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若相惜 第26章 俄語翻譯蒙混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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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打開,一看裏麵隻有嚴衛東一人。
他挺拔地站在中央,麵容淡漠而懶散,一副傲睨一世的模樣。
我跟隨身旁的同事鑽進去,靠一側站著,人們各自傳遞目光,小心地不發出任何聲響,他卻目不斜視,身邊的人是誰,說什麼做什麼,他根本絲毫不在意。
出了電梯,我扣上風衣的扣子,大步往門口走去。
風好大,白天還晴朗的天氣,現在卻下起了雪。
街對麵一對情侶麵對麵站著,你一言我一語的,雖然聽不見說什麼,從表情上看卻像是在吵架。
不知男孩說了什麼,女孩氣呼呼地轉身跑了,男孩木愣愣地站著,半天才追上去。女孩沒等男孩走近就停下來,把男孩猛地一推,推出好遠。
男孩這回真的生氣了,憤恨地盯著女孩,然後義無反顧地掉頭走了。女孩傻傻地望著他,好像哭了,隻是男孩已經越走越遠。
雪花紛飛的路燈下,隻有她一個人默默地蹲下去,哭得更凶了。
這時紅燈亮了,一輛輛車接連在女孩身前駛過,我想看看她究竟會怎樣,結果等車輛停息,她卻早已經不見了,我順著馬路張望了一陣,卻再沒看到她。
短短幾分鍾,他們似乎就結束了一段經營好久的愛戀!
任性的女孩,也像是以前的我,隻是他們吵過之後可能還有和好的機會,而我們卻永遠沒有了。
“人家都走了,你還不走嗎?”身後響起嚴衛東的聲音,我回過頭,發現他肩上已經覆蓋了一層薄薄的雪沫,霓虹閃爍,他的臉在也急劇變幻著不同的色彩。
“怎麼是你?嚇了我一跳!”我話不多說,抬腳走向不遠的公交站。
“等等。”嚴衛東幾步趕過來,從背後扯住我的手:“你怎麼總是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全公司隻有你敢不把我放在眼裏?”
我回身過去,抬頭看到他俊美的臉布滿陰沉。
“我沒有。”我簡短地否定他的話。
我沒有把誰放在心裏,又怎麼會放在眼裏。不是敢不敢,是能不能。
“算了。”嚴衛東很不高興地搖搖頭,鬆開我的手,繼續說。“明天有一夥俄羅斯人,你給我做個翻譯。”
“俄羅斯?你可以找專業的翻譯,我、、、、、、”
“我什麼我,你大學輔修俄語,應該能應付得來吧,再說這麼晚了你讓我去哪找什麼翻譯!就是你了,別推三推四的。”
知道推不掉,我隻好接受,抬起頭,看著他問道:“什麼時候?我需要做什麼準備嗎?”我已經一年多沒有接觸俄語了,突然就讓我做翻譯,我還真擔心做不來。
“不用不用,明天不用來上班,在家等我電話就行。”
嚴衛東伸手掃去肩上的雪,整整衣服,走向他那輛黑色尊貴的小跑車。
“嚴總,有些事、、、、、、”我衝著他的背影喊,想問問一直煩惱著我的山東威遠的招標問題。
“工作的事明天再說,借你的話說是‘我現在下班了,沒事的話我要回家’”嚴衛東打開車門,回身冷冷地看著我,臉上略帶戲謔嘲弄的笑容。
“是上次那個藥廠工程招標的事。”我不管他的嘲諷,幾步跟過去,繼續說。“我想不明白為什麼、、、、、、”
“好了,不用說了,我都知道,那不是你該操心的。”嚴衛東說完坐進了車子裏,插/進鑰匙,發動了引擎。
“可是我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們、、、、、、”我俯下身去,焦急地看著嚴衛東,他手握著方向盤,好像馬上就要開出去。
“好吧,那你就把資料整理好拿到我辦公室去,我再告訴你。”嚴衛東說完抬手準備關門,臨了還抬眼看了看我,微微扯動唇角,向我微微一笑,道:“我發現你對工作的興趣遠遠超於我。”
我一聽怔住了,退後一步,看著他關了車門,車子在我麵前疾馳而出,這才想起來,招標書和相關的資料就放在我包裏,剛才卻忘記了。
他的笑容美麗得令人迷惑,我甩甩頭,不再去想,我得馬上回家,老爸和惠姐還等著和我一起吃晚飯。
爸爸自從出了院就搬到了我那裏,每天下班回家,玄關處總是開著一盞暈黃的燈,他老人家總坐在沙發上笑嗬嗬地等著我,這份溫馨自然改變了我回家的心情
有老爸在,我的煙也漸漸戒了,他若是看到我每天叼著煙,在他麵前走來走去,鐵定氣得半死。在他眼裏,我還是個簡簡單單的孩子,看我抽煙,會忍不住傷心的吧。
再說惠姐,和她相處久了,發現她人很不錯,不但把爸爸照料的妥帖,就是家裏收拾得也比從前幹淨整潔,而且從不多話,這一點在我們家很重要,因為我已經習慣了清靜。
吃過晚飯,和爸爸聊了會天,我就回到了臥室。第二天清晨,在我還沒睜眼時電話就響了。
“不好意思這時候打擾你。”對方聲音放得很低,我不耐煩地“嗯嗯”兩聲,半天沒聽出是誰。
“嚴總已經到了,他要你趕快過來。”
我一聽嚴總,馬上清醒了幾分,再一想,對方應該是陳坦。
嚴衛東要我在家等電話,我還以為能睡到自然醒,結果抓過床頭的鬧鍾一看才六點五分!我當時就想對著電話罵人!
