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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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韻音見韓諾抱著孩子,神色有異,心一下子就揪起來:“孩子怎麼了?”
韓諾再次細察,還是那張可愛,安靜的臉蛋,不免舒了一口氣。
看來,剛剛地確實錯覺,也許自己太興奮了,韓諾這樣想。
“孩子很好,很像你。”
語畢,韓諾便抱著孩子,坐到床前。
呂韻音小心翼翼的接過韓諾手中的孩子,輕摟在懷裏,心中是一陣欣喜和已為人母,對骨肉的喜愛。
“嗚哇——”就這一動,這剛出生的孩子就嗷嗷大哭起來,呂韻音不知所措,畢竟,她以前從來沒有照看過孩子。
“娘?”
“別怕別怕,這很正常。剛出生的孩子不哭才怪呢。”韓母麵上帶著笑,說。
她轉了頭,又對韓諾說:“你爹啊,都給外孫去好名字了。男的就叫韓磊。”然後又揣著滿心的歡喜安撫著自己剛出生的外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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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滿樓。
芙蓉起了身,就正坐在梳妝凳上,麵對偌大的銅鏡,準備上妝。
打開脂粉盒,空空如也?
芙蓉連忙拿出首飾盒,查看朱釵手鐲什麼的有沒有丟失。
果不其然,原本裝了許多價值不菲的首飾,隻剩下了零散的幾件。
她稍作一想,就想到了罪魁禍首。再去檢查衣櫃,裏麵已然被翻得淩亂不堪。
芙蓉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想必這種事情已經發生過多次。
“阿精,這丫頭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
“劉爺~”一個濃妝豔抹,穿著俗氣的姑娘喊道。
“滿姨已經答應人家出閣了。今晚,就讓我來伺候您嘛~”
見客人還沒反應,這位姑娘又道,“而起,我很便宜的,隻要蘭花姐一半的花費!”
“行行行。就你了。”被稱作劉爺的這位大大腹便便的男子聽到這,很快樂摟住了那姑娘。
“劉爺~”又一位姑娘扭捏著,走出來,樣貌卻是比那位姑娘好上許多。
咦?身後有人?
蘭花扭著細細的腰肢坐過去,不料那姑娘用帕子遮著臉,想要先走。
再怎麼遮掩,蘭花還是瞧見了帕子下的半張臉:“天啊,阿精!”
“你又在作怪!你不在芙蓉房裏好好伺候著,擋著劉爺的路做什麼?”
被識破了身份,阿精訕訕的放下了手帕,不敢正眼看著蘭花,說:“蘭花姐,你誤會,你誤會了啦。”說完,趕緊下了梯子,離開。
躲在梯子下,阿精看著蘭花挽著劉爺的手進了上樓,她才憤憤的哼了一聲,“神氣什麼!我隻不過長得比你差一點而已嘛!我至少比你年輕啊!”
泄完滿腔的憤恨,又別處拉客人去了。
“王老板,等一下!”阿精毫無儀態的跨過木欄,“是這樣的,芙蓉姐今天身體不舒服,是她叫我來等您的。不如,今晚,我來陪你好吧?”
“阿精!”
芙蓉站在旁處喊道。緊接著,她快步走過去。
“咦?你人不設副,還出來做什麼?”客人疑問。
“我不舒服?誰說我不舒服?”芙蓉反問。
不等王老板回答,她就徑自走到阿精麵前,一張略施黛粉的嬌容滿是怒意。
“啪——”
還不等阿精的那句“芙蓉姐”說出口,芙蓉一個耳光狠狠的往阿精的臉上刮去。
“芙蓉姐!你為什麼打我?我隻是體貼你,怕你累了嘛!”阿精雙手一擺,委屈又憤恨說。“我隻不過是陪王老板說說話而已嘛!你為什麼這麼小心眼!”
“我小心眼?”芙蓉氣不打一處來,“你背著我,不知道這種事幹了多少次!”
芙蓉怒氣衝衝的拉過阿精的手腕,“我今天一定要你得到一點教訓,走!”
……
“原來芙蓉姐也給這丫頭給陰啦。我還以為是您教她的呢。”蘭花話裏明顯帶著幾分諷刺。
“胡說!”
蘭花挑眉一笑。
“我是可憐他孤女一個,討口飯吃不容易,才處處讓著她。”
“哼,你忍她?她可是得寸進尺呢。”蘭花話裏處處帶刺,想必是要讓芙蓉難堪。
“芙蓉姐……”阿精跪在地上,弱弱的說,伸手像拉芙蓉的衣袖。
“你還說啊!”小豆子,就是當日騙阿精僅春滿樓的那個年輕人狠狠一腳過來。“你不怕吃苦啊。”
“少在那演戲了。”蘭花依然是那副傲慢的嘴臉,“小豆子,阿金幹這些偷雞摸狗的事,你會不知道?準時你在裏麵穿針,不然她哪來的這些人麵啊,說!你收了她多少好處!”
圍在周圍的眾人也一起起哄,紛紛質問小豆子。
“冤枉啊,我小豆子就是吃了豹子膽,也不敢和這個醜丫頭胡來啊!”小豆子很是急於與阿精撇清關係。
蘭花尖聲尖氣地說:“要不是看在芙蓉姐的麵上啊,我早就對著丫頭不客氣了!”
可不是麼?這阿精平日裏沒少攔她的客人,她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不用了。”芙蓉也是對阿精的行為感到深深的厭惡了,“她現在已經不是我的人了,隨你們怎麼處置吧。”說完,就從椅子上起來,不聽阿精的懇求,回房。
得到了芙蓉與滿姨的允許,周遭的人邊教訓起阿精來。
“給我打!狠狠地打!”
阿精一邊掙紮,一邊求饒。
她好不容易爬到了滿姨的腳邊,一身狼狽不堪,哭著說:“滿姨,我求求你,叫他們不要再打了。”
“你看到我做牛做馬的份上,饒了我吧!”
“求求你,叫他們不要再打我了!”
“滿姨,你要是饒了這丫頭,我們明天就全不上工,讓這丫頭一個人,給您做牛做馬。”
“對!我們都不上工!”姑娘們對蘭花的話群著附和。
滿姨不做聲,那就是默認了。
“姐妹們,再給我打!”
“不要!我自己可以罰我自己!”
“啪——”
“姐姐們饒了我吧!”
“啪——”
“我再也不敢了!”
“啪——”
“我錯了,你們原諒我吧!”
阿精的道歉,耳光的響聲,混合著一陣嗚聲。
眼看著阿精嘴角流了血,著可憐的模樣,誰也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卻也沒有求情,任憑她自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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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雜物房。
阿精蜷縮著身子,躺在硬邦邦的床上,如果那塊木板也能稱為床的話。
她低嗚著。
“為什麼?我隻是想跟他們一樣。吃好的,穿好的。”
“為什麼她們可以,我就不行!”
“為什麼!為什麼!”
淚水混合幹枯的血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