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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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府書房
石國柱焦躁不安地走動,衛士和侍從跪了一地。石國柱現在的臉色可以和包拯相比擬。屋子裏靜得可怕,眾人看到石國柱的那張臉,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自然也就沒人敢出聲了。
石國柱咬牙切齒地對莫言眾人破口大罵:“廢物!!都是一群廢物!!我。。。我要你們有什麼用啊!!”
石國柱被氣得不行,緩了一緩,繼續罵道:“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恨一個身中劇毒的人都找不到,我還要你們有個屁用啊!!”
說著,便將旁邊桌子上的茶具都給砸了。莫言和鬼不真都悄悄地抬頭,借著視線的餘光看了石國柱一眼,頓時被嚇得三魂七魄都沒了,尤其是莫言,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是。。。是屬下無能,請。。。還請大人責罰,不過千萬別氣壞了身子。。。。。。”
雖然話說得支支吾吾的,但是總還是有人出聲了。不過話還沒說完,莫言就有些後悔了,再抬頭看看石國柱,臉居然變得比包拯更黑了。莫言趕快把頭低下,不僅後背冒出了冷汗,就連額頭上都有好幾顆汗珠。
而石國柱已經被氣得七竅生煙了,拿過書案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越想越氣:“哼。。。哼哼哼。。。哼哼。。。”
石國柱隻有借此冷笑來發泄,而跪在下麵的人聽到了這種笑聲,不禁打了個寒顫,有些侍從甚至腿都嚇軟了。
石國柱揉了揉眉頭:“石斌。”“在,王爺。”石斌趕快回答。
石斌是府中的總管,剛才正好他帶人進來向石國柱彙報事情,就遇到這檔子事,更何況他從來都沒見石國柱生這麼大的氣,一下子被嚇得跪了一地,“先帶你的人下去吧,這裏不幹他們的事。”
“是。”
石斌如臨大赦,趕快帶著人快速離開了。
石國柱又冷臉冷眼地看著莫言和鬼不真,把兩人看得直發毛:“無能?!哼哼。。。你們的確很無能。至於。。。至於責罰,就暫且給你們記著,等到以後再說。”
“多謝大人不罪之恩!”兩人趕快叩謝,心中也暗暗舒了一口氣。
石國柱坐在椅子上,用手不停的揉著眉頭,繼續說:“反正責罰,也不可能把趙禎和展昭抓回來,責罰又有什麼用呢?”
鬼不真趕忙應道:“請大人放心,請。。。請再給屬下一次機會,屬下定當把皇帝和展昭抓回來!不讓。。。大人失望!”
說著用手肘杵了杵旁邊的莫言,莫言回頭明白,趕緊附和:“是啊!請大人放心,屬下這次定不辱使命!”
石國柱聽後,陷入沉思,屋子裏又恢複了那種可怕的寂靜。
半晌,石國柱終於發話:“好吧!本王就再給你二人一次機會,”
石國柱喝了口茶,接著說:“不過這一次最好不要再讓我失望了。倘若抓不到人,你們就別出現在我麵前啦!”
“是。。。是!”“你們去吧!”兩人也如臨大赦,快步離開了。
密林大帳中
“啟奏皇上,如今軍隊已安頓妥當,下麵應該如何做?”
王丞相向趙禎詢問而趙禎卻看向展昭:“展護衛,你看呢?”
