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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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寂靜的夜晚被一聲電話鈴響的劃破,我不禁皺了皺眉,是誰呢,這麼晚了。
“喂?”我伸手拿住了話筒後,便又趟回床上。將電話放在枕頭上,等著電話那邊的人開口說話。
“飛機場。”我猛地睜開了眼,是艾學森的聲音。
“嘟。。。”還來等我做出反映。電話那頭便掛了,怎麼回事。難道艾學森出什麼事了?於是,我伸手抓了一件外套,便打的趕到了機場。
站到機場門口,我不禁打了個寒禁,伸手抓緊了外套,他人呢?我四處張望,卻看不見那個人。
“淩若萱”我尋聲望去,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拿著行李箱,戴著一幅墨鏡,隻有他額頭上的皺紋才略顯老態,五年了呀。。。
“爸爸,她是誰?”一個童稚的聲音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爸?那個穿著公主裝梳著兩條辮子手裏抱著兩個公仔的女孩,叫他爸?不,也許不止,因為那女孩旁邊還站著另一個女人,隻見她用手挽著他的手臂她淡棕色的發給盤成一個發簪,百皙卻無暇疵的皮膚,嗬,還真是個端莊又高貴的美人呢,那麼我就要看看等會你怎麼個高貴法。
“喲,這是第幾個了?第十幾個啦?連你也數不清了吧?”我走了過去用鄙夷的眼神望了一下那個女人,沒想到那女人微笑了一下說:“你是雪依吧?我是。。。”
“閉嘴,雪依個屁,我是淩若萱,認清了。”我憤怒了,她沒資格叫我雪依,我也早不是雪依了。
“不必說了,艾先生,有什麼事”我打斷了那女人的話,轉向了艾雪森。
“小北她可能要麻煩你照顧一些時間了。”艾雪森指了指他身邊的女孩,說:“因為我最近和夏阿姨忙。”
“喂。走。”我對著那個女孩說完,轉身便拉著她的手走向機場的門口,shit,那麼小的事也要叫我,擾人清夢。
“萱,請照顧她。”不用回頭,我也知道是那個女人在叫,哼,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好好照顧她的。
“姐姐,我們要去哪裏?”
“閉嘴”我嗬斥道,對你這種野種,就不該溫柔,那野種好像也被嚇到了,放聲哭了,喊道:“我要媽媽,我要媽媽”
“再哭我就把你扔這兒了。”我轉頭看著她,咬牙切齒的說,damn竟叫我帶這個小屁孩,真是的。
我剛回到家就受到一條短信,是艾雪森發的,內容就是好好照顧她女兒,還說一星期後帶她走,看來她還是錢學森的寶貝女兒呢。
回到家後,我把她放到客房裏,便回房間了,正打算睡覺,卻朦朧的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我瞇著眼卻發現有一個人跑到我的床上,我明明想睜開眼,但此時卻已迷迷忽忽的睡著了。
“姐姐……姐姐……”清晨被一個童稚的聲音劃破。
我皺著眉頭,睜開了眼卻看到了一個本該不在我房間的人,“喂,小鬼。幹什麼跑到我房間來?”
“我怕……”她絞著手指,低著頭小聲說道
“算了啦,懶得管你、”我很不耐煩的將臉轉向一邊,眼神卻定在了桌上的日曆上。
今天是十二月十三日。
今天是堂伊的忌日,我們竟分離了兩年了……
堂伊,你過得還好嗎?
叮……一聲電話的鈴響打破了我的思路。
“喂——”我拿起電話,但聲音任然有些顫抖。
“萱,我是晨。你怎麼了?你的聲音聽起來很不舒服。”電話那頭傳來尤惜晨的話語。
“晨,你有空嗎?”我深吸了口氣,望向了那個小鬼。
“有空啊!怎麼了?”
“幫我帶一個小孩我要去看他……”我抓緊了手裏的話筒。
“如果你真的要去的話,就去吧!隻不過,那個小孩是誰?”
“艾學森的。算了,別提他了,你來我家一趟吧!”
“好,待會兒見”
“待會兒見。”掛斷電話後,我抬起頭。發現那個小鬼正睜著大眼睛對我說;“姐姐,你要把我給誰?”
“刷牙了麼?沒刷就快到你房間的浴室去洗漱,哪兒有牙刷和毛巾。”我走下床,將她推了出去,並將門關上了。但我剛進廁所不到五分鍾,便聽到有人在敲我的房門。天哪!這小孩真的好煩。
“你又幹嘛啊!”我剛打開門,還未看清是誰,便大聲說道。
“是我!”這時,我才發現對麵站著的、是晨。
我扯了扯嘴角說“我以為你是哪個小孩,她在我隔壁的客房,你先去找她,我還沒換衣服呢。”
“那你快點,我先去了”晨隻是微微一笑,便幫我把房門帶上了。
我看那天要是不把我家鑰匙從她手裏收回來,遲早會被她嚇死。
換好衣服後,我走到一樓。發現晨正在幫那個小孩做早餐。她轉過頭看到我後說:“去吧,這裏交給我了”
我點了點頭,便走了出去。才剛走到大門,便發現門口停了一輛黑色的小轎車。而車旁則立著一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我不禁眯起眼,開始打量起他。由於他低著頭,所以他酒紅色的劉海遮住了一隻眼,高挺的鼻梁,紅唇抿成了一條直線。雙手插進口袋……
我不禁皺起了眉頭,怎麼是他?那個艾學森的助理——炎舞。
我大步走到他的麵前直視著他的眼睛,說道:“炎先生,你來有什麼事情麼?”
