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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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氏這個家族向來很神秘。走進虞家,我沒想到,身為21世紀的人類,身為黑道的龍頭,住的地方卻讓他有種生活在古代的錯覺,要真形容起來,我們可以親切的叫它一聲‘府邸’,這裏環境優美,空氣清新,家具考究,電器稀少。若沒有那些穿著現代衣服走來走去的傭人,我真會有‘穿越了?’這樣的錯覺。
這座占據了整片山的宅子,風景很好,除了太過複古外,我很喜歡,尤其是在我看到那古色古香的外表下,走進去卻看到一間,可以媲美五星級酒店裏的,廚房設備時,尤為強烈。
“小軒軒,我餓了!”段飛昂著頭對此刻正悠閑的躺在房頂上的伊軒叫到。
“餓了?”別怪我愚蠢的重複了他的問題,若我的記憶沒有出錯,就在1個小時前,他剛剛吃掉3個人分量的食物。現在既然又餓了!真是個不可思議的生物!
“嗯,快點快點,我想吃肉。”段飛活力十足,表情有點傻的對著我大叫。
“。。。。。”從屋頂上跳下來,看都沒看段飛一眼,我轉身朝廚房走去。
別誤會,我一眼都不看他,並不是因為我討厭他。隻是因為段飛的打扮實在讓我有點消化不良。我很疑惑,為什麼世界上會有喜歡這麼花俏衣服的男人?這樣想來,第一次見到他時,他的打扮算是最正常了。
“小軒軒,你覺得我今天的衣服好看嗎?是不是很好看?我自己設計的。”段飛得意洋洋,滿臉期待的看著我說。
“。。。。。”我用沉默代表了回答。而沉默其實就是最好的選擇。想起4天前,聽到他這麼問我時,我毫不猶豫的回了他一句:“醜死了,滾遠點。”就這一句話,他就用怨念的表情,一步不離的跟了我整整兩天兩夜。
最後為了不讓自己崩潰,我愚蠢的誇獎了他,我說“段飛,對不起,我說了謊,其實你這件衣服是地球,不。。。是宇宙,你這件衣服是宇宙間最美的衣服。相信我,我很真誠。”
然後,段飛高高興興的走了,我很滿意,終於能夠安心的睡上一覺,由此我決定,以後都要那樣回答他,可第二天我就後悔了,試想一下,當你睡醒後的第一眼,看見一件和段飛身上一摸一樣,花哨到令人發指的衣服,又聽見那個拿著衣服的人說:“聽到小軒軒說好看,我很感動,特地連夜做了一件,我們穿情侶裝怎麼樣?”
從那之後,我便決定要永遠無視掉,他問的一切關於衣服的問題。不過他除了穿衣怪異,食量超級大,胃口超級好,消化係統超級強之外,他的其它地方,我到是不反感。
段飛他很單純,做事大大咧咧,總是一臉的傻笑,又好騙。不過他身上有種與生俱來的魅力,讓人想要接近他。靠近他,讓他那顆本被凍住的心,感覺到了溫暖。
“小軒軒,就算我這身衣服真的很好看,你也不必要看著我一直發呆吧?不過你要是真那麼喜歡,我可以。。。”
“想吃什麼?”及時的打斷段飛的話,我問。
“啊!我要吃紅燒肉、糖醋排骨、紅燒雞腿、糖醋雞腿、酸辣雞腿、還有。。。”一連串怪異的菜名從段飛的口中冒出來,癡呆的邊說邊流口水。
他果然是想吃肉了!在他將一連串帶著肉的怪異菜名被段飛報出來後,那是我的唯一想法。再想起這幾天做的那些菜,看來段飛是個不折不扣的肉食主義者。
“啊!!!!小軒軒,我的紅燒肉呢?”看著我端上來的食物,段飛尖叫著問。
“沒有!”坐在段飛對麵,點起一根煙,深吸一口,冷淡的回到。
“。。。。。”望眼灶台上未被處理過的生肉,看眼桌上的青菜豆腐裏的那些肉末,在看看坐在對麵一臉‘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表情的伊軒,段飛無限怨念。
看著段飛大便似的臉,心情不錯。兩人就這麼一個坐著,嘴角帶著笑邊抽著煙,邊看著另一個用著大便般的臉吃著食物。有些安逸,有些溫馨,有些曖昧。
這是虞森眼裏的場景,所以原本還不錯的心情頓時被冰封到了穀底。‘這個可惡的廚子!’臉上的陰狠一閃而過,很快的又收了起來,朝著餐桌靠近。
我知道是虞森來了,雖然他隱藏的很好,對於我這個一直在生死邊緣徘徊的人來說,還是輕易的察覺到了他那一閃即逝的殺意。心裏有些些的不自覺的小小的痛,不過也還好,隻是一點點,算不得什麼。
“啊!森,你來拉,要吃嗎?”這句是問句,卻並不是在詢問。段飛在說的同時直接把吃了一半的菜推到了虞森的麵前。
菜,真的隻是菜,因為那些放在菜裏做配料用的肉都已進了段飛的肚子。那些多出來的青菜,被段飛扒的亂七八糟的推到了虞森的麵前。顯然虞森對這樣的情況很是熟練,直接拿起筷子,開吃。
虞森是冷漠的,在麵對段飛時,卻有用不完的柔情他曾聽這裏的人說過,段飛就是虞森的太陽,隻有有段飛的地方,冰山才會隱去那冰冷的寒意。
“飛不喜歡吃青菜,難道你不知道?”
