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9章 歸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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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時間眨眼即過,至少對冰若而言這三年時間的確是在她眨眼之間已悄然離去,但對其他人來說這卻是極為痛苦和漫長的三年,畢竟等待總是最磨人心的。
隨著身體漸漸的好轉,冰若知道是該離開這個世外桃源的時候了,在外麵還有許多人都在等待著她的回歸,等待著她來結束這場由她一手導演的亂世之戰,雖然之中發生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但這並不影響她導演這場戲的最終目的。
宏治四年,春,四月十四(因未設計此大陸的統一年月就先用尚武國的年月來寫),聖魔教與鏡月樓聯合了江湖中一些與紫風有仇或因利益驅使或真心為江湖安危著想的門派加入他們的聯盟之中,借著紫風私藏他們的叛徒之名欲將紫風一網打盡,但卻未想到就在大戰即將開始之時,前任武林盟主歐陽逸突然出現,要求參與這次大戰的江湖門派退出這場紫風、聖魔教和鏡月樓三方麵的私戰。
但那些江湖門派怎可能同意,他們派出了門派中大量的精銳來紫風不就是想乘火打劫,撈點便宜,現在連紫風大門都還未進去,什麼好外都還沒有撈到他們怎麼可能就此甘心離去,但同時也沒有人敢直接觸歐陽逸的黴頭,畢竟他可是上屆的武林盟主,武功更是深不可測,雖然現在已辭去了盟主之位,但在江湖中卻依舊有著不可小覷的地位。
“我明白大家心中的想法,但各位有沒有想過紫風數百年的基業豈是如此簡單就可以覆滅的,如若紫風主人邪風回來看到自己辛苦所創的基業毀於一旦又豈會吃這個啞巴虧,邪風的性格想必在場各位也有所了解,恐怕到時……”歐陽逸沒有再說下去,但在場之人都是混跡江湖多年的人精又豈會不明白歐陽逸的話中之意。
雖然在場之中並沒有多少人真正的見過邪風,但凡是見過他的人都傳言邪風性格邪氣詭然,武功更是深不可測,更傳言此人在三百多年前就已存在,雖然很多人都不相信即使一個武功再高之人也不可能活的如此長久,除非妖怪或是神仙,雖說傳言大多都誇大其詞,但未必是空穴來風,不去管百年前的事情,就近幾十年而言被其剿滅的大大小小門派也不下數十之多,雖然邪風做事常常不按常理,但卻也有其原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他必會百倍還之。
在場之人一想到如果邪風回來之後見到這滿目痤瘡的紫風時必會極其憤怒,而其憤怒的後果必是將所有參與此破壞者之人屠門滅派,雞犬不留,一想到這裏在場的大多數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心中都不免打起了退堂鼓。
展翔看出大多因利益而來的江湖門派,在歐陽逸的一番話下竟然全部都生起了臨陣脫逃之意,展翔冷冷的看了歐陽逸一眼後朝後使了個眼色,接到眼色之人雖然並不想參與這場龍虎之鬥,但奈何他們手中有他的把抦,也隻能惟命是從。
“歐陽逸你言語之中處處為紫風開脫意欲何為?”說話的是一位五十歲上下的中年人,雖然已久經風霜,但從其輪廓中還是可以看出此人年輕時必是一位俊朗佳公子。
歐陽逸抱拳向說話之人微微揖禮道:“鬆鶴前輩紫風行事做風雖我行我素,亦正亦邪,但卻從未真正做過一些危害武林之事,即使真的覆滅了一些門派也隻是因為他們招惹了他,而且紫風之主邪風更曾在三十多年前幫江湖除掉了為非做殆多年的雨花宮,此些行跡都足以證明紫風中人並非真的是一些大奸大惡之輩,我倒懷疑聖魔教與鏡月樓為何挑拔各位與紫風為敵,是否有意陷大家於不義?”
聽到此話更多的人開始搖擺不定,展翔與霜、露三人冷冷的看著這些在底下竊竊私語的江湖人,原本他們就沒有報希望在這群牆頭草的身上,‘待收了紫風,下一個輪到了便是你們。’展翔三人不約而同的在心底私語道。
“各位武林同道不要聽歐陽逸在此胡說八道,老夫看他定是收了紫風的什麼好處,或是也迷上那禍世妖女,紫風少主,所以才千方百計的想要我們退出。”鬆鶴語帶不屑的說道。
“鬆鶴前輩我敬你是長輩才叫你一聲前輩,但也請你說話放尊重點,我和她隻是君子之交,沒有你想像的那麼齷齪。”歐陽逸怒聲斥喝道。
“哼。”鬆鶴冷笑一聲,轉身朝身後的江湖中人大聲的說道:“各位武林同道想必你們也聽到了,歐陽逸親口承認勾結邪教少主,之前所說的話就是為了蠱惑大家退出這場滅邪行動,想想紫風這數百年來的所作所為,隻要是觸怒他的人動輒就是屠門滅派血流成河,在這些人中有多少曾是你我的好友,你我的同道,但卻在一夕被紫風屠戮幹淨,此等大仇我等豈能不報,此等邪教我等豈能不除。”鬆鶴說的是大義凜然,義憤填膺,隨後轉身怒指歐陽逸:“歐陽逸勾結邪教,欲將我等陷於不義此等武林敗類我等又豈能放過。”
“你……”歐陽逸沒想到自己竟然中了鬆鶴之計,看著在場之人懷疑和輕蔑的目光歐陽逸雖然憤怒,但也無可奈何,當了數年的武林盟主他自然清楚這些表麵上看上去道貌岸然之輩,實則都是一群自私自利,雞鳴狗盜之徒。