展昭正打算提議,可卻突然說不出話來,喉頭不禁泛起一陣一陣的腥甜,而且突然眼前的事也開始變得模糊,趙禎看到展昭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蒼白,便詢問:“展護衛,你。。。。。。”
話沒說完,隻見展昭嘴角溢出了一絲血,身子一軟,便向後倒去。
八賢王離展昭最近,見狀,趕快上前扶住他,焦急地望著這位拚死保護趙禎脫離險境的少年,不住地搖晃他,想讓他醒過來,嘴裏也在不停地呼喚:“展護衛?!展護衛。。。你醒醒啊!展護衛。。。。。。”
趙禎趕快上前阻止:“皇叔,您先別搖他,他中了莫言的劇毒。看來這毒性早就要發作了,隻是他卻。。。。。。”
趙禎已不忍說下去。王丞相上前說:“皇上,侍衛已經去傳禦醫了。”
趙禎立刻回過神,八賢王也反應了過來,讓衛士將展昭放在床榻之上,趙禎看到展昭的臉從剛才的慘白變得有些泛紅,心覺不對,便伸手去摸展昭的額頭,一絲不正常的溫度傳到了趙禎的手心,趙禎意識到:展昭在高熱。
在一旁的八賢王感覺趙禎的變化,便上前摸了摸展昭的額頭,得出了和趙禎一樣的答案。而趙禎卻跌坐在椅子上。一下子,帳中的氣氛變得異常的沉重。
王丞相心中也有幾分明白了,便上前勸說:“請皇上寬心,展護衛福大命大,他是不會有事的,他一定能夠挺過這一關。想這幾年展護衛在開封府協助包拯辦了大大小小無數的案件,雖然他也曾無數次的受傷、中毒,但是最終他還是挺過來了,不是嗎?皇上,展護衛吉人天相,老天一定會保佑他挺過這一關的。”
趙禎原本也想放下心,想著相信展昭,但是當他聽到王丞相說展昭在開封府這幾年也經常受傷中毒,甚至有幾次還比這一次更嚴重的時候,他不禁有些心痛,還有些愧疚,心中自言自語:“難道他一直都隱忍不言?他為什麼不說呢?為什麼要自己承受這麼多的傷痛和身心的創傷呢?難道是朕把他害成這樣的?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雖然這些話是趙禎心中的話,但臉上的表情不斷在變化,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這卻被八賢王和王延齡看在心中。
眼看著禦醫在外麵站了多時,八賢王喚醒了還在沉思中的趙禎:“皇上,禦醫已經在外麵站了許久,是否讓他進來給展護衛。。。。。。”
趙禎回過神來,趕快讓禦醫為展昭診治。過了一會兒,趙禎有些不耐煩了,趕忙詢問:“禦醫,這。。。展護衛。。。他到底怎麼樣啊?”
看著趙禎有些生氣,八賢王趕快詢問:“禦醫,展護衛到底怎麼樣?你倒是實話實啊?!”
八賢王的焦急與擔心自然也不比趙禎少。與展昭相處的這幾年,他深切的感受到展昭的好和優點,在他看來,展昭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人,他的笑,他的隱忍,他的寬容都曆曆在目。看到禦醫搖頭,他心中也不由得生出一絲悲痛、焦急和不安。禦醫看到趙禎,八賢王以及王延齡的神情,隻好據實相告:“回皇上,展護衛內功深厚,因此一直壓抑著毒性,展護衛在中毒之後始終都沒有好好休息,積勞成疾,而且他體內的毒性一直被真氣所壓製,因此並未發作。但如今他已耗損太多的真氣,因此導致毒性一下子全都爆發了出來,如今展護衛已經是毒氣攻心了!”
聽到最後一句,趙禎的心忽然“咯噔”一下,突然有些語無倫次:“禦醫,朕要你想盡一切辦法給我救他,需要什麼盡管說,無論如何,你一定要給我救活他,你聽到沒有?!”
禦醫看到趙禎如此激動的神情,立刻跪在地上:“微臣盡力。。。微臣盡力便是!”
八賢王看到趙禎這樣,輕聲喊道:“皇上。”
趙禎回過神,又看了看跪在地上有些發抖的禦醫,便苦笑道:“禦醫,是朕魯莽了,你先起來吧。”
“謝皇上。”
見禦醫站起,趙禎坐到展昭身旁,繼續詢問:“難道就沒有方法為他解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