他顯然是猜到我會問這個問題,便將手從口袋中拿出來,並打開車門說:“我送你去斯坦。”
斯坦是堂伊所在的墓地,艾學森竟然能猜到我要去那裏。並叫他的助理送我過去。那個姓艾的,真的有那麼好心嗎?算了不管了,我跨進了車內,炎舞便把車門關上了。而炎舞則自己從另一邊上車,發動了車子。
車子安靜的行駛在公路上,車內也安靜得讓人害怕,望著鄰座的炎舞,不禁暗想,我們竟認識了三年,炎舞十四歲時便考上了一流的大學,十八歲那年便在艾學森的公司工作了,僅僅工作了一年便成為了董事長助理,在他十九歲到如今的二十二歲間,多少公司想將他挖走。但無論工資多高他都不願離開艾學森。這麼個神一般的人,竟然甘願留在艾學森的身邊,隻當個小小的董事長助理。嗬~再看看我,別人十八歲已經工作了,而我卻還隻是個高二的學生,差別還真大,真真的是人跟人比不得啊!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墓地了。我說道:“你先走吧,我如果要回去了會打電話給你。”語罷,我便打開車門走下了車。
目送車子在路的盡頭消失。
轉過身來,找到了堂伊的墳,地上平放著的黑色大理石做成的碑,上麵刻著,那令人心疼的三個字——影堂伊。
我用手帕拭擦著灰塵“堂伊,我來看你了。你再天堂過的開心嗎?”
我將剛剛在花店買的百合放在了墓前輕撫著碑上的相片,接著說“你看,我拿百合來看你了。記得那年我生日嗎?你問我喜歡什麼花,我隻是隨便說了一句百合,接著你便說那也是你最愛的花……影堂伊,你個大笨蛋,怎麼可以說走就走,即便我拒絕了你,你也不能就這麼丟下我就走了。”我抓緊手中的手帕,淚水卻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落下,無聲的滴落在地上。
“堂伊,我好想你啊~”
突然間,我似乎聽到了車子的聲音,難道是炎舞又回來了?不可能啊!我抬起頭卻在目光與那輛車接觸的那一瞬間凝固了,是他嗎?真的是他嗎??
那個我日日夜夜都在想念的安奕炫,不行,我不能讓他看到我於是我迅速的躲到了另一座碑的後麵,拿出手機打了電話給炎舞。電話通了,但就是沒人講話,我想他一定接了電話於是我帶著哭腔說:“快來接我。”
隻聽到電話那邊應了一聲,便被掛斷了。
炎舞,你快來啊!我抬起頭,卻發現安奕炫已經下了車,淡藍色的頭發無力的垂在額前,他的眼睛緊緊地閉著,齒緊咬著下唇,手交叉在胸前我知道他緊握一定是他胸前的十字架。
炫,真的是你。
“出來吧!萱我知道你在。”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話嚇了一跳,這才發現他的眼正盯著碑前的百合。
“不用躲了。”不知為何,他的這句話讓我覺得他的無奈,我站起身緩緩向他走去。
“炫,對不起,我們本該……”
“該保持距離對嗎?”他打斷我的話並轉過頭來望向我,他的眼裏寫滿了憂愁,著並是我想要的啊!
“當我們之間有那麼多美好的回憶,不是嗎?”他的一字一句都如同刀子般割在我的心頭。
“可是堂伊因什麼而離去,因為我們!他是你的兄弟也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不能假裝不知道他的離去,再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做不到!”淚水在一次滑落。
但他卻伸手將我拉到他的懷裏,時間仿佛停止了,兩年來我有多希望這一刻得到來,但是堂伊……
“不要……”他皺緊了眉頭,即使心裏不情願,但我還是將他推開了,“炫,祝你幸福!”說完,我轉過頭,卻發現炎舞已經在等我。
“淩若萱,如果你真的在乎就應該停下來看看我。”腳似乎變得沉重。
“時間會衝淡一切的。”我淡淡的說,卻發現,抬起的腳如同千斤重。
跨上車,不舍的望向墓前那個淡藍色頭發的背影。
車子平穩的上路了。而我卻還不舍得望著那個倔強的背影,炫,對不起……
“你的洗浴用品也用完了吧!你的腳邊有新的。那去吧!”車子緩緩的停下,我抬起淚眼望向炎舞。
“你回去告訴艾先生,以後不必拿這些東西來了!”我望著炎舞用力的說道:“還有,讓他別假好心!你也可以不用再天天來了。”
他將眼神放到大門口的某處地方平靜的開口。“你對任何洗衣用品都會過敏,唯獨這種。”
聽到他的話我愣了愣,他竟知道我對任何洗浴用品都過敏?
“早點回家吧!如果不想讓夫人等太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