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返回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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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麵前欲言又止的宿,貝瑟芬妮低低的歎了口氣“你應該明白,她從來都不屬於你。”
“我知道,我隻希望可以守護她而已,為了她,即使死,我都願意。”
“為什麼,因為內疚?為了補償?還是為了替你自己找個寄托?替你,或是替你那個和萱差不多年紀早已逝去的妹妹?”
驚訝於貝瑟芬妮對他的了解,但轉而又釋然的一笑“或許一開始是吧,但我在森林裏見到她時就有一種熟悉感,現在想想那也許隻是聖鬥士對女神的崇敬吧,可那時,我真的好像見到了體弱多病的妹妹一樣,雖然她和妹妹一點都沒有相似之處,可漸漸的我可以為她放棄一切,隻為了守住她的笑容,就像哥哥一樣守在她身邊,保護她。”
“所以你也幫她起了一個和你妹妹一樣的名字,還不惜來到這個你萬分憎惡的聖城?”貝瑟芬妮話音剛落便引來了諸多抗議,可還沒等眾人上前,諾便已經來到了貝瑟芬妮麵前。
“請注意你的言辭,這裏畢竟是聖城。”諾強烈的壓迫感讓所有人一驚,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溫和的諾發這麼大的火。
可貝瑟芬妮卻不怒反笑,不屑的挑眉“你叫諾是麼?你知道麼,你還不如他,他是個自欺欺人的愚蠢之徒,而你連自欺欺人的勇氣都沒有。”
“我……”
諾剛想辯駁卻被貝瑟芬妮打斷:“你不用開口,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不覺得你總是這樣麼?一再的逃避不敢麵對,不敢觸碰,可又放不開,唯唯諾諾,優柔寡斷的,以為一輩子做個影子跟隨就好了麼?可笑!她的影子多的就是,這個大地上有,奧林匹斯更多,不多你一個!”
“明知道不會有結果為什麼還要開口?難道連最後一絲關係都不能保留?”諾失落的喃喃道,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貝瑟芬妮。
“明知道?你知道了什麼?你隻是不敢麵對自己,所以一再的移開自己的視線,裝作什麼都沒看到,事實上早在第一次見麵時,你就已經什麼都明白了,什麼都看穿了。”
“可她……”
話再次被阻斷“容器始終是容器,容器有她自己的宿命同樣也有自己的選擇,而你,還有你。”目光重新落回宿的身上再遊移到其他聖鬥士身上“你們也一樣。”
“你指什麼?”宿趕忙追問,可回答他的隻剩一抹殘像和一輪冷清的滿月。
“萱,歡迎你回來。”眾神之王高高的坐在王座上晃動著手中的酒杯,慈愛的看著王座下的女兒。“最近好麼?”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單刀直入的質問,震懾了所有在場的諸神。而神王卻仰天大笑了起來。
放下手中的酒杯,笑著望向萱“不用擔心,你回來了,就什麼都沒關係了,先回神殿休息一下吧。”
“是麼,那我先告退了。”轉身離開,沒有一絲猶豫,也因此萱沒有看見宙斯在她轉身時那危險的眼神,那是一種獵人獵殺獵物時才會露出的肆虐的眼神。
待雅典娜退下後,宙斯又重新拿起了酒杯“進來吧,阿爾忒彌斯。”
“父神,雅典……”
“不用說了,我明白。”打斷阿爾忒彌斯的話,輕抿了一口杯中的酒“但是我無能為力。”
“終究我們做的還是隻有等麼?”阿爾忒彌斯失落的問。
“阿爾忒彌斯,不要任性,這是她必須要麵對的,自己埋下的禍根隻有自己去鏟除。”阿波羅突然出現在殿內拍了拍妹妹的頭,向宙斯輕輕的點了點頭後就帶著阿爾忒彌斯離開了神殿。
“我們的遊戲正式開始,祝你好運。”宙斯對這空無一人的神殿輕輕的開口,而後酒杯落地破碎的聲音在整個大殿內回響,仿佛得勝者仰天大笑,又像失敗者執拗的嚎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