冰冷的聲音,讓我回過了神。“知道!”吐出煙霧,我同樣冰冷的回答。
“看來你並不了解,自己是個什麼身份。”冷漠的沒有起伏的問句。
“我並不想了解!”再次吐出煙霧,默然無所謂的回答。
“你是想要挑戰我的耐心?”冰冷的沒有起伏。
“你也有耐心?”滅掉到頭的煙,我平淡的回答。
“看來我是太縱容你了,才讓你如此是無忌憚。”眉毛微挑,口氣微有起伏的虞森說。
“縱容連威帶脅的將我騙到這裏,整天讓我給你的寶貝太陽做菜,你覺得這是縱容?”我一臉的嘲諷。
“伊軒,別逼我!”寒光四溢。
“啊。。。。我好怕啊!”我誇張的拍著胸脯,滑稽的裝著害怕。看著他的臉上從冰冷,慢慢轉變為憤怒的臉,心裏舒暢無比。
伊軒的不怕死,成功的點燃了虞森的怒氣。這個從來冷眼對待一切的人,第一次對除了段飛以外的人有了其它的情緒。那種想讓他屈服的欲望是那麼的強烈。他自是知道怎麼樣能抹去他臉上的嘲諷和無所謂,卻沒了再拿人威脅一次的欲望,因為他要的是他真正的屈服。
看著虞森的怒火,我表現的依然淡定。因為我知道,他不會再拿老頭子威脅我,那種逼不得已的屈從,並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我真心的沒有任何外在因素的心甘情願。
兩人對視著,一個冷漠,殺氣四溢;一個默然,毫無畏懼。
“想打架嗎?”我說。
我問他,他用行動回答了我,我們打的不可開交,勢均力敵。電光火石間,我的左腳快要踢在他的腰側,他的手刀快要打中我的頸項時,他的手,我的腳,同時被人抓住,被迫停止。等看清來人,卻驚奇的發現,輕鬆的化解了我們兩人攻擊的人,是那個隻知道吃的段飛。
“你們在玩什麼?我也想加入!”段飛兩眼放光的對著我說。
“難道你沒看出來我們在打架?”為什麼每每在我準備對段飛刮目相看的時候,他都會在下一秒徹底的將我的那一看法打入穀底?
“噢,打架啊!加我一個。”他興奮的說。
“不行。”我平淡的說。
“不行。”他溫柔的說。
我們同時快速的回絕了段飛的提議。
“為什麼?”段飛沮喪的問。
“已經打完了。”我繼續平淡。
“因為已經打完了。”他接著溫柔。
又一次同時開口,我瞟了他一眼的同時他也瞟了我一眼。冷漠對上冷漠,就看誰更冷漠。
“你們的感情還真好,會讓人妒忌的!”就在我們互瞪著對方,想要用眼神殺死對方的同時,段飛的這句話鑽進了我的耳朵,讓我的心跳有那麼一下的停頓。
“飛,他隻是個廚子,我和他不可能有感情好的時候!”虞森溫柔的聲音。
“是啊!您都高高在上到天上去了,我又怎麼忍心把你拉下來,和我談什麼破感情呢!”點起一根煙,為了掩飾掉心裏隱隱的刺痛,我諷刺十足的說。
“果然很好啊!”段飛無限感慨,裝模作樣的摸著下巴說。
就在我們又要一簇即發之際,段飛的感慨,讓我打消了和他繼續鬥的念頭。轉身坐回椅子上,翹起二郎腳,深吸一口煙,淡淡的開口。
“段飛,趕緊把剩下的吃完了,帶著你的虞老大離開,別觸在這擾我清夢。”
我的話完,他的冷眼到,我深吸一口煙,緩緩的吐出,勾起一個戲謔挑釁味十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