進了廁所,無可奈何的換上段飛帶來的,那身花裏胡哨的夏裝穿上,走出機場。
這次來的除了虞森、段飛和我以外。還跟了一群我不認識的人,其中有個帶著金框眼鏡,舉手投足間都透著儒雅的男人,是虞森的弟弟虞殤。
而那個表情嚴肅,不苟言笑,做事一板一眼的男人,叫霍金,他是虞森的左右手,是從一開始就跟著虞森打天下的元老級人物。
還有一年前過來為虞森付賬的,那個冷漠幹練的女人,她叫彌晟,是虞森的助理。
這些都是下飛機後,嘴巴一刻也沒停過的段飛說的。因為有恐高症,從還未上飛機起就被虞森喂了安眠藥,睡了十幾個小時的段飛,現在的他異常的活躍,上躥下跳的像個得了多動症的兒童。
夏威夷全年氣候宜人,每年隻有兩個季節,夏季和冬季,“夏季”平均最高溫為華氏85度,“冬季”為華氏78度。海洋溫度則終年常溫,來自不同方位的風向將島嶼的溫度及濕度保持在理想的狀態。也因此,它是世界上最適合度假的旅遊勝地,每年就國內外遊客就有700多萬。
在這樣一個空氣清新,天藍海闊的地方,每個角落都能感覺到它的美麗,車子在行駛,伊軒卻第一次感覺到什麼是雀躍,他想下車,想看看這個被稱做“原始之家”的地方。
來到這樣美好的充滿陽光的地方,這些美好是從小除了‘活著’外,從不敢想象的奢望。第一次,我有了,我也生活在陽光下的錯覺。這樣一個處處美好的地方,讓我的心情澎湃。當然我不會表現出來,就算激動,就算向往,我也隻是安靜的坐著,用冷淡掩飾快要溢出來的興奮。
虞森他依然如來時那樣,沉默的翻閱著手裏的資料,直到段飛不滿的抽走虞森手裏的文件,虞森才無奈卻並無責怪的抬起頭,朝段飛的位子望去,卻看到坐在段飛身邊的伊軒那微微翹起的嘴唇和眼裏極力掩飾的興奮。
沒想到這個一直冷冰冰,對什麼事都平淡到沒有絲毫感情的家夥,也會露出這麼興奮的表情。看來這夏威夷的魅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大。移開目光,看向活躍的段飛,虞森露出了,滿足的的笑容,它溫柔的帶著寵溺。
“軒軒,我肚子餓!”段飛一臉哀怨的扒在伊軒身上,肚子還很配合的咕咕直叫。
將視線從窗外轉回車內,不經意間看見虞森望著段飛時,眼裏的滿足,原本的好心情,被以往的冷淡代替,那種充滿生機的活躍情緒,突然的一瞬間的消失了。
“等到了酒店,給你做。”不鹹不淡的冰冷口吻,我的餘光看到了虞森因為我的冰冷而皺起的眉。
“噢!”噢了一聲,段飛一臉的可憐兮兮的轉過臉,看著虞森。“小森,餓。”
原本的皺眉,變的殺氣騰騰,我冷眼以對。看著他眼睛在車外掃視了一圈,虞森對前麵的司機說。“前麵路口左拐停車。”
看的出來,他們對夏威夷這個地方真的很熟,就連什麼地方拐彎會有吃的都了若指掌。
托段飛的幅,我們一行人集體下車,悠閑的坐在到處都充滿著夏威夷風情的露天餐廳,享受難得的安逸。
在這樣安逸舒適的環境中,同行的幾個人都很安靜的喝著剛上上來的咖啡,當然除了那個永遠都很吵鬧的段飛外。而我們麵前的咖啡,也是在段飛的極力介紹下而來的。說是夏威夷這裏的特產咖啡豆現磨而成,不苦還帶著點點甘甜。
“聽說你廚藝不錯?”開口說話的是虞森的弟弟虞殤,隻見他舉止優雅的喝了一口咖啡,然後輕輕的放下,最後好整以暇的開口。
“還過的去!”我用一貫平淡的口氣回答。
“那裏是還過的去,是很厲害。”滿口食物的段飛,說話依然很清楚,沒有一點含糊。忘了說這也是段飛特有的功能之一,它曾經讓我研究了很長一段時間,不過最終的結論就是,段飛果然是個百年難遇的怪胎。
而我對段飛的誇獎不置可否,隻是淡漠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皺眉看著杯子裏咖啡色的液體,甘甜?為什麼我感覺不到?我討厭苦的東西。
“今晚伊軒你給我們準備晚餐,你看。。。”虞殤溫和的問。
“不行,他是我的禦用廚師。”虞殤的話讓吃的歡快的段飛打斷,還放下手裏的食物,一把抱住我大叫。
“飛飛乖,把你的禦用廚師借我們用用。”優雅笑著的虞殤,說著話的同時伸手就想去碰觸段飛的頭。隻聽‘啪’的一聲,虞森已經出手打掉了虞殤伸過來的手表情冷漠。
“說話就說話,不要做些無謂的動作。”說這句話的時候,我能感覺到虞森在壓製他的殺氣。
“哥,現在的段飛什麼都想不起來,你沒有必要這麼緊張。”一句莫名奇妙的話,讓我疑惑的在虞森和虞殤之間來回多看了幾眼。
