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到了我爸媽，不行嗎？”冷冷的回答半真半假，雲瑤挪動著想掙出死神的鉗製。
    “沒有別人？”式微手上用力，讓雲瑤僵直的背脊緊緊地貼著自己的胸膛，居高而下的視線藏著無名的怒。
    呃，別人？
    死神知道無夢進入自己夢裏了？
    雲瑤眼珠流轉，小心翼翼地措辭道：“還有林一哲。”
    式微瞳孔收縮，冰冷的唇貼上了雲瑤圓潤的耳珠，白玉尖利的牙齒齧噬出一個粉色的牙印，“你不是喜歡肖水嗎，女人？”
    “喜歡誰是我自己的事，不勞你掛心！”雲瑤扭頭避開死神的利齒。
    “不勞我掛心！”式微拇指和食指鉗住雲瑤尖俏的下巴，一毫毫逼著她雙目相對，薄唇勾起一個冷冽的笑，“本王可不想看到愛妃水性楊花，辱沒了鳳儀。”
    “我們隻是契約婚姻，水性楊花嗬……該不會是說你前妻妖嬈的吧？”敢說她水性楊花！不憤怒就真成了hellokitty。
    “妖嬈”兩字剛傳入式微的耳中，血色的眸子就蒙上了一層嗜血的風暴，手上青筋暴起，一抬手雲瑤就從床上飛了出去，孱弱的身子重重地撞在了鳳棲宮的鎏金朱柱上。
    砰！喀嚓！哐當！
    被反彈在地上的雲瑤清楚地聽到了骨骼碎裂的脆響，五髒六腑碾碎般痛不欲生，腥甜的血泉湧般噴出，染紅了楠木地板。
    嗬嗬……，死神也會戴綠帽子！可惜痛苦不會因為掩埋起而腐爛消失。
    雲瑤在心裏譏笑，吐著血沫子，掙紮著爬起來，靠在柱子上的身子破敗如布偶根本無法直起。
    式微冷眼旁觀，千年前的恩怨情仇像爆發的核反應堆，可以秒殺眾生。
    “嗚嗚嗚嗚……”雲瑤垂下眼瞼，小聲抽噎，“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提你前妻……對不起，我隻是受不了水性楊花這個形容詞，因為……我喜歡你。”
    血和淚渾濁成一體，濕了她白色無暇的衣襟，聳動的肩膀柔弱無助，惹人憐惜。
    式微完美的冰冷麵具裂了一個小小縫隙，血眸晦暗明滅，終是邁步到雲瑤腳邊，把她從地上抱起。
    “啊……”錯位的骨肉因挪動疼痛加倍，雲瑤尖聲叫了起來，整個身子抖作一團，緊閉的雙眼卻無悲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