“鬆鶴莊主說的不錯像歐陽逸這等被美色所迷的奸邪之徒他的話我等豈能相信,滅邪教,揚正義,滅邪教,揚正義,滅邪教,揚正義……”早已被聖魔教、鏡月樓收買的一些無恥之徒在鬆鶴的話後也紛紛站出,慷慨激揚的舉劍說道。
在這些人的鼓動下其他的江湖之人也隨之高舉手中武器大聲附議“滅邪教,揚正義,滅邪教,揚正義,滅邪教,揚正義……”
雖然敵方的人數要比己方的多出許多,但紫風中從來沒有貪生怕死,不戰而降之人,即使生命在此刻終結他們也會讓世人知道敢覬覦紫風之人必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鬆鶴你也不過是一個欺師盜名之輩有何資格在此說大話。”正當兩方人馬屏息以待準備伺機而動之時一聲輕冷的聲打破了此刻的寧靜。
“什麼人,出來。”鬆鶴喝道。
“幹嘛這麼生氣,難道是擔心我們將你的惡行公諸於世?”隨著聲音三個身影從天而降。
此三人分別為兩男一女,兩個男子分別著橙衣與褐衣,而那名女子則著藍衣,他們三分的臉上分別還用相同顏色的布遮住了麵容。從他們的服飾上看,著橙衣與藍衣的一男一女應該就是紫風橙雷堂與藍雨堂的堂主,雖然江湖中都知道有這兩人的存在,但卻從未有人見過他們,因為他們從不在人前出現。至於著褐衣之人應該不是紫風中人,因為自紫風少主接管紫風的一切事務之後就將紫風分為了四堂,四堂之人的著裝都相應於他們堂名。當然在外出任的人自然不能穿著代表紫風的服飾在外招搖過市。
“你們是何人?”雖然心中已猜了個大概,但對於陌生的人或物人類總喜歡由他們本身給予自己一個肯定的答案。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鬆鶴莊主是否認得他。”說著橙衣男子取下了褐衣男子麵巾。
當看清褐衣男子的麵容時,鬆鶴的臉色猛的一變,雖然很快便恢複了,但又豈能逃得過那些精明之人的眼睛,“此人是誰,老夫怎會知曉。”
“鬆鶴你個老匹夫自然不想認得我,你巴得我已經下到地獄裏去了。”褐衣男子對鬆鶴怒目而視,好似他們之間有著殺父殺母不共代天之仇。
“你不要在此胡言亂語,老夫一生光明磊落,豈是你這種宵小之輩可以汙辱的。”即使他真的做過什麼有違天和的事情也不可能在這麼人的麵前承認,即使眼前之人說的全部都是實情那又如何,以他在江湖中的地位難道在場之人還會相信一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人。
“光明磊落,我呸。”褐衣人不屑的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像你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也佩說自己光明磊落,二十八年前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裏最清楚,難道還要我在這裏向在場各位一一道來嗎?”
“大家千萬不要相信此人的胡說八道,肯定是紫風這些卑鄙小人想要分化我等特地找人假扮的。”鬆鶴指著褐衣人對在場之人說道。
同鬆鶴站在同一陣線的人也紛紛為他辯解,“鬆鶴莊主說的不錯,這些邪教之人所說的話我們豈能相信,鬆鶴莊主的為人難道在場的各位還不清楚,我們可不能中了這些奸邪小人的計。”
“對,沒錯,我們可不能中了這些奸邪小人之計“
“……”其他一些沒有自己立場的人也隨之附喝。
“鬆鶴……”褐衣人恨不得將眼前這個顛倒黑白是非的鬆鶴剝皮抽筋,如果紫風不能為二十八年前被鬆鶴奸殺的未婚妻報仇,即使拚個玉石俱焚他也要殺了鬆鶴這個畜牲不如的東西。
褐衣人怒目咧牙想要衝上去找鬆鶴報仇,卻被身旁的藍衣女子伸手攔住,“放心他得意不了不久了。”
說話間一青衣男子緩緩的朝一臉得意的鬆鶴走去,溫潤的聲音中帶著致命的誘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即使你騙過了天下人又如何,你所犯下的罪孽也不會因此而消失,人在做天在看,你所欠下那個女子的,那個女子自會回來親自向你討回去。
現在她回來了,她就站在你的身後,潔白無暇的肌膚在你的折磨下已滿是傷痕與鮮血,清白的身子在你這禽獸的汙辱下變得汙濁,看向你的那雙哭紅的眼睛裏透著濃濃的恨意與殺意,仿佛似詛咒著,也仿佛似在告訴你死後她定會化做厲鬼時時刻刻纏繞在你的身邊,讓你食不安,寢不寐,你看看你的身後,看看你的周圍,她染滿鮮血的雙手正在像你慢慢逼近。”
冰若在與鬆鶴第一次見麵時就在悄然無息間在他身上中下了毒,此種毒與其它的毒不同,它不會馬上發做也不是慢性毒藥,想要此毒發做需要經過一定的誘發或暗示,若沒有這種誘發或暗示這個毒一輩子也不會發做,有些類似於冰若和邪風的魅惑之瞳的效果。
在青風言語的誘導下冰若之前在鬆鶴身上所中下的毒開始慢慢發做,他的雙眼漸漸的變得通紅,他的神情也因長久埋藏於心中的黑暗而變得猙獰。
在青風的誘導下鬆鶴的思緒漸漸的回到了二十八年前,在二十八年前在那溫暖如春的季節裏他卻失去了一生中至愛,更犯下了不可彌補的濤天之罪。