越看越讓我覺得,這兩人在某種程度上還真是有點像,看來這個看上去溫文爾雅的男人,並不如看上去那般斯文無害。也是,畢竟是虞家的人,怎麼可能真的隻是一隻溫順的綿羊而已。
不知不覺間,兩人之間的氣氛變的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然而卻在段飛大叫‘飽了’後,被無形的掩蓋了過去。對此我並沒有多大的感覺,反正不關我的事,我一向懶得理。
一行人等到達夏威夷首府檀香山以東的懷基基海灘,已經是半晚。下了車,看著被夕陽的霞光染紅的海麵,那一碧無垠的海水變幻出絢爛的色彩,沙灘上點起了燈火像是無數的螢火蟲在海麵上飛舞,夢幻的如同身處天堂,讓人身心不自覺的放鬆,感受著最原始的自然魅力,遠處隱隱約約傳來的吉他和尤克裏琴彈奏出輕快、富有節奏的夏威夷民歌,真正讓我恨不能永遠留在這裏,感受這裏一切的美好。
‘原是之家’真正是沒有誇張啊!你在這裏,不管站在那個角落,看到的必定是最原始的美,讓人心曠神怡。
請原諒我的詞乏,以我的文化程度能寫出這麼多,已經很是為難,可是這個地方卻讓那個在地獄掙紮了20多年的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天堂的美好。我反複的掙紮著,才寫出了這麼幾句,最終的總結就是美,很美,這裏真的很美。
我們在離這片海灘最近的酒店住下,才剛剛放下行李。段飛就飛撲了過來。“軒軒,我要吃東西,我餓!”
“要吃什麼?”我說。
“哇。。。哇。。。軒。。。軒軒。。。你。。。你。。。你笑了。”大概是因為這裏實在是太美了,讓我的心情異常的好。難得露出淡淡的笑容,卻看的段飛結結巴巴哇哇大叫。
“不吃就滾,別妨礙我。”段飛的大叫讓我覺的窺惑,甩開趴在我身上的段飛往房內走。
“啊。。。不,我要吃,我要吃烤乳豬。”段飛大叫。
“烤乳豬?”烤乳豬!虧他想出的出來,我要到那裏去找隻乳豬給他?這樣的大酒店,他要到什麼地方去架個架子給他烤這隻乳豬?
“嗯嗯!”段飛點頭如搗蒜。
“沒有!”我用冷淡的表情回答。
“為什麼?”段飛可憐兮兮。
“麻煩!你隻能點最簡單的吃。”我答。
“烤豬很簡單的。”段飛充滿希望的說。
“不做。”我繼續駁回。
“可是森森都讓酒店的人準備好工具了,雖然這個酒店的廚師也很會烤乳豬,可是我還是比較想吃軒軒烤的乳豬啊!”段飛哀怨的說。
“。。。。。”原來他不是想要為難我!連工具都準備好了,看來這家酒店對段飛很是熟悉。烤乳豬!還真沒試過,既然連石材都準備好了,也不妨試試。
“軒軒你要去那?”段飛看著我朝門外走,哀怨的問。
“去烤乳豬!”我淡淡的答。身後是段飛興奮的歡呼聲。
當我和段飛一起來到酒店外100米外的空地上時,虞森他們已經在那裏等了,還有一些遊客。後來聽這裏的廚師介紹,烤乳豬是他們這裏很有名的特色菜,他們叫它做‘凱盧阿烤豬’當我看到這隻豬的體積時,我做出了堅決的否定,那有乳豬會有這麼大,68公斤啊!這明明就是一隻成年的大豬。
“段飛,你為什麼認為這是一隻乳豬?”我問站在我身邊正在流口水的段飛。
“乳豬就是乳豬,不叫乳豬那要叫什麼?”段飛回答的理直氣壯,我卻一頭霧水。
“在飛的眼裏,乳豬就是豬,豬就是乳豬,稱呼而已。”說話的人是虞殤,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我轉頭看著他,他此時正陷在回憶中。眼神是儒雅之外的溫柔。
看著他們在地上挖了個坑,將被鐵樹葉和香蕉葉包裹住的豬放在坑上,再在坑底用熔岩石加熱。“段飛,我並不覺得這裏需要我。”這挖坑熏烤都讓這裏的工作人員做完了,我站在一邊,還真不知道有什麼是需要我來做的。
“當然需要,你要記下來啊!不然回去就沒得吃了。”段飛流著口水說。
“我並不覺得我們那裏有這些設備,可供我熏烤這麼大的一隻乳豬。”我說。
“啊。。。那我們烤笑乳豬。”段飛大叫著,一臉正在極力想辦法的表情。
“我的重點是沒有設備。”我有些無可奈何了。
“沒關係,我們可以把這些設備偷回去。”段飛得意的說。
“。。。。。。”徹底被打敗了,看來等下私下去問問怎麼醃製這隻豬才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