“葉歡,葉歡,你聽到我說話嗎?”半天沒說話陳坦在那邊焦急地喊我名字。
我撓撓蓬亂的頭發坐起身來,還迷迷糊糊的沒搞清狀況,電話那頭忽然換了聲音,刺耳的吼叫不用猜就知道是誰:“羅嗦什麼。葉歡,你快給我過來,二十分鍾之內不到機場明天我就開除你。”
嚴衛東的咆哮徹底讓我清醒了,掛了電話,我就翻身下床迅速衝向衛生間,十分鍾後穿上衣服出門了。
當我趕到時,三五個人高馬大的俄羅斯人,夾著我們平時看起來壯實高大現在卻顯得精瘦矮小的嚴衛東總經理,正列隊“歡迎”我。
“不好意思,我已經、、、、、、”我邊走邊連連道歉,一旁的嚴衛東橫眉立目,好像要我吃了似的,不過礙著外人在場,他也沒說什麼。
我走去用俄語對外國人說了聲抱歉,沒想到他們較之嚴衛東寬宏大量得多,用有些蹩腳的中文對我笑著說了句“沒關係”。
我以為他們會說中文,結果剛高興半截,其中一位就用俄語問了我一些小問題。
雖然我昨晚特地翻出俄語書看了看,可是要應對他們,而且接下來還會有很多商業方麵的專業術語,我始終底氣不足。
硬著頭皮一一小心地回答,沒想到他們竟然都聽懂了!
簡短的對話,我都一一翻譯給嚴衛東聽,他見我還算靠譜,終於收斂眼底的寒光,現出難得的溫和氣質。
閑談幾句之後,我們上了車,趕往酒店,這時坐在邊上的一位俄羅斯人對身旁的嚴衛東說:“這個翻譯小姐很漂亮,你們中國老板真是有眼福。”
我聽了半天沒張嘴,嚴衛東衝我使眼色要我翻譯,可是眼下我頭發洗了還沒怎麼幹,蓬亂地堆在頭頂,妝也沒來得及好好化,因為睡得晚,眼睛還有些紅腫,要從我自己嘴裏說這樣的人漂亮,真是說不出口。
嚴衛東見我沒說話,頻頻遞眼色給我,我卻裝作沒看見,繼續與俄羅斯人說話。他氣得直瞪我,卻不好對我怎麼樣,我看到他無可奈何的樣子,心裏忍不住偷笑。
把俄羅斯人安置在酒店裏,我便坐著嚴衛東的車離開,隻等著中午過來一同吃個午飯,然後再談生意。
車子沒開出多遠,我就昏昏沉沉睡著了,昨晚熬到好晚,早上又起得早,我實在困得不行。
“葉歡?”
“嗯?”我一時恍惚還以為是在家裏,便揮著手不耐煩地嚷道:“別吵,我再睡會。”
可是話一出口我就睜開眼睛,噌地坐直了身子,看到嚴衛東正扭著頭,目光清冷地望著我,看來我又要挨罵了!
沒想到嚴衛東不怒,反而轉過頭去關掉了一直而耳邊亂叫的音樂,什麼也沒說,繼續安靜地開車。我暗自思肘,他不會是等著俄羅斯人走了秋後算賬吧。
眼睛偷偷瞄著他,卻沒從那張平靜的側臉看出什麼端倪,我漸漸地也就鬆懈下來,不一會又迷迷糊糊睡著了。
“下車吧。”嚴衛東在耳邊叫,聲音由小變大。“葉歡,下車了,醒醒。”
我猛地睜眼,發現自己仰躺在他的小跑車裏睡得好不自在,抬頭看看車門口站著的嚴衛東一時情急慌忙起身,結果腦袋咣的一下磕在了門邊上,我摁著頭下車,看見他嘴角含笑,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一直以為車子是開往公司,結果此刻卻是站在一幢氣勢恢宏的的購物廣場樓下。
“來這裏幹嘛?”
“去給你換身行頭,中午的飯局安排在西餐廳,你這樣的穿著我怕俄羅斯人以為我嚴衛東不尊重他們,什麼樣的女人都帶。”
嚴衛東說著,拉著我的胳膊往裏走,我使勁扳開他的手指,嚷著說:“走就走,幹嘛拉拉扯扯的,我跟著你走就是了。”
我低頭看看自己的大衣和皮靴沒發現有什麼不好,可是雷厲風行的嚴衛東是不允許我說不的。
“看來你變聰明了,早這樣多好,也用不著我費那麼多口舌。”
嚴衛東不屑地看了看我,器宇軒昂地走在前麵,我在心裏暗罵著他的自以為是,我雖然不能說打扮多新潮,也不至於把我說成那樣吧!結果他突然回頭,瞪著眼說:“還不快過來,愣著幹什麼呢?”
我扁扁嘴,偷偷白他一眼,大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